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陳伯要好許多,臉上隻有兩張,還時不時能抽出嘴來氣一氣秦父。


    紀綏看了一會兒,便坐迴帳篷裏了,他對紙牌遊戲不感興趣。


    「不跟他們玩兒?」鬱泊舟拉開帳篷進來。


    紀綏正舉著手機,試圖尋找到信號迴消息,昨晚被鬱泊舟打岔,一直沒來得及迴張羽他們的消息。


    紀綏嚐試了好幾次,最終選擇放棄,「我不會玩紙牌。」


    「我教你玩兒。」


    「算了。」紀綏坐正,「張懷民他們是會來嗎?」


    他前麵聽到秦父提了一嘴。


    「沒,原本是要來的,天氣問題,航線取消了。」


    就在烤鴨店的時候,秦初年還罵罵咧咧的打電話抱怨。


    紀綏猶豫了一會兒,「我上迴,看到他用你的名字簽文件。」


    鬱泊舟似乎是笑了下,帳篷裏的光線太昏暗,紀綏沒看清。


    「我以為你不會問。」


    紀綏靜了靜,重新躺下,「那你當我沒問。」


    「別啊。」鬱泊舟去拉他。


    忽然,外麵的人驚唿。


    「極光出來了!」


    紀綏躲過鬱泊舟的手,光速爬起,衝到外麵。


    藍綠色的綢帶橫跨天空,照拂著它腳下的每一寸大地,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著迷的沉浸在大自然的神奇造物中。


    「傳說希臘神女伊歐斯是黎明的化身,而極光便是她的裙擺。」鬱泊舟不知何時站到了紀綏身後,「永遠隻在黎明破曉前出現,有幸遇見的人們許下願望,就一定能得到實現。」


    願望嗎。紀綏默不作聲,專注注視著天際,變幻的極光散落在他的眼底,將淺色的瞳孔一併染綠。


    鬱泊舟是在場唯一沒有看極光的人,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紀綏的側臉。


    他輕手輕腳地迴到帳篷裏,翻出了攜帶的相機,停留在紀綏斜後方兩米遠的地方,想拍張照片留作紀念。


    在準備按下快門的一瞬間,紀綏似有所感的轉過頭,「鬱泊舟。」


    鬱泊舟慌亂放下相機,「怎,怎麽了?」


    「可以告訴我嗎?」


    紀綏表情認真,麵容在極光的照耀下半暗半明,他揚起唇。


    「你的計劃,我想,真正走到你世界的一環當中去。」


    第24章 生病了


    老人常言道,小孩子不能說自己沒病,否則病魔就會找上你,這句話換到大人身上同樣適用。


    說自己好幾年沒有感冒的紀綏,在d國迴來的飛機華麗麗發了場高燒,幾乎是吃什麽吐什麽,人昏昏沉沉,清醒的時間不到一半。


    鬱泊舟被嚇得魂飛魄散,落地直奔急診科,各種抽血檢查下去隻得出一個結論,普通感冒病毒引起的發燒,至於為什麽這麽嚴重,醫院也查不出原因。


    紀綏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掛完瓶催促鬱泊舟迴家。


    大夏天的,他被裹在風衣裏,頭上扣了帽子,臉上戴了口罩,密不透風,連眼睛都被頭髮半掩。


    「別,咳咳,別看我。」紀綏嗓音嘶啞,說一個字得喘三口氣,現在怕是來一陣小風都能將他吹倒,「專心開車。」


    簡單的要求,此刻對於鬱泊舟來說比登天還難,他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專心開車。


    家裏的藥箱常備著各種應急藥品,體溫計卻不知放到哪去了。


    鬱泊舟失去耐心,見沙發上的紀綏安靜坐著,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了事,往他手邊倒了杯溫水,交代他別亂動,匆匆出門買體溫計。


    紀綏一口一口慢吞吞的把溫水喝完,體溫還沒完全退下去,他的眼皮滾燙。


    杯子水見底,鬱泊舟拎著一袋子體溫計迴來了,他買了兩款紅外線測溫,又聽店裏的阿姨說水銀的更準,遂又買了三支單純長得不同的水銀體溫計。


    「夾好,千萬別動。」鬱泊舟嘴上說著讓紀綏自己夾好,手卻不放心地跟著按,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時間,生怕多一分一秒體溫都不準。


    紀綏重新戴好口罩,聲音又啞又悶,「今晚我睡客房。」


    鬱泊舟眉頭緊鎖,「睡什麽客房,萬一半夜再燒起來怎麽辦?」


    「容易傳染。」紀綏說:「你離我遠一點。陳伯不在家,不用擔心分開睡會被發現。」


    不知是哪一味藥起作用了,雖然聲音依舊沙啞難聽,但好歹紀綏沒咳嗽了。


    鬱泊舟選擇性忽略後半句,「我不怕傳染,而且我媽說過,感冒這種病過人就好了。」


    話裏聽著,鬱泊舟挺希望紀綏把病過給他。


    紀綏哽住,罵他,「傻逼」


    生平為數不多的幾次髒話,大半貢獻在與鬱泊舟相識之後。生病的熱鬧他也要蹭,兩個人都倒下有什麽好處。


    都有力氣罵人了。鬱泊舟緊繃的情緒鬆懈些許,「這是經驗之談,我的免疫係統可比你的好多了,傳染給我不用半小時就能不藥而愈。」


    「客房沒收拾,你要睡客房不還是要麻煩我,而且我不放心,不放心我就得去看你,看你我要兩邊跑,浪費的時間精力更多。」


    他頓了頓,搬出目前最有效但他不是很想用的理由,「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作為朋友開誠布公,有話直說,你要是跟我見外就是……」


    鬱泊舟一狠心,「就是沒把我當朋友。」


    迴來前,鬱泊舟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給了紀綏聽,包括他與張懷民他們之間的謀劃,以及一開始向紀綏開出條件時,其實早早存了隱瞞和利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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