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靳玉執,我給他兩個選擇,要麽被人綁迴老宅,帶去祠堂受五十家法,要麽自己走迴老宅,想辦法跟二叔緩和關係,和平共處。”


    “晚飯之前,我如果沒收到他迴老宅的消息,就按選項一,強製執行。”


    聽到電話那頭的保鏢傳來肯定的迴答,靳承川果斷掛了電話,心頭的悶氣好像疏解不少。


    他伸出修長指骨,輕輕掐了下虞柔的臉頰,低沉嗓音玩味地說:“我忽然覺得靳玉執這個名字,二叔取得特別好。”


    虞柔好奇:“怎麽說?”


    “溫潤如玉,一碰就碎,任人搓扁捏圓,強製執行。”


    虞柔抿緊紅唇憋笑,無端覺得一向成熟的他,竟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


    他興致頗濃,挑眉問:“你比我了解他,你猜,他會選擇挨家法,還是挨二叔的毒打?”


    虞柔一本正經的糾正:“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但我並不了解他。”


    她沉思了會,又說:“他跟靳二爺的父子矛盾積怨已深,不是一天兩天能化解的,現在又把秦覓送進監獄,靳二爺不會放過他,挨靳二爺的毒打和家法的毒打,對他來說,其實差別不大……但我猜,他會選擇挨家法。”


    因為相比之下,家法不過是短暫疼痛,而跟靳儲緒朝夕相處,更多的是折磨、侮辱和長時間痛苦,負麵情緒buff疊滿了。


    靳承川麵色一凝,似乎也想到了這茬。


    他再次拿出手機,給跟蹤靳玉執的保鏢打電話,加大打擊力度:


    “告訴靳玉執,如果他選擇挨家法,我會讓人把他吊到老宅花園裏的那棵老槐樹下,扒光了揍,再讓老宅的所有傭人圍觀,說到做到。”


    “……”虞柔聽得嘴角直抽,“你真夠狠啊。”


    真要是被靳承川這樣折磨一頓,靳玉執麵子裏子都沒了,相比之下,乖乖去應付靳儲緒,好歹算是家庭矛盾,能關起門來處理。


    靳承川大掌一攬,扣住虞柔的細腰,強勢地摟進懷裏,薄唇戲謔:“若你當時真的嫁給靳玉執,你會跟他一樣,任我搓扁捏圓。”


    他的指骨,加重了撫她腰肢的力道,“虞大小姐,你跟靳玉執分手的決定,是你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抉擇。”


    虞柔歪頭跟他對視,秀眉微挑,小模樣有些性感,“可你現在……不是正在把我搓扁捏圓嗎?”


    他的手貼著她的後腰肌膚,肆意遊走,很不安分。


    僅一句話,一個眼神,他便被挑起了燥熱,晦暗的鳳眸逐漸被情欲侵蝕——


    “那你乖點,讓我多捏一下。”


    唿吸漸重,他吻住虞柔嫣紅的唇瓣,吻得忘情,難以自持,指骨順著她潔白的裙邊,探去——


    前排的李叔,極其懂事的幫忙降下擋板,又減緩車速,慢一點迴老宅。


    天邊紅霞褪去,勞斯萊斯停在老宅門前一百米處,停留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座車門才緩緩打開。


    虞柔雙頰的緋紅未褪,羞恥至極,披著靳承川的西裝外套,率先朝老宅大門跑去。


    顧及著迴了老宅還要見孫雅秋,還要跟長輩一起吃晚飯,靳承川淺嚐輒止,沒有太磋磨她的腰。


    他坐在車裏,望著羞澀狂奔迴老宅的那道倩影,薄唇微挑,慢條斯理地係好襯衫紐扣,將性感精致的胸肌腹肌藏好,隻給某個女人看。


    突然,視線一片黑暗,腦中像一根筋弦崩斷,疼痛劇烈。


    他單手撐著前車座,胸腔上下起伏,胳膊青筋暴起,深深唿吸緩解不適。


    司機李叔注意到他的異常,迴聲詢問:“靳爺,您怎麽了?”


    “沒事。”這種症狀隻持續了幾秒鍾,靳承川再次睜開眼,視線恢複清明,“可能……起猛了,有點貧血。”


    李叔深知他之前在車裏跟虞柔親密的時候有多持久,這次不過是一個小時。


    再結合之前靳承川跟金越去看男科的事,李叔很快得出結論,盡量不傷害他自尊心的委婉道:“靳爺,我最近有用過一款還不錯的保健品,我跟我老婆都很滿意,要不推薦給您試試?”


    靳承川秒懂,臉色微沉:“我用不著。”


    ……


    虞柔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孫雅秋迎麵走來,動作自然的牽起她的掌心,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段時間喝了我準備的中藥,感覺身體怎麽樣?”


    虞柔愣住。


    她能直說最近的藥都是靳承川代喝的嗎?


    她低下頭,委婉迴答:“挺好的。”


    孫雅秋麵色和善,十分欣慰:“承川都搬迴房間好一段時間了,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最能折騰,想必二胎計劃又進了一大步吧?”


    想到剛剛才被靳承川折騰完,虞柔耳根紅得發燙。


    孫雅秋看她這個表情,便知自己猜對了,十分欣慰,“過幾天我們再去醫院檢查檢查,說不定已經有動靜了呢。”


    她美眸一怔,提起體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上次那份體檢報告結果,孫雅秋隻說是小毛病,不說其他詳細,而她又無意中撞破了孫雅秋和司機小雷的事,心裏更是發虛得厲害。


    “不用體檢的太太,不可能懷……”


    孫雅秋不解:“為什麽?”


    虞柔也莫名其妙,孫雅秋明明看了她的體檢報告,應該知道她不孕,怎麽還要這樣問,是故意試探她嗎?


    “靳承川雖然搬迴了臥室,但他最近都是趁我睡著後打地鋪,我們沒什麽親密接觸,去醫院再檢查一次,沒有意義。”


    “什麽?!”孫雅秋非常不理解,“他腦子瓦特了?”


    自己一直愛得要死要活的女人,居然忍得住不碰,晚上主動打地鋪睡?


    孫雅秋思索著,又問:“那剛才呢?也沒有親密接觸?”


    她早就讓門外的保鏢特別留意過,發現剛才靳承川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停了將近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會什麽都沒幹?


    虞柔耳根熱得厲害,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太太還是問靳承川吧,我先進去看看小奶糕了。”


    她溜得比兔子還快。


    孫雅秋沒能拽得住她,倒是拽住了後麵閑庭信步而來的靳承川。


    她小聲詢問:“你變心了?不喜歡虞柔了?”


    靳承川蹙起眉:“媽今天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怎麽一看見我就說瘋話。”


    聽這話的意思,明顯還是喜歡的。


    孫雅秋看向自家兒子的眼神更加古怪了:“那你為什麽要在臥室打地鋪,跟虞柔分開睡?”


    想到什麽,她觀望四周,確認身邊沒有任何傭人跟隨,才更小聲的問:“你該不會是……不行?”


    靳承川黑了臉,沉默。


    男人的自尊心一向不允許出現這種提問,但靳承川不同尋常,當著親媽的麵,他沒什麽顧忌,說得雲淡風輕。


    “對,你就當作是我不行吧,問題出在我身上,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你就不要再給虞柔喝中藥了。”


    他說完就走,往別墅大廳進去。


    孫雅秋麵露驚愕,緩了好一陣,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難怪一碗一碗的中藥灌下去,虞柔的身體一點起色都沒有,原來問題出在她兒子身上。


    三十多歲,正是男人的壯年,怎麽就……不舉了呢。


    那方麵不能給女人帶來性福的男人,是會遭到嫌棄的。


    孫雅秋瞬間危機感滿滿,打定了主意:“不行,我得盡快去跟老爺子商量他倆的婚事問題。”


    把虞柔趕緊娶進門,公布小奶糕是財團未來繼承人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靳承川不行的事……


    *


    今晚的飯桌上很熱鬧。


    除了虞柔、靳承川、孫雅秋和小奶糕,還有靳雲陽,以及剛出看守所的靳儲緒。


    二房最近遭遇不少禍事,如今靳儲緒迴來,自然該辦一頓家宴。


    飯桌上安靜得詭異,滿桌美味菜肴,卻沒有筷子。


    靳雲陽饞得直咽口水,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看向自家老爹:“爸爸,我好餓啊。”


    靳儲緒抬眼瞧孫雅秋,又瞧了瞧靳承川,“菜都上齊了,隻能看不能吃,什麽意思?”


    靳承川淡定:“不急,還差一個人。”


    他低眸看腕表,手機正好響了。


    是派去監視靳玉執的保鏢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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