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兩天,趁著廠裏給職工們做體檢,李二山就鼓動許大茂多做了項優生優育的檢查。


    結果不檢查還好,一檢查完了,出的結果還真就查出了許大茂的問題,醫生給的結果,是他種子質量不行,基本上不會發芽的。


    看到結果的許大茂就跟被五雷轟頂了一般,死活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問題。


    李二山就又帶著他去到白家,趁著白景琦明白的時候,讓他給許大茂又號了號脈,做了下檢查,這次白景琦給的說法讓他受到的打擊更大。


    “小子,年輕的時候不好好養著,肆無忌憚,到現在後悔可就晚了!”


    “老爺子,我那會兒啥也幹啊!”許大茂還在嘴硬。


    白景琦白了他一眼:“我看是沒少幹吧,在我這還說瞎話,你瞞的過去嗎?”


    這下許大茂不說話啊。


    李二山趕緊在旁邊搭話:“老爺子,他這還能治嗎?”


    “不好說,腎脈傷的厲害,現在能保住他男人的本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想要生孩子還得看緣分,我先給他開點藥,先吃上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再過來看看,到時候再調整藥方。”


    看來許大茂也不是天生的就不能生,而是自己給自己做的,當然裏邊有沒有何雨柱經常攻擊他下三路這個原因在,那就不清楚了。


    所以迴到家裏的許大茂對結婚這個喜事兒都沒有那麽大的興趣了,蔫頭耷拉腦坐在板凳上。


    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接受,李二山也就隻能安慰:“你也別太難過,老爺不也是說了嘛,不是不能治療,吃上一段時間藥看看效果再說嘛。”


    “姑父,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種話好說不好聽,要是讓廠裏還有院裏的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我啊!”


    “你倒是還挺好麵子啊,行,那這樣吧,把你的藥都放在你姑這裏,每天讓她給你熬,你一早一晚的過來喝,這總行了吧!”


    許大茂抬起頭:“哎!那行,這樣最好了,姑那就辛苦您了!”


    許鳳枝擺擺手:“沒事,不辛苦,能把你的病治好才是正事兒,你家裏就你一個男丁,這要是沒個孩子,你們家可就斷了香火了!我這做姑姑的看著也難受。”


    李二山倒不是想到打擊他,但想了想還是開口:“大茂,有句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我還是得和你說,你這個什麽時候能治好還不知道,所以,你得對鄉下那個女人和她閨女好一點兒,說不定以後這孩子還能給你養老。”


    盡管這話說的不好聽,但許大茂也知道李二山是為了他好,點點頭:“我知道的姑父,以後我會上心一點兒。”


    然後他接著說:“就是這兩個月我也在想著,怎麽安置那娘兒倆,老在鄉下確實也不是個事兒,前些天她還跟我說,村裏有閑漢沒事兒就去找她撩閑的,這樣下去早晚得出事兒。”


    李二山想了想:“這樣吧,前段時間我在朝陽門外買了一處小院,麵積不大,正好你把那娘倆接過來住那兒,幫著我看看房子,不過養還得你自己養啊!”


    “嗯嗯,那沒問題,我稍微省著點兒就夠那娘倆吃了!”許大茂猛點頭。


    “行了,這事兒就這麽著啊,你也別鬱悶了,放鬆心情準備結婚吧,那個婁半城那裏你要記著點兒啊,有機會了介紹我和他認識一下!”


    “姑父,我有些弄不明白,婁半城一個資本家,您可是戰鬥英雄,根正苗紅,認識他幹嘛啊?”


    李二山笑著:“這你就不懂了,跟你說你也弄不明白,你就記著就行了!”


    “好,那我今天過去找婁曉娥的時候就跟她說說,讓她迴家先問一下她爸什麽時候有時間!”


    ……


    許大茂重新抖擻了一下精神,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還是得往前看才是。


    想著李二山交代的事情,從許鳳枝家裏出來之後,許大茂也沒有迴家,就直接去找婁曉娥去了。


    之前婁振華沒有答應把婁曉娥嫁給許大茂,一來是因為婁曉娥當時的年齡還小,不用太著急找婆家,二來呢,也是主要原因,前兩年形勢還比較輕鬆。


    有句話說的很對,春江水暖鴨先知,做為資本家身份的婁半城對形勢的關注要遠遠大於普通人。


    現在他越來越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為了能讓人覺得他緊密的和勞動人民結合,前兩年時間,就把家裏的大閨女嫁了人,現在就又想到了婁曉娥,想通過婁曉娥的婚事再來個雙保險。


    也不是他不想攀高枝,找那些根正苗紅的人家,但是那種人家,絕對不會讓自己家的孩子來娶一個資本家的女兒。


    而且他還擔心自己的家底被不熟悉的人惦記,選來選去也就是許大茂最合適了。


    於是後邊他就主動找到許富貴說起兩個人的婚事。


    許富貴自然是願意的,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家的情況,想要往上爬當個幹部什麽的,那基本上是沒戲的,還不如找個富貴人家,能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過日子呢。


    許大茂也不愧是撩妹的高手,本來以前見過婁曉娥之後就惦記在心裏了。


    現在兩家大人都同意了的事情,他追求起婁曉娥來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一番甜言蜜語之下,很快那個涉世未深的婁曉娥就淪陷了,都巴不得能早點兒嫁給許大茂才好。


    走到婁家公館門外,許大茂撿起一塊兒小石子,丟向了婁曉娥的窗戶。


    很快,窗戶從裏邊打開,婁曉娥探出頭來,看到門外站著的許大茂,做著手勢小聲的說:“你等著我啊,我很快就下來!”


    說完就重新關上窗戶,跑到衣櫃跟前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


    換好之後,拎上自己的小包‘噔噔噔’的往樓下跑。


    “這都馬上要天黑了,你幹嘛去啊?”樓下譚雅麗正在忙活著準備晚飯。


    “我不在家吃了,和朋友出去玩兒,你們吃吧!”說完,婁曉娥就已經拉開門跑了出去。


    譚雅麗拿著鍋鏟走出來,看著已經消失的人:“你看看這孩子,去哪兒也不說。”


    “年輕人嘛,你管她幹嘛,還能去哪,肯定和大茂去約會了唄!”婁振華坐在沙發上拿著本在看。


    “這真是的,馬上要結婚了,一點兒也不安靜!得剩下的一個菜我也別炒了,咱們吃飯吧!”


    婁家大門外,許大茂正靠在牆上,嘴裏叼著一根煙,仰頭望天。


    婁曉娥跑了出來,到了許大茂身邊:“咱們去哪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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