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眼前一亮,瞬間坐直,來了精神。


    然而他琢磨了下,又覺得這三倍獎金沒這麽好拿,小心翼翼的問:“如果沒成怎麽辦?”


    “不獎不罰。”


    “!!!”


    有靳承川這句話,林宇簡直感動得要哭了,為了獎金,他哪怕把昭和公寓的門拆了,都要把虞柔抬到靳承川麵前。


    “您給我半個小時琢磨一下,我今晚一定讓虞小姐下樓!”


    林宇直接上網搜攻略,連孫子兵法都找出來了,一頁一頁的翻閱。


    大雨打在窗玻璃上,啪嗒啪嗒。


    響動使人煩悶不堪,靳承川一言不發的連抽三根煙。


    正要抽第四根,林宇終於出聲了,“有辦法了靳爺,不過……可能要辛苦您……”


    “說。”


    “執少爺的苦肉計屢試不爽,要不您也試試?”


    *


    叩叩叩!


    顧苒苒睡夢中被狂拍門板的聲音吵醒了。


    “誰啊?三更半夜來敲門,煩不煩!”


    “顧大小姐,是我,我是林宇。”


    顧苒苒有起床氣,忍不了一點,打開門直接開罵:“你是不是在你家主子身邊待久了,傳染了他的神經病?”


    林宇顧不得被罵,滿臉焦急,“對不起,但我真的有急事,能讓虞小姐下樓一趟嗎?”


    “不行,她已經睡了,她迴來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不要打擾她。”


    “我家靳爺今晚跟虞小姐發生了點誤會,他這會就站在樓下等著虞小姐,他沒打傘,全身都淋濕了,再這樣下去,他肯定要生病的,顧大小姐行行好,幫忙喊一下虞小姐吧。”


    顧苒苒秒變嚴肅臉。


    想到虞柔今晚迴來的時候,穿著男士襯衫和外套,下衣失蹤,神色鬱鬱,她猜到點什麽。


    “靳承川是不是把阿柔給……那個了?”


    林宇遲疑了下。


    顧苒苒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瞬間炸了,“媽的王八蛋,他太無恥了,你讓他站在樓下別走,姑奶奶現在就去拿刀,砍死他!”


    “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樣……”


    顧苒苒根本聽不進去,轉身就去了廚房,氣勢洶洶的,真是去拿菜刀了。


    林宇沒想到事情越搞越複雜,扯著嗓子朝屋裏喊:“虞小姐!您快出來吧,我家靳爺是交友不慎,他真的很冤枉啊,您好歹聽他解釋一下吧!”


    “上次在金銀島跟您一起被困在山上,他傷得不輕,整整住院一個周,醫生囑咐他要好好休息,不能勞累,他今晚要是淋一通宵的雨,肯定要舊傷複發,您心疼他一次行不行?”


    “閉嘴!別喊了!”顧苒苒拎著菜刀出來,“不管什麽原因在前,他強了我家阿柔就是不行,先讓我砍幾刀,再考慮聽他解釋!”


    林宇攔住她,不讓她下樓,“我家靳爺是有錯,但今晚是虞小姐先撲向靳爺的,真論起來,應該算虞小姐強了我家靳爺吧!”


    話音剛落,最裏間的臥室門開了。


    林宇和顧苒苒雙雙迴頭。


    “虞小姐!”


    “阿柔,我們是不是吵到你了?”


    虞柔麵色很淡,看不出什麽情緒,穿著自己的睡衣,手上拿著靳承川的西服和襯衫。


    她緩緩走到兩人跟前,將手上的衣服遞給林宇,“這是他的東西,麻煩林助幫我還給他。”


    “虞小姐……”


    “太晚了,又下這麽大的雨,你讓他迴去。”


    林宇不甘心,“虞小姐!”


    “我很累,隻是想安靜的睡一覺,其他事情以後再談。”


    從生完那個夭折的孩子過後,她也很久沒有過那方麵的生活,承受力不太行,當真是腰酸腿疼,提不起力氣,沒心思跟狗男人算賬。


    她隻想睡覺。


    這次迴房,再沒有敲門聲和爭吵聲,虞柔身上的yao性雖然解了,但副作用很大,她腦袋昏沉得厲害,重新躺上床,不到兩分鍾就再次沉沉睡去。


    翌日,一覺睡到十點,虞柔才撐著綿軟酸痛的身子起了床。


    今天要迴劇組,三天的大暴雨已經過去,該迴去開工了。


    打開窗,外頭還在下雨,從昨晚的傾盆大雨轉為淅瀝小雨,虞柔往街道上望了望,還能隱約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


    靳承川還沒走?


    也罷,昨晚的賬是該算算了。


    ……


    沒幾分鍾,林宇先一陣狂跑,噠噠噠地下樓。


    “靳爺,虞小姐出門了!”他湊到靳承川耳邊,“等會您就……”


    靳承川略微點頭。


    樓道間傳來高跟鞋穩步下樓的動靜,靳承川站得紋絲不動,立刻堵唇,重重咳了幾聲。


    等虞柔一走出公寓,就看到他蒼白虛弱卻強撐的樣子。


    像是在雨中站了一夜,他墨色短發被打濕成一簇一簇的,襯衫也緊貼在身上,卻並不狼狽,蓋不住骨子裏的矜貴,平白惹人憐惜幾分。


    薄唇有點烏青,跟她對視時,眼神隱隱有點幽怨。


    她沒什麽特別的表情,撐開傘,朝他走過去。


    走到離他半米不到的位置停步,紅唇微掀——


    然而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某個男人像是強撐到極限,似風中落葉般虛弱地往前倒,不偏不倚地倒在她身上。


    她隻好扔了雨傘,抱住他的腰,暫時做他的支撐點。


    “靳承川?!醒醒。”


    她拍了拍他的臉,明明是夏季,他卻冷得像冰坨子,長睫緊閉,暈過去了。


    林宇極有眼力見的上前扶了一把,避免虞柔受不住靳承川的體重,兩人一起跌到地上。


    他痛心疾首的歎氣:“靳爺說,昨晚的事他有錯,您不肯見他,他便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我怎麽說都不聽呢,果然,八成要舊傷複發的。”


    虞柔無語:“他脾氣倔,不肯走的話,你不知道給他打把傘?”


    “我就一個打工的,哪裏拗得過靳爺的命令。”


    虞柔跟著歎息:“還不快把他弄上車,去醫院。”


    林宇能感覺到她還是會心疼靳承川的,等醫生再把靳承川的病說嚴重點,他家靳爺就離洗白昨晚的罪孽不遠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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