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文森特沉著臉,“前兩天才體檢過,明明身體健康,怎麽突然就病重,還咒自己快死了?”


    保鏢不敢說話。


    “算了,誰知道這丫頭又鬧什麽名堂,告訴她,我半個小時後迴公爵府。”


    “是。”


    保鏢一走,裴吉文森特才將視線重新落到靳玉執身上,止不住的歎息。


    “阿蜜從小體弱多病,吃了不少藥,我最心疼她,雖然你身上流著靳家的血,但阿蜜喜歡你,所以我願意接納你。”


    常年握槍而布滿老繭的手驟然用力,攥得靳玉執手腕泛青,“然而你,太讓我失望了。”


    靳玉執隻是盯著他,一言不發。


    “聽說華國還有一種酷刑,叫淩遲,我覺得可以和人彘結合一下,我今天隻挑斷你的手筋,明天再挑斷你的腳筋,後天取出你的肋骨……”


    那雙金棕色眼眸閃著病態的幽光,“讓你疼上大半個月,一點點變成人彘,慢慢的死,怎麽樣?”


    靳玉執聽得臉色煞白,憤恨瞪他,“你就是個變態,瘋子,裴吉文森特,我等看你眾叛親離,淒涼慘死。”


    他無視靳玉執的詛咒,嘖聲感歎:“記得我曾誇過你手穩,可惜了這雙手,跟了個該死的主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拿手術刀了。”


    惦記著裴吉蜜那邊的情況,裴吉文森特緩緩起身,沒什麽表情的命令泰德:“給他注射一針c033試劑,挑斷他的手筋,讓手底下的人看緊點,別讓他死了。”


    “他要是死得太快,就不好玩了。”裴吉文森特冷血訕笑,轉身離開。


    直到徹底走出地下室,還能聽見身後傳來靳玉執被注射c033試劑後,痛苦的嘶吟聲。


    裴吉文森特莫名覺得渾身舒爽,加快了迴公爵府的步伐。


    等迴到公爵府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裴吉文森特沒急著去看望裴吉蜜,而是先問了裴吉蜜身邊的保鏢,“三小姐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出去見過誰?”


    “三小姐去看過畫展,參加了貴族小姐們的茶話會,見了許多人。”


    裴吉文森特又問:“她說自己重病快死了,請了醫生沒有,什麽毛病?”


    “還沒,三小姐下午從茶話會迴來後,就開始喊腹痛,說要等您迴來,您看過情況後再喊醫生。”


    裴吉文森特心裏有數了,都是人多雜亂的場合,很容易避開公爵府的保鏢。


    裴吉蜜不是見了虞柔,就是見了靳承川。


    病是裝的,八成是要為靳玉執開脫。


    他失了過去看望的興趣,轉頭去自己的書房,不忘吩咐保鏢:“讓裴吉安斯15分鍾之內到書房來見我。”


    傭人犯了難,“公爵大人,安斯少爺這會兒應該在他的私宅……”


    “我不管他在哪,15分鍾之內我沒看見他,後果自負。”


    ……


    裴吉蜜那邊一得知裴吉文森特迴來了,躺在床上,捂著肚子不停翻滾,哎呀哎呀的嚎叫了整整十分鍾。


    她嚎得口幹舌燥,遲遲沒見到裴吉文森特踏進她的房間,焦急得不行,“不是說父親大人已經迴來了嗎?人呢?”


    保鏢恭恭敬敬站在房間門口,匯報:“三小姐,公爵大人去了書房,約了安斯少爺談事。”


    裴吉蜜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說我是他最疼愛的心肝寶貝嗎,寶貝都要死了,他居然還有心思約哥哥談事?”


    傭人麵露尷尬:“估計是……被公爵大人看穿了吧。”


    裴吉蜜不服,騰地一下翻身下床,“他不肯來,那我就去找他。”


    她一路氣唿唿的,又擔心靳玉執的情況,外套都顧不得穿,提著長裙擺一路小跑。


    裴吉文森特的書房門緊閉著,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啪嚓一聲尖銳巨響,似乎是杯子打碎了。


    緊接著,是自家父親大人的怒斥聲。


    “誰給你的膽子偽造我的印章和文書,裴吉安斯,你居然幫著靳承川,忤逆自己的父親,是我這段時間太忙,疏於對你的管教,你才敢這麽大膽的嗎!”


    像是畏懼到骨子裏,裴吉安斯的聲線都是哆嗦的,“我……我不知道,聽說女王讓父親大人負責對來酋貴賓的總接待,我是想為您分憂,以為隻是一支普通的藥劑……”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裴吉安斯的話。


    “還敢狡辯。”


    “我錯了……”


    “裴吉安斯,我警告你,不要再跟靳家人或者虞柔有聯絡,要是讓我發現,你還敢繼續背著我幫靳承川的忙,就不是幾巴掌這麽簡單。”


    裴吉蜜在書房外頭貼著門板偷聽,聽得心驚膽戰。


    父親大人在家時一向脾氣極好,情緒穩定,也從不苛責子女,她還是第一次見父親大人發這麽大的火,還打了最器重的安斯哥哥。


    正想著,書房的門猝不及防的開了。


    裴吉蜜重心不穩,往前跌了好幾步,被裴吉安斯扶住。


    “哥……”她喊了一聲,一抬眼就看到裴吉安斯兩邊臉頰的紅痕,小心翼翼的問,“你沒事吧?”


    裴吉安斯一言不發的低著視線,繞過她離開。


    書房裏的氣氛凝重壓抑極了。


    裴吉蜜站在門邊,見裴吉文森特的視線朝她看過來,她連忙齜牙:“父親大人打了哥哥,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裴吉文森特嗤笑一聲,心情因為小女兒的到來,好了不少。


    “不是說腹痛嗎,怎麽不好好待在房間休息,也不請醫生過來看看。”


    見他眉宇間又恢複了往日的慈愛,裴吉蜜才敢大著膽子走進書房,一直走到他身邊。


    “已經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我這是心病。”


    “哦?心病?”裴吉文森特挑著眉看她胡謅。


    “是的,一種名為相思的心病。”她伸手,輕輕扯住裴吉文森特的衣袖,撒嬌,“我已經一整天沒見到玉執哥哥,我想他了,見不到他,我就唿吸困難,渾身難受,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裴吉文森特的眼神沉了幾分,“那你該找他,而不是找我。”


    “他的電話打不通,我不知道他在哪……”裴吉蜜觀察著父親大人的神色,試探,“他是不是做錯了事,惹怒了父親大人,您把他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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