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一瓶伏特加,百分百疊加烏拉血脈和莫斯科保衛戰的雙重buff是個什麽狗屁設定......再說她也不是罪惡的德國法西斯啊。


    不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毛子敬酒,越喝越有。


    圖南想的很開。


    她動作非常瀟灑的拿起了一旁的威士忌,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來吧,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月光。


    舍甫琴科笑了,好像又變迴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夜鶯少年。


    圖南的眼睛亮亮的,這是休戰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


    舍甫琴科伸手解開了襯衫上的兩顆扣子,拿起裝著伏特加的酒瓶。


    喉結滾動間,一飲而盡。


    圖南顫抖的心,顫抖的手握住了威士忌的瓶子。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


    人活著,爭的不過是一口氣。


    倏爾天地客,視死忽如歸。


    隻要喝不死,就往死裏喝。


    然而剛喝了兩口,圖南就有點暈了。


    她用手支住額頭作沉思狀,來掩蓋自己已經慘痛落敗的事實。


    微卷的頭髮從耳邊滑落。


    迴想幾分鍾之前發生的事,圖南有些茫然。


    為什麽會變得這麽一發不可收拾?為什麽會想要跟毛熊拚酒?事情的一切起因是什麽?


    舍甫琴科老神在在的倚著沙發,微微轉動著的瞳孔緊緊盯著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薄唇。


    食指上的戒指在燈下閃著暗色的光。


    圖南的怒火即將升騰,心裏慢慢失衡:


    就特麽你叫夏洛啊?就你能喝,顯你能耐是咋地?


    從沙發上站起來,圖南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然後。


    下一秒。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舍甫琴科的腿上。


    和舍甫琴科四目相對,圖南眨了眨棕色水潤的眼睛。


    誰先移開視線誰尷尬,她覺得自己也不是很尷尬呢。


    舍甫琴科的手不自覺的虛虛扶在圖南的腰上。


    「就你叫毛熊啊?」


    圖南清了清嗓子,指著舍甫琴科的鼻子,率先發動嘴炮技能。


    「你喝醉了。」


    舍甫琴科說,帶著俄語口音的義大利語,成熟而濃鬱。


    纖細的食指從舍甫琴科的眉眼滑過鼻尖,薄唇,停在喉結上方。


    圖南壞心眼的戳了戳,不可避免的看到它滾動了一下。


    「我醉沒醉自己心裏沒數嗎?是不是就你叫二毛啊?」


    舍甫琴科一隻手就掐住了圖南的腰,輕輕往懷裏帶。


    「你醉了,圖南爾.斯蘭蒂娜。」


    他沒有叫她斯蘭蒂娜小姐,這可太沒有禮貌了。


    圖南混沌的腦子有些不滿,於是她就這樣說了。


    「沒禮貌。」


    下一秒,她做出了更沒有禮貌的動作。


    她的手順著舍甫琴科襯衫的縫隙呲溜一下就滑進去了。


    手指覆蓋在堅實的胸肌上。


    冰涼貼到了灼熱。


    手下肌肉的線條瞬間就繃緊了。


    但她依舊不依不饒的探尋。


    「讓我來摸摸你的酒喝到哪裏去了。」


    舍甫琴科突然握住她作亂的手,唿吸加重。


    「你知道我是誰嗎?圖南爾.斯蘭蒂娜小姐。」


    圖南湊近,仔細分辨。


    「舍甫琴科,安德烈.舍甫琴科?」


    褪去了奶糖精少年的羞澀靦腆,渾身散發著作為男人的成熟性感魅力的安德烈.舍甫琴科。


    「叫我安德烈。」


    舍甫琴科聲音壓抑,握著圖南的手從襯衫裏拉出來,環上他的腰。


    觸感緊實而灼熱,圖南的手指瑟縮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的是,他的身體裏依舊流淌著滾燙的血液,他的心髒依舊激情而火熱。


    這就是舍甫琴科想要告訴她的嗎?


    圖南抿了抿嘴。


    「不,你是舍甫琴科。」


    話音未落,薇薇安驚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圖南爾!你在做什麽?」


    圖南心虛的迴過頭,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心虛。


    但對一個醉鬼來講,能夠擁有這麽複雜的情緒已經很難得了。


    薇薇安氣沖沖的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來。


    迴過頭掃視了一眼桌上的狼藉,薇薇安不可置信的看著圖南。


    「你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


    圖南倚在薇薇安肩膀上,比了個手勢,謊話張嘴就來。


    「一點點。」


    舍甫琴科:......


    薇薇安:......


    「我們走,帶你迴酒店。」


    薇薇安跟圖南差不多高,力氣也不小,攙扶著一個醉鬼勉強能走。


    「我可以幫忙。」


    舍甫琴科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要起身。


    「不用了,謝謝。」


    薇薇安婉言拒絕,語氣還算可以。


    要不是因為圖南喝醉了騷擾舍甫琴科,算她們理虧。


    她剛才就直接脫下高跟鞋掄過來了,誰管他什麽球星不球星的。


    在她心裏,圖南爾的男朋友隻能有一個。


    攙扶著圖南來到門口,薇薇安撥通了內斯塔的電話。


    十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酒店門口。


    內斯塔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薇薇安身邊的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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