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一抬手,靈風一劃,直接將柳敘白麵前的門板帶上,還沒等柳敘白再出一言,沈凜就已經將他推到門上,幾乎是掠奪方式攫取了柳敘白的唇。


    他一手將柳敘白還在推搡的雙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一手便熟練的將柳敘白的衣帶解開,「琅環君這麽著急,你該不會還想去外麵吧?難道上癮了?」


    簡直就是無賴啊,柳敘白憤恨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讓自己慣的一點樣子都沒有了,在自己的地界上也敢這麽放肆,「觀瀾今天是把你哪根神經挑動了?捉弄我還沒完沒了是嗎?」


    「沒想捉弄你,我隻是想多看看,不同樣子的你。」


    「琅環君,你知道嗎?隻有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你活的真實。」沈凜的聲音突然正經了起來,這麽快速態度轉換,讓柳敘白直接懵在了原地,手也不似剛才那麽反抗劇烈,反倒是任由沈凜扣著不動。


    「我喜歡看你最真實的樣子,有情緒,有脾氣,會哭,會鬧,會膽怯,會羞澀,而不是站在高台之上,保持著一成不變的笑容俯瞰眾生。」


    「如琅環君所說,我很貪心,因為見過了真正的你,就無法再讓這層假象橫亙在你我中間,我隻想看到更多,看到更多被你隱藏起來的不為人知的情緒。」沈凜與柳敘白額頭相抵,鼻尖的輕微擦蹭讓氣氛變得微妙。


    「琅環君,我在千葉世界之中,見到了太多你不想讓我見到的模樣,但你明白嗎?正是那些幼稚的不穩定的處處充斥著割裂感的情態,讓我更加想要了解你,也讓我更加確信,我愛之入骨的,是你的全部。」


    這樣的告白情話,字字句句都沁入了柳敘白的內心,沈凜似乎從一開始就能看穿自己的心境,首次這樣,還是在自己身陷困頓之時,也是這樣的一夜晚,不會喝酒沈凜,被宛鬱藍城灌酒灌了整晚,然後醉的不省人事,吵鬧著不讓自己離開。


    那一夜的互訴衷腸,讓自己第一次有了想要向前邁進一步的勇氣,他原本抗拒與人過度親密的接觸,所以他總用最溫柔的樣子與人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但沈凜這個傢夥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每次在自己想要逃開的時候將自己拉到離他最近的位置。


    然後反覆的告訴他,他是值得被愛的,每一個樣子的他,都值得被愛。


    「你啊,還真是會討我開心。」柳敘白一肚子的氣這時已經消的差不多,盡管自己的雙手還被沈凜牽製著,他抬身上起,將自己的唇送到了沈凜的嘴邊。


    一段曼妙的唇齒糾纏之後,柳敘白睫毛撲扇,輕笑著說道:「在你麵前,我還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就連腦子存的那些餘響都讓你看了個幹淨。」


    「這算是獎勵,今夜留下吧,不趕你走了。」


    一聽柳敘白轉了話風,沈凜得寸進尺的勁兒便又頂了上來,「此間的你我還沒看過,琅環君,要不要邀請我去你的神識空間做做客?」


    才不要!柳敘白一下臉紅了起來,雖然並沒有什麽瞞著沈凜,但是餘響之中肯定殘留了很多他們癡愛纏綿的畫麵,這種時候讓沈凜知道他很享受那還得了?


    見柳敘白又開始反抗掙紮,沈凜便笑了起來:「果然,琅環君是怕我看到我想看的對不對?」


    廢話!柳敘白的氣息開始波動,這也足以證明他的心虛,他總不能告訴沈凜,自己很喜歡他這種滿斥風情的撩撥,喜歡他霸道蠻橫的占有,還有他那毫無節製的歡縱無度。


    這確實是他藏在心裏最深的秘密,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其實對於沈凜每次劫掠似的索取,他都甘之如飴。


    他就是喜歡,喜歡沈凜帶給他的一切,痛也好,愛也罷,每一種,他都喜歡。


    「是,我怕你看到。」柳敘白挑唇揚笑,「所以我不打算邀請你來我的神識空間,我打算直接做給你看。」


    「我想讓你知道,你給我的,我都愛。」


    柳敘白將手從沈凜的掌控中脫了出來,先是將原本已經鬆散開的衣服褪下一半,然後又將手順著沈凜的衣領向外撐鬆,附身在他的鎖骨下上留下一個淡紅色的痕跡後身子也降落伏低。


    「我知道你喜歡看我這個樣子,那就按照你喜歡的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待客之道。」


    「你博覽群書,可試過這種嗎?」


    看柳敘白的架勢,沈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他雖然看過但卻一直沒敢嚐試,畢竟這個必須柳敘白自願才行,不然實在太過冒犯,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向柳敘白提過。


    「琅……琅環君……」柳敘白沒有給他一點時間準備,直截了當攻占沈凜的所有理智,沈凜的大腦就進入放空狀態,瞳孔隨著每一次的唿吸擴張收攏,他的手指穿梭在柳敘白柔軟的髮絲之間,將他束髮的髮帶輕輕挑落,長發如瀑般垂墜在柳敘白的肩膀之上,這一次,完全是他被柳敘白全權拿捏,身體僵直的不得動彈。


    原來……他是願意的,沈凜沒有想過,柳敘白居然真的會為了他,在這個方麵妥協到這種程度,但他的思維現在無法連貫起來,時而會被白屏的驟閃截斷,反覆切換的畫麵讓他眼花繚亂,以至他需要騰出一隻手撐著門板,才能讓自己穩住身形。


    柳敘白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當下,他知道自己現在做法早已超出他平日的理性判斷,無論從他的身份還是一貫的作風來說,他現在做的事情都早已越過了紅線,但是隨心而為一次並不算是逾規,更何況,這是在沈凜麵前,他根本無需在意任何倫理綱常,隻要他歡心,那便一切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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