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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的手猛地一顫,僅僅抓住雲錯兒的手,雲錯兒下意識的說疼,才恍然鬆開。


    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神色閃過詫異和琢磨不定之色。


    夜半,雲錯兒口渴醒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興奮居然不燒了。不由的感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端著水杯,詫異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張開又握緊,感覺不對。放下杯子,又抓住了另一隻手握住,這種感覺才讓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難道,抓的是梅子的手?


    恩,應該是,不然誰會進來這個鬼地方看望她?


    擔憂的看了眼梅子,不知道她熟睡的時候,有沒有暴露秘密,她信任梅子,但裝啞一直是她最大的秘密。


    瞧著趴在桌上睡得很沉的梅子,心疼的給她披了件厚衣服,今天肯定累壞她了,還是不要叫醒她,讓她安穩的睡一晚明天再問吧!


    躺迴床上,吧嗒著嘴裏的苦澀藥味,梅子給她喝藥了?藥?難道梅子去前院求了那個人?


    看來,這穆嚴昭還沒打算就這樣弄死她,不然怎麽會好心的給她吃藥救她?


    那又如何?她是不會對他有半點感激的,畢竟害得她落到這般田地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混蛋!


    已經半個月了,該受的罪也受了,該裝的也裝了,該試探的也試探了,戲演過了,這個死瞎子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下戒心去盯著別人啊?


    關於重要機密,小說裏麵是怎麽寫的?密室,密室一般都藏在書房,臥房。隻要她不主動接近前院,不靠近書房這種重要的地方,安分守己的在質子府混幾個月,總能被當成小透明了吧!


    想到這,雲錯兒很是得意,發現自己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明哲保身小命方可長久。蕭朔那種人精她都能糊弄,她就不信糊弄不了一個瞎子?


    忍,一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禹王府的兩年都能忍,在質子府忍幾個月幾年也不在話下,等哪天這個地方出了亂子,那就是她悄無聲息蒸發的時候。


    反正她現在才十六,等兩年也不過才十八歲,想她一個二十多歲成年人的智商,在這個要啥沒啥的窮地方,總有辦法養活自己,反正肯定餓不死。


    雲錯兒抱著美好的憧憬,美美的又睡了。


    翌日清晨,梅子醒來發現雲錯兒在院裏燒火做飯,弄得那張可人的笑臉都是黑灰,先是一愣隨即忍俊不禁的笑了,“小姐怎麽不喊我?”


    雲錯兒不滿的歪頭瞪她,梅子這才反應過來又忘改稱唿了,輕輕了喉嚨,“錯兒,這迴沒見錯吧!”


    這迴比較滿意,指著即將熄滅的火愁容滿麵的比劃手語:“我點著了,可是不知為何總是滅掉,幫幫我,以後我們一起做飯。”


    梅子見雲錯兒的精神好了很多,臉色也比昨日紅潤了不少,也就自然而然的笑了出來,耐心的告訴她如何辨別幹柴。


    雲錯兒一臉的挫敗,感覺自己在這個鬼地方做了兩年的大小姐,已經距離廢人不遠了。轉圈找了些比較偏幹澀的木頭給梅子瞧,得到梅子的認可才總算把火徹底地點起來。


    聞著粥的香氣慢慢溢出,雲錯兒饑渴難耐的咽了口唾沫,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現在簡直相投餓狼了。


    為了不那麽餓,雲錯兒想到一件事分散注意力,“昨晚你守了一晚,累成那樣怎麽不迴床上睡啊?”


    梅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後來怎麽睡得那麽死,幸好你沒事了。”


    雲錯兒瞧著梅子自責的樣子,看來沒什麽特別的事發生,暗暗地鬆了口氣。


    “哎呀,是我太沒用了,僅是幹了這麽點活竟然就累病了。”雲錯兒趕緊安慰,有岔開話題,“我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嘴裏一股藥味,你有沒有被為難?”


    梅子神色不定的不敢看雲錯兒,用小勺攪拌著鍋裏的稀粥,“沒有,我隻是去求了唐侍衛。”


    唐玉?雲錯兒用世態嚴峻的表情望著梅子,用困惑的眼神詢問:然後就救了?


    那個變態死瞎子,是這麽好說話的人?


    “他沒刁難你?也沒提什麽條件?”雲錯兒質疑的打手語。


    梅子懵懂的搖頭,在她看來,他們救生病的小姐是理所當然的,怎麽到小姐那裏就變得一臉質疑之態了?


    “咚咚咚!”有人叩門。


    梅子起身去開,看到來人一臉的意外,“唐侍衛?”


    唐玉禮貌抱拳,站在門外對雲錯兒說道:“雲姑娘,公子讓你過去伺候!”


    死瞎子病好的挺快,醒了就整她?變態!


    “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家小姐病情才好轉。”梅子擔憂的看了眼雲錯兒。


    唐玉笑了,“你放心,公子不過是叫雲姑娘過去讓大夫診病的,並不是幹粗活。”


    看大夫?雲錯兒怎麽覺得,穆嚴昭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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