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廳內的氣氛也逐漸變得緊張而凝重,好在未過多久、最後那兩名結丹中期修士才終於姍姍到來。


    而隨著他們的到來、也就意味著人員已然到齊,他們六名修士便在張姓老者的組織下、依次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這些例行瑣事雖然看似無關緊要、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卻顯得尤為莊重,當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也終於開始進入正題,張姓老者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諸位、想必大家都清楚如今的戰事吃緊,那老夫就不與各位客氣寒暄了、鎮海城邀請諸位前來確實是有要事相求,若此次任務能成功完成、屆時便能極大的緩解我們的守城壓力。”


    “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下、我們鎮海城探得的可靠情報顯示,在距離鎮海城千裏之遙的外海深處、隱藏著一處極為隱蔽的超遠距離傳送大陣。”


    張姓老者的話語中帶著緊迫與堅定,“高階海獸之所以能源源不斷的出現、這座傳送陣便是關鍵所在,它們利用這座法陣、不斷從遙遠的海域迅速調集兵力,因此、才對我們的防線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海獸對於陣法之道並不熟悉、關於這點我們自是知曉,因此我們可以推斷、這座傳送陣很可能是被海獸脅迫的人族修士所建設,隻要能夠成功將其破壞、這座超遠距離傳送大陣在短期內便無法修複並使用。”


    說到這裏、張姓老者的語速變得更加急促,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繼續說道,“因此、我們邀請諸位前來,就是希望各位能夠挺身而出、前去摧毀這座至關重要的傳送陣。”


    “隻要諸位能夠成功破壞它、便能夠極大的延緩高階海獸的馳援速度,這個任務關乎著鎮海城命運、能夠為我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和空間來準備防禦和反擊。”


    張姓老者的目光在六名修士的臉上逐一掃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信任,“屆時不僅能有效緩解守城的壓力、甚至還可能對整個大戰的結果產生深遠的影響。”


    就在張姓老者的話語剛剛落下之際、整個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眾人的眉頭緊鎖、臉色都變得極其凝重,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不安、他們顯然是不想接取這般危險至極的任務。


    畢竟、那可是要前往千裏之外的外海,要他們深入敵後、去摧毀一座由高階海獸所掌控的超遠距離傳送陣談何容易,而且那茫茫大海之上、連個安全的藏身之處都難以找到,一旦被高階海獸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些海獸數量眾多、個個兇猛異常,但凡被它們群起而攻之、即便是修為高深的修士也難以全身而退,更何況此行還充滿了未知與變數、誰也無法預料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和挑戰。


    在場的修士可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狐狸、儼然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們心中瞬間便權衡出了利弊、對於這項任務的艱巨性和危險性有著清醒的認知。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各自在心中暗自思量著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挑戰,廖斌在默默的觀察著周圍修士的反應、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了現場這股壓抑的氣氛。


    與其說、他們現在是在考慮是否接取任務,更貼切的說法是、他們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找理由推辭,他們都深知這項任務的艱巨、試圖避開這場可能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的冒險。


    在沉寂了片刻之後、現場的氣氛依舊沉重而壓抑,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身材粗壯大漢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顯然流露出了幾分無奈與抱怨、大咧咧直言不諱的說道,


    “張老、這個任務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以我等的這般修為、這奔襲千裏實在有些耗時費力,都知道在這海獸聚集之地待得越久、這暴露的風險也就越高,變數實在是太多了、這簡直就是讓我們去送死啊!”


    大漢的話語一出、立刻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緊接著、隻見當中那名女子也開口附和道,“沒錯、況兄所言極是,而且如此重要的地方肯定會有高階海獸看守、甚至還可能有那元嬰期級別的大妖坐鎮。”


    “我們這些人雖然修為不弱、但麵對那樣的存在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即便我們真能憑借運氣躲過途中的海獸並最終趕到那裏、屆時恐怕我們也沒那能力瞞過守衛去破壞那傳送陣。”


    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顯然對這次的任務充滿了恐懼與擔憂,“即便真能偷偷毀壞法陣、那動靜也定然會驚動守衛,到了那時、我們又該如何應對這返程的壓力?那可是茫茫大海、又如何能夠躲得過那些海獸的追殺?”


    女子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擊到了眾人的心頭,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這次的任務確實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廖斌對此也同樣感同身受、也感受到了這份沉重與壓抑。


    “張老、這任務可是事關生死的問題啊,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任務、為何不直接讓元嬰期的前輩去處理呢?”似乎是覺得之前提出的那些借口還不夠充分、有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也適時的補充說道,


    “他們修為高深經驗豐富、前去處理既穩妥又快捷,又何必讓我們這些修為相對較低的人去冒險呢?萬一進展不順利、恐怕還會打草驚蛇,我們的努力不僅全都白費、還會讓海獸們提高了警惕,那樣一來、再想破壞豈不是更難?”


    男子的話語中帶著諸多質疑、顯然對這次任務的安排感到十分不滿,他的這番話直戳到了眾人心裏、說出了他們內心之困惑,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也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


    接下來的時間裏、眾人紛紛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和看法,有的人擔心自己的修為不足以應對高階海獸的威脅、有的人則擔心任務失敗後會引來更大的麻煩,還有的人則直接表示不願意冒這個險、這樣的任務簡直就是去送死。


    盡管大家的說法千奇百怪、但最終目的都是以拒絕為出發點,這個任務確實危機四伏難以預測、眾人有所忌憚也是在所難免的,而廖斌卻如同那旁觀者般靜靜的站在一邊、他隻是默默的聆聽著眾人的議論。


    廖斌的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早已經看穿了這場爭論的本質,他深知這次任務的艱巨與危險、他自然也不想接受這個任務,況且廖斌本就不是這鎮海城的一份子、他甚至連七星海域的修士都不是。


    廖斌之所以來到這裏隻是出於重利而已、而並非為了守護這座城池,他心中並沒有那份對七星海域的熱愛與守護信念、自然不會為了這座城池而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就連這些鎮海城修士都在為自己的生命而推辭、廖斌自然沒有理由自告奮勇去送死,因此、當眾人紛紛提出拒絕的理由時,他隻是默默站在旁邊、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主要是廖斌知道、其他人所給出的拒絕理由已經足夠充分了,已經足夠多、甚至無需他再開口補刀,既然大家都已經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看法、那麽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麽了。


    關於這個任務的種種擔憂、都已經被其他人提出,這些話語都是有理有據、甚至有些都是他沒有想到的,廖斌眼下隻需靜靜的等待著這場爭論的結果、默默等待那張姓老者如何迴應眾人的質疑和擔憂。


    張姓老者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耐心的聽取著大家的擔憂與質疑,對於眾人剛才所提出的種種理由、他似乎早已經有所預料,他的目光依舊深邃而堅定、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給人的感覺、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應對。


    “關於諸位的擔憂、老夫又豈會不知?若非形勢所迫、鎮海城也不會行此險招。”張姓老者緩緩掃視著在場的每個人、那目光中充滿了理解與信任,他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


    “我們深知這次任務的艱巨與危險、但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老夫也不瞞諸位、當下鎮海城的局勢已經是岌岌可危了。”說到這裏、張姓老者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他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元嬰期修士已經陷入了以一敵多的境地、現在的戰況正處於極其微妙的平衡之中,稍有不慎、局勢很可能就此崩潰瓦解,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管、必須采取行動打破這個僵局。”


    “眼下鎮海城中已經沒有結丹後期以上修為的道友了、而結丹後期修士也已經是寥寥無幾,這樣的局勢下、能抽調出結丹中期修士來執行這項任務已經甚是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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