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順利的時候,真是一波接著一波,喝口水都要塞牙縫。


    至於得了誇獎的景王,則有些飄飄然的迴了景王府,看見薛妙妙的時候,先把她抱了起來,也不管周圍有幾個伺候的人在。


    薛妙妙原本準備盤賬,結果就這麽被他打橫抱起來,還不過癮似的轉了一圈,不由得叫出聲來。


    等她雙腿落地了,才看清楚他的臉,男人麵色泛紅,像是喝多了酒處於微醺狀態一般透著興奮。


    「王爺這是遇上什麽好事兒了,如此高興?」她不由得輕聲問了一句。


    就見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裏,還覺得不夠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今兒皇上誇了你,說我有個好妻子,福氣大。」他湊近了些,將皇上誇獎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而且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顯然是比誇他自己還要開心。


    能得九五之尊幾句誇獎,那的確是值得人高興的,更何況還是當著幾位王爺的麵兒,同時還踩了魏王妃,簡直一箭雙雕。


    「看我多厲害,你在外麵受了欺負,我立刻就給你報仇了。雖然我不能找魏王的茬,但是我可以找他媳婦的啊。」薛妙妙眨了眨眼,滿臉都是驕傲的表情。


    景王被她逗笑了,立刻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對啊,你都沒瞧見魏王今兒的臉色,跟煤灰似的。還有其實你也是替自己報仇,之前抹黑你的那個流氓基本上已經查出來了,跟他脫不了關係。他攪渾那一灘渾水,應該就是想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望京,這樣他在江南科考那邊動手腳,就會減壓許多。」


    當然說到後麵秘密的地方時,他是貼在她的耳邊,嘴唇一開一合都會碰到她的耳垂,甚至唿吸出來的熱氣刮過,也引起一陣酥麻和悸動。


    她的一顆心忍不住瘋狂跳動,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他的唿吸弄得無比炙熱,直接沸騰起來,麵頰通紅,當然被他湊近的那隻耳朵,早就紅的滴血了,整個人都像是剛從熱水裏撈出來的蝦子一樣。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麽害羞。」蕭燁放開她之後,見她如此麵紅耳赤,好整以暇的盯著她瞧,還故意說這種話逗她。


    薛妙妙立刻伸手擰他,還衝他翻了個白眼,不滿地道:「既然都老夫老妻了,那你還湊那麽近做什麽?」


    「夫妻湊得近那不是正常?」景王立刻又黏了上來。


    「當初無賴那事兒,真有他的手筆?」


    「是,他被禁足了,還因為牽扯到科考泄題一事,底下的人不那麽安分了,雖說皇上目前沒定他的罪,但是脖子上始終架著一把刀,隨時會落下來。而且就算現在隱忍不發,以皇上的性格,他離儲君之位根本沒有可能了,所以不少之前效忠他的人就心思浮動起來,想要另投明主,他之前做的一些事情,就浮出水麵了,被我找到了一些證據。」景王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麵上的神色十分嚴肅。


    薛妙妙輕哼了一聲:「那就多找一點他的把柄,一股腦都告訴皇上,到時候讓他連爵位都丟了。」


    她也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


    蕭燁的耳朵不由得動了動,原來湊這麽近咬耳朵,真的感覺這麽神秘,雖說他們平時說悄悄話的機會很多,晚上同床共枕的時候,也會說一些私密的話,可是跟如今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境況很不相同,畢竟還有這麽下人看著,可是他們卻隻能看到,聽不到,這種獨屬於兩個人的秘密,還是非常神奇的,讓他也跟著雀躍起來。


    「對了,你最近是不是得到一個可造之材,那個做香皂和肥皂的林材?」


    蕭燁立刻後退了半步,不讓王妃抓住他羞澀的瞬間,還立刻把話題給引開了。


    「是的,他還給我做了個模型,挺有意思的。」她邊說邊揮揮手,旁邊的丫鬟十分有眼色的捧著個東西過來。


    那是一座木頭做成的小橋,極其精致,應該是請木匠做的,打磨的非常仔細,隻不過跟拱橋不同的是,這座橋下有七個圓洞。


    「這座橋叫七孔橋,他說是有分水流的作用。」薛妙妙給他介紹,立刻有丫鬟端出一個盆來,把橋放到了盆裏,又用水瓢往盆裏澆水,那些水看起來洶湧,但是遇到橋的時候,從七個孔洞分流而出,反而顯得很平和。


    「不過他也說了,這個小玩意兒是用木頭做的,水多了就容易漂浮起來。」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那座橋就漂了起來。


    「這也是林材做的?」景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整張臉都顯現出無比興奮而激動的表情。


    薛妙妙被他這個態度弄得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點點頭,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亢奮。


    「對啊。」


    「這太有用了,江南多水患,如果能把這七孔橋的技術運用上,在洪水泛濫的地方多建幾座這種橋,那麽水流分流,就沒有那麽大的威力,再改建地形優勢,絕對能把這連年水患徹底根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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