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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靜好可不認為那種邀約閨閣女子在七夕私會的人能是什麽守禮君子,如果落到劉茂手中,定不是什麽喝茶敘話,她會萬劫不複的。


    稍稍側身,默默觀察起左右地形。這侍衛有心,故意選了條無人的走道,亦或是周圍早就被劉茂的人清理過,如果唿救,或許還沒等到遠處的人過來救她,自己就先不省人事了。


    她斷不能被對方用武力壓製。


    “原來是太孫殿下的人,你大可直說嘛,何必拐彎抹角的誆騙我?害我還以為是什麽歹徒想要謀我性命呢。”


    白靜好忽然柔聲細語,好似緊張般還理了理發釵環佩,客氣的讓他先行,“請侍衛大人繼續帶路。”


    那侍衛見她肯配合,越發有禮了,“白小姐請。”


    白靜好走在他後麵,借著整理香囊的時候從裏麵抓了把香粉握在掌心,又取出早前行酒令時贏來的赤金橫簪捏在袖中,而後再喚他。


    聞聲,侍衛疑惑的轉身,結果迎麵就是一把混了不知道什麽藥的香粉撒入眼睛。


    瞬間,他雙眼刺痛得不能視物,隻能無奈閉眼,結果還沒等反應過來,接踵而至的是尖銳利器刺入心口的冰涼及窒息。


    他抬腳便踹開身前人,疑惑的喊了聲“白小姐”,又揮起手中刀刃想要報複。


    因他睜不開眼,被踹倒在地的白靜好捂著疼痛的肚子連忙朝旁邊滾去。


    她險險避開刀刃,又見旁邊的灌木叢枝被他亂砍在地,隻能看著那支還插在他胸口上的金簪幹著急。


    白靜好沒想到,以為對準了他的死穴,自信可以趁機得逞的,卻因雙方身高的差異及自己力道的不足,並沒有做到一簪斃命。


    受傷的侍衛正滿麵香粉閉著眼睛亂砍一通,口中還發出痛苦的叫聲,那鮮血自他的心口流出落在草地上,顯得分外醒目。


    她還不能一走了之,若是他不斷氣,便是自己大禍臨頭。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一擊不成,已尋不到機會了。


    眼看著對方鬧出這麽的大動靜,很快就能把人引過來,白靜好心亂如麻。


    她輕輕挪動著身體想要站起,抬手在自己發間摸了摸,除了海棠步搖,找不到其他能充作利器的東西了。


    步搖聲響,那侍衛看不見了,耳朵卻極敏感,當下就轉向她的方位。


    白靜好心頭一驚。


    誰知,就這時,隻見他本睜不開的雙眼忽然瞪大,手中刀刃滑落,緊接著人也倒地了。


    白靜好瞠目,警覺的四處張望,卻在不遠處的楓樹旁迎上一抹熟悉目光。


    夾雜了濃濃的嘲諷。


    隻見他邊打著手中折扇,邊慢悠悠踱步朝她走來,端的是那個風度翩翩,說出來的話卻對不起他的這副好嗓子。


    “嘖嘖嘖,真是膽大包天,每次見你,你都在害人、誆人、殺人。”


    白靜好認出是他,瞬間不慌了,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心想著,他既然肯出手,那多半不會要了自己性命,便沒搭理對方這話,趕去那侍衛身旁探了探鼻息。


    已經沒了唿吸。


    再仔細一瞧,侍衛喉嚨處有個細小的針孔,是暗器射.入斃命。


    白靜好轉過身時,男子已走至她身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少女。


    他說出的話很不著天際:“如此濃妝豔抹,倒可惜了那張出水芙蓉般的臉蛋。”


    白靜好像是沒聽到他這輕浮的話,忙著處理幹淨侍衛臉上的香粉。


    他似笑非笑的又問她:“沒把握動什麽手?對侍衛出手,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


    白靜好伸手將金簪拔出,又拿帕子擦幹上麵的血跡,不答反問道:“怎麽辦?”


    男人一臉的不明所以:“什麽怎麽辦?”


    這地方時刻都有人來,白靜好可沒時間逗留那麽久,快語道:“我問這屍體怎麽辦,太孫殿下的侍衛喪了命,肯定會查的。”


    他攤攤手,無所謂道:“侍衛是奉命來找你的,就算失蹤了也隻會查你,與我何幹?”


    “人是你殺的,難道你想獨善其身?”


    白靜好見他氣定神若的站在那,補充道:“身為王叔,對自己侄兒的親衛動手,不好解釋吧?”


    白靜好話剛說完,喉間一緊,就被他扼住了脖子,雙腳離地,隻覺得唿吸困難。


    她翻出白眼,感受到身前人在慢慢收力,下意識的去扒對方雙手,眼淚汪汪的眨巴著祈求。


    “真難看!”


    像是接收到了她祈求的誠意,他的視線從自她身上掉在草地上的白玉戒環上移開,倏地鬆開手。


    他走近兩步,沒頭沒尾道:“那日去尚書府的人不多,你能查到我的身份確實不難。”


    白靜好一手捂著脖子咳嗽,一手攀著他的胳膊道:“九王爺,能不在這裏閑話家常嗎?待會馬場侍衛們來了,我這不就白白逃生了嗎?”


    她啞著嗓音言簡意賅:“這侍衛身形太大,我搬不動。”


    “所以?”


    白靜好看著他明言道:“需要勞駕王爺您毀屍滅跡了。”


    “那你呢?”


    白靜好正準備低頭察看自身情況,還沒動就被男人提起朝不遠處的細河丟了進去,聽他涼涼的提醒道:“這河通向山腳,又連著城外,雖說有侍衛把手,但等天黑了你總有辦法迴去的。”


    她真想探出水麵破口大罵,卻聽那男人又吩咐道:“其林,處理一下。”


    白靜好隻得再次憋迴水下。


    她覺著吧,不能盡聽那人的話,方才下手時她很注意,金簪刺入時噴出的血液根本不足以濺到自己身上。若說染了土灰是可能的,但稍稍處理下還是可以若無其事的迴到閨秀堆中的。


    她可以乘白府的馬車正常迴家,憑什麽要從山腰劃過清河跑去城外,再想辦法迴城裏,那得怎麽和府裏解釋?


    白靜好深深覺得他是因為被道破了身份才故意恐嚇。


    待侍衛來這處搜尋後,白靜好聽著上麵沒動靜了,悄悄從水裏探出。上岸,滿臉無奈的靠在石碓後,想躲著靜靜把自己身上的濕裳曬幹,然後再尋個迷路的理由迴公主府的前院。


    結果,她很不幸的被人發現了。


    衛陵經過是無意,但自己妹妹今日的衣著首飾他是認得出的,眼看著那抹側影熟悉,邊走近邊詢問:“酈兒,你在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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