「剛來府上就這樣,」管豹道:「鬧騰得很,喜歡捉弄姑娘,採薇和蓮心都沒少被他捉弄。」


    於瓚:「沒人管嗎?」


    「沒少被老子揍,他奶奶的,揍不怕啊,」管豹道:「改日我把我家中的媳婦兒找來,好好給收拾他一頓。」


    於瓚看著那兩人的方向,道:「豹子,你先去找成淵練兵,我去收拾收拾那小子,隨後就來。」


    管豹樂嗬道:「行,揍得他學乖為止。」


    姚何壓根沒注意到他身後的人,繼續捉弄採薇,一邊嬉笑一邊往後退,突然背猛地撞到了身後的胸膛。


    「誰啊?」姚何不耐煩地轉過頭去,一看到於瓚立馬就慫了,拔腿就想跑,被於瓚一把拽住他瘦弱的胳膊,道:「是你哥哥,你跑什麽?」


    採薇見姚何被拿下,沒忍住笑出了聲,折了梅花之後朝姚何做了個鬼臉跑了。


    第34章 寧東


    於瓚不愧是帶兵動刀槍的人,力道也太大了,姚何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他擰斷了,連忙求饒,道:「哥哥饒命,好哥哥,放過我吧。」


    於瓚抬手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道:「出息了啊小盒子,這還在府上,就這麽調戲姑娘,你這樣兒的,要是去青樓見了那裏麵的姐兒,怕是眼珠子都得掉出來。」


    姚何臉紅得厲害,在冬風的吹拂下也還是發熱發燙,他訕訕地笑了一聲,道:「我沒有銀子,去不了青樓。」


    「喲,聽你這意思,還真有這打算啊?」於瓚掐住姚何的下巴,這人皮膚這麽細膩,跟個娘們兒似的,要真把人姑娘哄到榻上去,就他這樣兒的娘娘腔,活兒行嗎?


    「我沒這打算,沒這打算,」姚何想找個機會溜掉,但是他根本就掙不開於瓚,隻能採取迂迴的戰術,他瞧著周圍沒人,小聲道:「好哥哥,我那兒有本春宮圖,新找來的,我送你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這小娘們兒,自己長得就一副……一副欠搞的樣子,還看什麽春宮圖,於瓚往他腦門兒上又拍了一巴掌,道:「你送我圖有什麽意思?光看看又不能日多難受,你得想個別的招兒讓哥哥舒服。」


    姚何一下就懵了,自己總不能去找個妓子給他玩弄吧,就他那點兒錢,買點兒吃的都要勒緊褲腰帶,哪有錢找妓子,就是有那錢,也不能是給別人找,自己都還沒嚐過滋味兒呢。


    於瓚:「跟你說話呢小盒子,發什麽呆?」


    姚何無奈道:「可我也沒別的招兒了啊。」


    「怎麽沒有?」於瓚往他肩上捏了一把,道:「明兒到軍營裏來,我親自帶著你練,敢偷懶逗姑娘老子廢了你。」


    姚何簡直都想給他跪下了,自己這身板兒哪兒是舞刀弄槍的,到時候去了不是給那些大老爺們兒嘲笑的嗎,但是他肩上的骨頭都快被於瓚捏碎了,實在是不敢反駁,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明兒一早就去,一早就去。」****水汜剛從清野老家迴來,一迴來就匆匆去見了許卿湖,許卿湖整盤坐著和馮昭一同下棋,道:「文台,你舟車勞頓不好好歇著,著急忙慌地做什麽?」


    水汜:「我沒事,不累。」


    許卿湖隨口問一句:「水傾城送到了嗎?」


    「多謝大人為我妹子贖身,我已經把她送迴了清野老家。」


    水傾城是水汜的親妹子,被土匪拐到尹安,賣到了羨仙樓唱曲兒彈琵琶供人玩樂,等水汜找到水傾城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他拿不出贖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妹子在羨仙樓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無事,」許卿湖道:「以後你的銀子我會吩咐底下的人給你多撥一些,你留給你妹子,她剛脫離虎口,想來日子也不大好過。」


    水汜:「萬萬不能啊大人,你為傾城贖身我已是感激不盡,沒有多拿銀子的道理。」


    「要你拿你就拿著,給水姑娘,不是給你的,」許卿湖聲音冷了些,擺明了是不想繼續和他討論這個話題,道:「你歇息好了就去找孔懷遠,跟他一起調查尹安糧商的事兒。」


    水汜疑惑道:「尹安糧商有什麽不對勁嗎?」


    「嗯,非常古怪,」許卿湖手執黑棋,一邊思索下一步一邊道:「價格太低了,總讓人覺得不踏實。」


    水汜:「是,我知道了。」


    許卿湖:「下去休息吧。」


    水汜剛走兩步,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道:「對了大人,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許卿湖:「但說無妨。」


    「我這次送妹子去清野的時候,見到了小鈴鐺,」水汜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道:「不對,是秦王世子,我見他當時好像在尋蒼筤山。」


    許卿湖手上的動作一頓,但麵色卻不改,道:「嗯,我知道了。」


    水汜走了之後,馮昭拿著白子走了一步,道:「清野蒼筤山,那可是個好地方啊,住在那兒的人,都是才華卓越的隱士。」


    「沒記錯的話,遂隱先生就隱居在蒼筤山,」許卿湖正襟危坐,道:「世子不辭千裏從竟京到清野,難道是為了求見遂隱一麵嗎?」


    「沒這麽簡單,」馮昭放聲而笑,道:「世子在你府上住了三年有餘,你覺得他是個什麽人?」


    「聰明,堅韌,執著,能吃苦。」還有一句「長得漂亮」許卿湖沒有說出口,這雖然是句實話,但要這麽說出來總是輕佻了些。


    「我覺得他是個天縱奇才,」馮昭看著棋盤,道:「當日你把他送來書院,他行為粗鄙,與野獸無異,不識字也不知禮法,我其實沒想過他能成什麽大事,可是後來時日一多,他竟是我一幹學生中最出眾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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