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帶笑意,眼角眉梢也俱是幸福,這幅模樣十分感染人,司機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路上,司機跟溫竹清分享自己跟妻子的戀愛故事,溫竹清聽得津津有味。


    很快到了地方,溫竹清付了錢,跟司機揮手作別。他站在蔣氏樓下,給蔣寧昭發消息。


    溫釗出事這幾天,溫竹清並不是光顧著看熱鬧,他悄悄籌備著一場充滿儀式感的約會,準備在約會當天跟蔣寧昭正式確定戀愛關係。隻是不等他設計好流程,蔣寧昭先約了他。溫竹清的計劃隻好暫時擱後。


    這是明確彼此心意後的第一次約會,溫竹清十分重視,他西裝筆挺,趕到餐廳前,還轉道去了花店,帶了一束玫瑰花。


    在此之前,溫竹清一直覺得送花俗氣,可真的麵對喜歡的人,他發現一點也不俗,相反十分浪漫。


    尤其是當他到了地方,看到蔣寧昭同樣也帶了一束玫瑰花來,愉悅幸福的心情達到頂峰。


    兩人相視而笑,互相交換了玫瑰。


    蔣寧昭訂的餐廳在江邊,今夜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月色皎潔,夜風也溫柔。


    和喜歡的人一起,共進浪漫的燭光晚餐,欣賞著江邊夜景,光是想想就十分浪漫,更不要說置身其中。


    吃完飯,溫竹清忍不住起身看著月色下的江麵,他張開手臂,感覺很自由。


    蔣寧昭來到他身側,遞了一杯溫水給他。


    「我沒有經驗,這些是網上做的攻略。」蔣寧昭溫,「感覺還好嗎?」


    他依然十分坦誠:「不好的話,我下次改進。」


    「不用,非常好。」溫竹清捧著水杯,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蔣寧昭怎麽可以這麽好。


    溫柔的晚風拂麵吹來,溫竹清的目光控製不住地溜到蔣寧昭身上。


    目光從蔣寧昭光潔飽滿的額頭掃到修長的眉和溫柔的眼,再到高挺的鼻樑,然後是形狀優美的薄唇。


    看起來,就很好親。


    溫竹清的目光太專注,蔣寧昭問道:「在想什麽?」


    「在想色色的事情。」溫竹清被美色所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蔣寧昭一怔,隨後輕笑出聲,他被可愛到了。


    溫竹清臉色倏地燒紅,心裏十分懊惱,甚至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怎麽就把心裏話說出口了!


    溫竹清十分不好意思,沖蔣寧昭道:「你,別看我……」


    話沒說完,就見蔣寧昭忽然傾身靠過來,溫竹清隻覺唇上一熱,他瞪大眼睛,意識到,那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淺吻。


    蔣寧昭耳稍有些不明顯的紅,但表情依然淡定,他問:「是這樣嗎?」


    溫竹清還沉浸在剛剛那個一觸即分的吻裏。這是他的初吻,同樣也是蔣寧昭的。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


    不對,是蔣寧昭竟然親他了。溫竹清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蔣寧昭說:「心跳的好快。」


    「沒……」溫竹清剛想否認,手就被牽住按在了蔣寧昭心口的位置上。


    溫竹清感受著手掌下心髒劇烈的跳動,指尖忍不住微微蜷縮起來,他才意識到蔣寧昭說的是他自己。


    溫竹清抿著唇,覺得自己的心跳速度跟蔣寧昭比,隻快不慢。


    溫竹清不敢輕易開口,他怕自己一說話,心髒就會從口中跳出來,所以他選擇用行動迴應蔣寧昭。


    溫竹清主動靠過去,蔣寧昭似乎看出他的意圖,微微低下頭,含笑看著他,眼神中帶著鼓勵。


    溫竹清親上去,很快退迴來。他感覺這太刺激了,眼前像是炸開了煙花。


    很快他發現,並不是他的幻覺,是真的有焰火升空。


    溫竹清的眼底寫滿驚喜,笑著對蔣寧昭說:「是煙花啊。」


    「喜歡嗎?」蔣寧昭柔聲問。


    溫竹清道:「這是你準備的?」


    蔣寧昭嗯了聲,他牽住溫竹清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溫竹清在劇烈的心跳和煙花的炸響聲中,聽見蔣寧昭說:「竹清,做我男朋友吧。」


    溫竹清愕然,緊接著心底湧起的一陣感動。原來蔣寧昭跟他想到一處去了,他們都不想委屈對方,該有的儀式感一樣都不能少。


    蔣寧昭明明因為自身的經歷,恐懼情愛,為了自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溫竹清能夠感覺到蔣寧昭對他的珍視和喜愛。心底似是有一道屏障裂開了,溫竹請知道那道屏障是什麽。


    在今日,在此刻,他對蔣寧昭不再是喜歡,而是,愛。


    ——濃烈的,熾熱的愛。


    溫竹清知道,他愛上蔣寧昭了。


    自己淪陷的速度比預料的要快,但溫竹清心甘情願,且甘之如飴。


    溫竹清揚起嘴唇,收緊了五指,他說:「當然,都蓋過章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也隻能做我的男朋友。」


    對溫竹清「蓋章」的說法,蔣寧昭又是一聲低笑,他說:「好。」


    **


    迴想著甜蜜的事情,溫竹清沒注意到蔣寧昭什麽時候下來了。


    「站在這裏累不累?」蔣寧昭說,「下次來了直接上去,沒人敢攔你。」說著十分自然的塞了兩顆糖和一塊小麵包在溫竹清手裏,


    兩人正式交往,蔣寧昭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投餵溫竹清,不僅身上,就連車裏也備著溫竹清愛吃的零食,致力於一定要把他養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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