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靳承川、仲嘉澤都當成寶貝一樣女人,竟然被裴吉文森特這樣對待??


    他實在沒忍住說:“公爵大人,阿柔她看著溫順嬌軟,其實骨子裏剛烈得很,你不該這樣對待她。”


    裴吉文森特有些不耐的冷瞥他一眼,“她做錯了事,不過就是鎖起來關幾天,一點小小的懲罰而已,我沒打斷她亂跑的腿,已經很輕縱。”


    “……”


    一向溫文爾雅的靳玉執,都忍不住暗暗咬牙罵一聲:黑心腸的死變態!


    “她胃病複發,是活生生痛暈過去的,那種劇痛跟打斷她的腿有什麽分別?”


    裴吉文森特麵色一凝,冷冰冰的盯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妮安,質問:“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妮安臉一白。


    這莫名其妙的一口大鍋,明明是他命令除了送飯,不準去搭理虞柔。


    她立刻跪伏下去,“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現在就去找泰德先生領罰。”


    裴吉文森特低斥:“滾。”


    靳玉執並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幫腔道:“我一會還要配藥給阿柔輸液,需要她的幫忙。”


    裴吉文森特大發慈悲道:“這次饒了你,再有下次,你會跟羅琳一個下場。”


    妮安心裏把這個殺人如踩死螞蟻的男人恨得牙癢癢,卻還是不得不伏地磕頭,對他感恩戴德。


    靳玉執坐到床頭,打開醫療器械箱,開始給虞柔做簡單檢查。


    ……


    半夜,虞柔腹部的疼痛感漸漸弱了。


    房間裏的燈開著,有些刺眼,她緩緩睜開眼簾。


    靳玉執沒戴銀絲眼鏡,使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迴到了之前被靳承川包養的那幾年,而中間辛酸苦楚的那些年,全是一場夢。


    視線越發模糊,水霧泛起,她主動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指。


    靳玉執一怔,溫聲問她:“阿柔,感覺好些了沒?還有沒有哪裏疼?”


    這個聲音不是靳承川,虞柔瞬間清醒,猛地抽迴手。


    她的動作和眼神變化都被靳玉執看在眼裏,“阿柔在想念三哥嗎?”


    她渾身脫力,抿著唇沒說話。


    “我已經向田聰打聽過,解藥劑已經給三哥注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聽到三哥的好消息,。”


    他起身走到門邊,悄悄將門打開一條縫,確認了走廊上真的沒有任何保鏢偷聽,才坐迴床頭,低聲詢問:


    “你這趟的使命完成了,打算什麽時候迴國?”


    他擔心時間拖得越長,裴吉文森特會對虞柔越來越變態。


    虞柔卻是搖了搖頭:“隻拿到了一半的解藥劑,我還走不了。”


    靳承川神色嚴峻,“這倒是符合裴吉文森特奸詐的性格。”


    他接著又說:“你的胃病嚴重起來是能疼死人的,裴吉文森特已經恢複了你的一日三餐,但是阿柔,我很抱歉,我沒辦法讓他解開你的鏈子。”


    “沒關係,一周而已,我熬得過去。”她忽地想起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林宇在哪兒?裴吉文森特對他做了什麽?從昨天迴來到今天,我沒再見過他了。”


    “你放心,他沒事,隻不過情況跟你差不多,被裴吉文森特關到了地下室,聽妮安說,不給飯吃,每天隻給水喝。”


    這待遇,明顯是不如她的。


    “你單獨在房間裏跟我聊天,不怕被懷疑?你趕緊走吧。”


    林宇被她連累受罰,她心裏已經很內疚,不想再連累靳玉執。


    靳玉執溫聲答:“裴吉文森特迴公爵府了,他走的時候我還在給你配藥,妮安去幫忙打掩護,支走那些保鏢,而且我對裴吉文森特來說,還有點利用價值,他暫時都不會動我。”


    “你的那個妹妹,見到了嗎?”


    提起這事,靳玉執的表情嚴肅起來,“還沒有,但我相信等我見到她,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


    虞柔目前的打算是按兵不動,先慢慢降低裴吉文森特的防備心,再找機會談另一半解藥劑的事,如果他不願意給,隻能再次想辦法,靠自己拿到手了。


    ……


    虞柔被關的第五天,非酋聯合國下起了冬日的第一場初雪。


    大雪紛飛而至,給郊外的綠景穿上銀裝。


    氣溫隨著驟降,裴吉文森特派了泰德過來,將她手腕、腳踝的鐵鏈內側都粘上一圈絨布,避免她被凍傷。


    聽著雪落在屋簷上的聲音,她跟泰德說:“請把手機還給我,我想給靳承川發一條平安短信。”


    與此同時,華國京都,靳州醫院。


    顧苒苒、仲嘉澤、金越全都圍在靳承川床邊。


    靳承川已經在注射過藥後,昏睡五天了,醫生對他做了身體檢測,預測他今天之內會醒來。


    搞得三人全都放下手頭的事情,來了醫院,等待見證靳承川醒來後複明的這一刻。


    床頭的心率監測儀一切正常,靳承川的手指動了動。


    “醒了!真的醒了!”


    顧苒苒指著他的手大喊。


    緊接著,靳承川輕輕睜開眼,但是眼睛依舊沒什麽神采。


    金越湊到他跟前,比了個剪刀手:“承川哥,看得到嗎?這是幾?”


    靳承川不說話,深褐色瞳仁微轉,將房間審視一圈,眼神是麻木虛弱的,叫人瞧不出他是否能看見。


    顧苒苒急得不行:“我聽說腦瘤會影響智力,他難道是變傻了,不會說話了?”


    “試試不就知道了。”仲嘉澤走過去,一本正經的問:“串爺,一加一等於幾?”


    “……”


    靳承川沉著臉,像看傻子一樣,將幾人分別看了一眼,悶著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金越痛心疾首的得出結論,“完蛋,他好像已經恢複視力了,但又好像情況變嚴重,成智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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