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想擄走莫芷鳶的兵!


    「楚丹,你先帶莫芷鳶離開。」長芸朝她們的方向道。


    「是!」


    長芸手持劍,走出船艙,冷風唿嘯,舞動她的墨發,隱約的,她透過對麵船隻的擋風屏,能看見一個身長八尺的紫袍男子。


    忽然!四道鎖鏈以鬼魅之勢向她揮來。


    長芸身法靈巧,一轉一側,將攻擊盡數避開,再揮劍斷尾,那暴厲的劍氣瞬間將鎖鏈劈成數段。


    做完這些還不夠,長芸意念凝聚,五指合攏,掌心相覆,往劍身上一抹,妖藍色的火焰瞬間纏上鋒利的劍刃,如鬼火蔓生。


    這是……冥火?那她便是芸神國的那個蒼芸帝?


    風屏後的紫袍男子眯了眯危險的眼睛。


    長芸舉劍,從左至右狠狠掃去,冥火就借著風勢席捲對麵的船隻,將半個船都燒起來了。


    船上眾人一看,頓時被長芸的舉動震驚到,嚇白了臉,趕緊去救火。


    「砰!」的一聲,紫袍男子就破開風屏,露出一張俊美卻殘暴的臉龐,拿著鞭骨銀鏈向長芸狠厲揮來。


    此三米長的鞭骨銀鏈有如神助,以急風暴雨之勢,擊向長芸。


    但隻聽「呲啦」的一聲,鞭骨鏈沒能打向長芸,而是被另一把冷劍纏繞住了。


    是站在長芸旁邊的洛晟,他眼中爆出極冷的眸光,猛一使力,那強韌的鞭骨鏈就被洛晟盡數卸了攻勢。


    這時,一個黑衣衛緊急地走來,躬身抱拳,向紫袍男子說:「王爺,我們的船要撐不下去了,是否撤離?」


    他就是靳王爺?竟是親自追來的。長芸蹙緊眉頭。


    紫袍男子靳楚江聞言,一手朝黑衣衛的頭拍去。黑衣衛被打得頭直往地上摜,鮮血憤張。


    長芸看著,忽然想起方才黑衣人對莫芷鳶和晴餘實施的暴行。真是有什麽樣的狗就有什麽德行的主人!


    長芸和洛晟對視一眼,隻一眼洛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們手握長劍,以輕功蹬上船欄,越過江水,落於敵方的船上,揮過冒寒光的劍尖,破裂風聲般朝著靳楚江的周身刺去。


    劍勢之強大讓周圍所有人的心驚目瞠,靳楚江瞳孔緊縮,向後暴退的同時,掀開臂上袖子,摁下綁在手腕處的暗器,立即彈射出的東西如蓮花綻放,瓣瓣幻化成利器,大範圍的向長芸和洛晟的腰腹刺去。


    誰知長芸也不避讓,右手還握著劍,左手就滑出匕首和此等利器硬剛,匕首和利器相撞而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但不消半秒,利器就被長芸盡數掃落。


    靳楚江仍被他們二人的利劍所迫,快退到船的最邊緣了,這時一個人影閃現,以身作盾,向兩人的劍尖撲去。


    「噗呲」一聲,劍入軀體。


    但這軀體不是靳楚江的,而是方才那黑衣人的。


    方才是他閃過來,趁長芸他們沒注意就往刀口上撞。


    長芸心中一震,手中劍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外人不知道的是,船上大多數的人都是靳楚江一手培養的死士,為了更好的控製他們,他給他們的家屬都下了毒,每月要按時去他那領解藥。


    如果靳楚江死了,他們的親人隻會受到毒發後的無盡折磨。所以為了他們自己以及家屬能活下去,不管靳楚江怎樣兇殘地對待他們,他們都得誓死護主。


    就在長芸猶豫的這一瞬間,靳楚江竟趁機寬袍一揮,無數毒粉如黑色雲霧,向洛晟和長芸襲來。


    洛晟下意識屏息,長芸雖百毒不侵,但繚繞的黑霧遮眼,她已看不見靳楚江的蹤影。


    長芸一時鬱結,隻好收起劍,拉過洛晟離開。


    …


    莫芷鳶和晴餘因情緒過激且受了傷而導致昏迷不醒。


    所以長芸提前讓楚丹送她迴宮就醫了。


    奇國皇宮內,「太醫,她怎麽樣了?」長芸眉頭輕擰,向剛從房內走出的大夫問。


    「莫小姐的頭部幸而不是磕得很厲害,好生休養兩到四周即可,她的侍女則是受到了驚嚇,暫時性的暈厥。」太醫躬身說完便退下了。


    長芸走進房間,洛晟隨後。


    看著莫芷鳶靜靜地躺在床中,額頭上纏著層層繃帶,繃帶下還透著血跡的紅讓長芸忽然覺得不是滋味。


    好好一個姑娘被折磨成什麽樣?


    這時莫芷鳶醒了,緩緩睜開眼來,一雙美眸三分涼意五分迷離。


    直至她感受自己的手被溫暖的握住了,遲鈍了半拍,才看向來人。


    「莫芷鳶,你還好嗎?」長芸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關心道。


    「沒事……追兵呢,他們不是來追我了嗎?」莫芷鳶迴握長芸的手,緊張地問。


    「被我趕走了,你就好好在這養傷吧。」長芸道。


    莫芷鳶微愣,轉而就想起身,隨即被長芸摁了迴去。


    「幹嘛?你給我躺好!」長芸沒好氣道。


    「元小姐大恩,我無以迴報。」莫芷鳶道。


    「那便欠著吧。就當做個朋友,日後好相見。」長芸嘴角挑起。她可不要她的以身相許。


    洛晟有些警惕的睥一眼莫芷鳶,生怕她再惹事端。


    莫芷鳶好像也感受到什麽,迴想起之前把元沄錯認為男子而鬧出的烏龍,不免耳朵有點燒,伸手摸摸臉,轉移話題道:「這裏是哪?」


    此時她正躺在一張三人寬的軟榻上,且周圍的百花鏤銀床帳和地麵的黑曜石板磚讓她的心陡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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