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開戰以來,虞安歌和應蒼在運兵的計謀上有不少衝突,但今日,二人才算是第一次見麵。


    上一次相見,還是在大殷的國宴之上。


    應蒼雖然形容狼狽,可他麵對虞安歌,眼中不見任何膽怯。


    應蒼道:「還未恭喜虞小姐高升。」


    虞安歌冷笑:「本將能高升,仰賴蒼大人在戰場上失利。」


    這句話讓應蒼有些破防:「虞安歌,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不過是仗著火藥,才能勢如破竹,若你殷國沒有此神器,隻怕早已丟掉半壁江山。」


    直到現在,應蒼臉上還帶著倨傲。


    虞安歌看著他,分明已經窮途末路,可那一腔傲慢,還是和當初在國宴上如出一轍。


    虞安歌道:「沒錯,若沒有火藥,我大殷必不會這般輕鬆取勝。」


    虞安歌直接承認,倒是讓應蒼有些意外。


    應蒼嗤道:「勝之不武!」


    緊接著,虞安歌便道:「可我大殷有火藥,便如當初你將破山神弩抬到大殷國宴上一樣。」


    應蒼臉色鐵青,顯然想到了國宴之上,他是如何洋洋得意,向大殷展示自家武器之先進。


    虞安歌道:「所以啊,蒼大人,贏了便是贏了,輸了便是輸了,就算你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應蒼閉上眼:「朕隻是輸在天意!」


    虞安歌搖頭:「你不是輸在天意,而是輸在德性。不義之戰,終遭反噬。」


    應蒼睜開眼,恨恨看著虞安歌:「朕為大涼開疆拓土!即便輸了,也是為國而死。」


    虞安歌諷刺一笑:「為國而戰?你可知,你涼國的普通百姓,隻想安居樂業,不想兩國開戰。」


    涼國雖然日漸富強,可百姓真正吃飽飯,也隻有最近這幾年。


    一旦開戰,朝廷會大肆徵兵加稅,破壞百姓安逸的生活。


    戰勝了,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戰敗了,原本安樂的家園將被毀於一旦,手無寸鐵的百姓承受後果。


    應蒼道:「不可能!」


    虞安歌道:「你高高在上,焉知百姓之苦!」


    應蒼看著虞安歌,緊咬牙關,眼中明顯抗拒這種話。


    虞安歌知道應蒼自負,便是把這些事實掰開了,揉碎了跟他講,他也不會相信。


    虞安歌道:「你真的該慶幸,我不是你,即便奪下涼國的城池,也不會像你一樣喪心病狂屠城。」


    應蒼卻罵道:「虛偽!你做出這種虛偽之舉,不過是迷惑我大涼百姓,令其不再拚命反抗。」


    虞安歌冷冷道:「夏蟲不可語冰,多說無益。」


    虞安歌劍指應蒼。


    應蒼身邊的將士全都圍在他身邊,層層疊疊,將其護在中心。


    虞安歌抬手,對手下人道:「上!」


    戰場中心,再次爆發一場激戰。


    費逸禮在此時甩開盧霞,直直向虞安歌攻來。


    虞安歌耳朵稍動,一個側身躲過這一擊,疏狂與費逸禮的劍在空中擦出火花。


    盧霞也在此時再次襲來,一個劈砍,直朝費逸禮麵門而去。


    費逸禮艱難躲過,痛唿一聲,肩膀被砍下深深的血痕,鮮血噴濺而出。


    可費逸禮恍若不知痛般,提劍再次向虞安歌攻去。


    虞安歌從他身上,看到了當初費逸春殺豹之力。


    盧霞方才在跟費逸禮纏鬥時受了傷,一時間不能阻擋。


    虞安歌卻迎擊而上,跟費逸禮廝殺的一招一式,恍若當初在國宴之上的場景。


    費逸禮招招兇狠,殺意十足,比之兄長有過之而無不及。


    虞安歌腳步飄逸,劍意如驚鴻照影,動作敏捷,不露破綻。


    就在二人廝殺纏鬥之際,應蒼指使著手下人道:「殺了她。」


    不需虞安歌吩咐,她身邊的魚書雁帛便攔住了他們。


    戰場上刀光劍影,誰都不讓誰,費逸禮暗暗心驚,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每一擊,都會被虞安歌巧妙躲過。


    虞安歌道:「你跟你兄長的招式,都是一個師父教的吧。」


    費逸禮知道,虞安歌曾在大殷國宴上跟兄長交過手,了解他的招式也不奇怪。


    但正因此,費逸禮才會越來越著急,渾身蠻力在此時絲毫不占優勢,非但不能傷了虞安歌,反倒自己氣喘籲籲起來。


    就在費逸禮幾乎被憤怒沖昏頭腦之際,虞安歌淡淡道:「你比你兄長幸運,你的屍骨還能留在涼國。」


    虞安歌又嘖嘖幾聲:「可惜你兄長的屍骨,再也迴不來了,你便是死了,也不能跟你兄長黃泉相見。」


    聽到這句話,費逸禮更像是瘋了一般,怒吼一聲,長劍舞出幻影,向虞安歌襲去。


    虞安歌先是側身躲過,而後一躍而起,踹向費逸禮的後背,整個人也順勢踩著他的肩膀落地。


    國宴的畫麵重現,虞安歌一隻手,趁著費逸禮撲地的時候,利用慣性,將手插入他的眼球。


    「啊啊啊——」


    可怖的慘叫從費逸禮喉間發出。


    虞安歌冷靜地仿佛不像個人,她湊近費逸禮低聲道:「你跟你兄長比,差遠了!」


    她沒想到是她在長久的征戰中,武功心計已經悄然提升,隻是覺得對付費逸禮時,要比對付費逸春輕鬆許多。


    話音落下,虞安歌便將手指從費逸禮的眼眶拔了出來,而後用疏狂抹了費逸禮的脖子,徹底絕了他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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