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打工的~


    時茭說得磕巴,又前言不搭後語,越說越想哭,覺得自己怎麽就招惹到這樣一個偏執狂啊?


    秦郅玄沒有半分動容,隻想著和時茭親昵曖昧:「不用怕,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我養你。」


    一個事業腦,一個戀愛腦,根本說不通。


    秦郅玄捧著時茭唇紅齒白的臉,垂涎地不住咽口水,眸光染著晦暗。


    男生跟一隻小鹿一樣,受了驚恐就哆哆嗦嗦的,細密的鴉羽顫那兩下,完全撩撥住了秦郅玄的心。


    「老婆現在該害怕的,是你又不聽話的事。」


    「我之前就說了,再敢跑,屁股和腿,保留一個。」


    「哪一個?」


    秦郅玄的話帶著寒霜氣,一往時茭身上拂,就瑟瑟發抖。


    「那個,我……」


    又想哭了,眼淚沒掉,卻還是哭唧唧的,愁苦得悽慘。


    「我選腿。」


    秦郅玄捋了捋時茭的髮絲,暫時還沒有呈現暴怒狀態,反倒是笑得人心裏發毛。


    「受得住嗎?」半開玩笑揶揄。


    「這次,我可不會再對茭茭心軟了。」


    「以後每周和每晚的外出取消,十天算你一次考勤,表現得好一周加一天外出。」


    時茭:「……」


    怎麽談個戀愛,還要考勤啊?


    車被司機開到了地下車庫,後座的兩人並沒有下車,反倒是司機溜得極快。


    隻等人走了後,車內的動靜兒就大了起來。


    第90章 「我要去親我老婆了」


    時茭已經迷糊了,他是被秦郅玄抱著出車外的。


    眼淚糊花了整張巴掌大的小臉,嬌媚的穠麗盡顯。


    下巴磕在秦郅玄頸窩裏,哭得一抽一搭的,吸一口鼻涕,還有打個嗝,又好像是被口水嗆住了。


    濕紅髮腫的眼睛包裹不住淚水,又滑下兩行清淚。


    無力的雙腿分別掛在秦郅玄腰身兩側,由秦郅玄扣著,雙手也虛虛環著人的脖子。


    「秦郅玄~」


    「叫什麽?」低劣的威脅沉悶得飽含壓迫。


    「老公,我困了~」


    時茭忙啞著嗓子更改稱唿,又在秦郅玄頸子上蹭了又蹭,跟睏倦小貓一樣。


    「等會兒就到房間了。你睡你的,我弄我的,不耽誤。」


    時茭覺得荒謬,秦郅玄那陣仗,他怎麽可能睡得著嘛。


    「耽誤!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不跑了,我一定乖乖的。」


    黏糊糊的哭腔任誰聽了都會心弦發癢,然後敗於時茭的可憐,心軟得放人一馬。


    但秦郅玄已經放過時茭好多馬了。


    今晚出門,不過就是他的一次試探。


    顯然,時茭沒通過考驗,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從他身邊逃跑,去找時承言,又或者是時遠洲。


    任何要分散時茭的注意力,又或是把時茭從他身邊奪走的因素,他都恨不得消滅。


    秦郅玄冷酷無情到了極致:「求我沒用,你的嘴慣會認錯,但你的身體屢教不改,總想著跑。」


    「迴房間繼續。」


    一句話,就奠定了時茭等下的處境。


    沒多久,時遠洲的電話跟催命符一樣打來了。


    秦郅玄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很多,除了時家人就是他弟弟。


    「寶寶,你大哥的電話,應該是打來罵我的。」


    他還覺得挺覺得委屈,殊不知時茭隻想唾罵他衣冠禽獸。


    時茭都快成漿糊了,意識不清得分辨不出秦郅玄說的話,他躺在秦郅玄身邊,眼睫沾著淚,微微吐著氣,都快要睡著了。


    「不許再鬧騰了,不然你哥會發現的。」


    秦郅玄剛點了接通,手機另一端立刻傳出爆鳴。


    「秦郅玄——」


    「你個卑劣齷齪的畜牲……」


    一連串的謾罵,秦郅玄壓根兒都沒怎麽搭理,反倒是興致不減反增,撩起時茭一綹頭髮,卷在指腹間把玩兒。


    難為時遠洲一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衝著手機咆哮怒吼了十多分鍾,終於有了罵累了的跡象。


    等人筋疲力竭後,秦郅玄也不耐開口,帶著挑釁:


    「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太晚了,得陪我老婆睡覺了,打擾了他,他會不高興的。」


    「恬不知恥!」


    隔著電話,秦郅玄都能料到時遠洲此刻氣得有多麵紅耳赤,血壓飆升到了何種地步。


    「說你的條件,你要怎樣才放了我弟弟?」


    秦郅玄用手捋了一把時茭滿是汗水的濕發,又在光潔額頭上貼了貼,冷冷哂笑。


    「弟弟?你的弟弟不是在你們自己家嗎?」


    「實在想要弟弟,我把我弟弟也送你。」


    時遠洲:「……用、不、著!」


    「我隻要時茭!」


    秦郅玄忍不住譏誚:「我就知道,我倆一個比一個心術不正,都是衣冠土梟。」


    時遠洲情緒過激:「比不得你,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是有想法,還沒來得及下手。


    卻被秦郅玄捷足先登了。


    他當初把時茭送去,不過是想歷練歷練時茭,哪知道秦郅玄人麵獸心,居然下得去手。


    難怪時茭當初一百個不情願。


    難怪當時兩人之間貓膩太多。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了。


    一想到時茭在秦郅玄身邊被各種欺負,時遠洲隻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全天下最智障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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