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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難為他冥界之君一直都相信宿主。


    其實這幽冥間的邪祟說的沒錯。


    卻也錯了。


    他墒年紀同著墒祖連同冥界之君一起留在此處,那幽冥間倒是真的尋來了藥丸連同術法治愈,這墒祖身上的那也傷口倒是也有了愈合的模樣。


    隻是冥界之君倒是患了疾病一般。


    “你剛才不是語信他?”


    墒年紀將養這些時日,已經可以幻化人形,便變了模樣在這床榻邊照顧宋年。


    他跟著墒祖許多時日,見過許多人陪伴與他,亦是見過許多人離他而去,這裏麵何種麵目的,都不稀罕。


    “當年到底讓他經曆了什麽?”


    冥界之君不答,墒年紀倒是看出了幾分的痛心疾首。


    “當年,那場仙冥之戰前,我便跟了墒祖,既然冥界之君有興趣,我便說與你聽聽。”


    他墒年紀是天書一族。


    天書一族是跟著主人的術法靈力而長的,他當初為那天書一族中時,還是那其貌不揚的,後來被墒祖帶了出去,這天書一族俱是對他多加羨慕。


    可事實並非如此。


    他墒年紀的名字是跟了墒祖以後,墒祖所賜,他亦是在墒祖麵前化作人形的。


    那時候的墒祖還未是冥界之主。


    是,開天辟地之時,何來那妖魔仙神之說,他們都生活在這天地之間,亦是沒有那高低貴賤之分,做此等分配的是那之後的事情了。


    當然這個時候,他墒年紀未曾出現,就連那天書一族的祖師輩怕是都未曾出現,那時候天地間除了創世的那一批始祖之外,再無他人。


    他作為一本小小的天書,為何會知道這許多的事情,也隻是因為他跟隨宿主乃是天地初創之時的遠祖,天書一族隨著宿主而生亦是隨著宿主而滅,宿主的記憶便是他們知曉的界限所在。


    舉例而為:墒祖是那創世之神,墒年紀為他的天書,那麽墒年紀所知道之物便可以延伸到天地初創之時,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任何事情,即便是墒祖不了解的,他墒年紀若是想要知曉亦是可議探究一二。


    若是墒年紀當初為天界尋常仙神的天書,他所知之物最遠的怕也就那仙冥大戰以後得天界罷了。


    他這些東西都是從墒祖的腦海之中讀出,與宿主相處時日越長,天書便可以越發為宿主提供便利的協助。


    “他一點都不像個創世神明。”


    墒年紀初遇到墒祖之時,他正在教習那些個凡間眾生如何播種。


    “田間地頭都是凡間的人類,墒祖與他們同處一處,彼時他是穿著一身的白衫,鬆鬆垮垮的,十分舒適,許是天氣太熱了,墒祖見著周圍的人類俱是脫了,半裸著身子在一起耕種,對此事頗為好奇的墒祖便同著他們一樣,將那半邊的白衫褪了去,圍在腰間處,露著那精壯的上身,放在一群的凡人中間,若是不識得那灼灼的仙氣,肉眼凡胎多半是會錯認了他。”


    墒祖與元祖不同,若是非要比肩而立的話,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之處怕是也就隻有那同為天地之處的神靈了。


    元祖,天元神靈之祖。


    墒祖的名號,來自與耕種時,凡間保墒之用,因他們思及墒祖給他們生命,教習他們耕種之法,遂給墒祖立


    廟之時,便是將其稱之為墒祖。


    “墒祖很喜愛他創造在人間這這一群的生靈,所以每當在墒年殿中找不到他之時,他多半是都在這人間。人間在數千年前,還有流傳出來的墒祖的畫像,以及被人口口相傳的故事。”


    此事,冥界之君最有體會。


    他那冥界父親,亦是將墒祖的事跡說與他母親聽,即便是如今這墒祖在凡間的宗廟祭祀之所亦是有的。


    “可是,人是個貪心之物。他們可以溫飽之時,便想著比其他人來的更加的好,這是人的劣根性,他們骨子裏都是善妒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他們怎甘心有人比之他們來的更加的出眾,那時候的墒祖像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他不喜歡這些為了黃白之物,自相殘殺,為了功名利祿陷害他人的凡間,所以,他便斷了去人世間的念頭,雖說不喜,可墒祖終究未曾滅了人世,他倒是舍不得。”


    創世神卻是如此的單純之輩,竟是奢望那群貪婪的人類可以一如既往的追尋自身的幸福,眾人可以齊心協力共創美好的生活,這些都是癡心妄想罷了。


    “元祖比之墒祖來的幹脆利索,這世間的凡人亦是元祖所創,他雖然不似墒祖那般對著這些個凡人有如此細心教習,可也算得上對他們多多眷顧,可這些人類的貪欲太大,遠遠超出了元祖的預料之中,惹得元祖發怒,所以人間創立一千年之時,元祖對著人世來了一次清洗。”


    三界眾生都知那次的滅世之舉。


    元祖把四海八荒之中所有的水汽匯聚在那人間,他在人間下了一場時間最長的雨,當雨停之時,這人間早已被這場大雨所淹沒。


    天地父神他們創造了世間的生靈,創造了四海八荒三界眾生,自然是希望可以和平相處,未曾想到元祖之怒氣如此之盛,他竟是連同那些個萬物生靈一個都未曾放過。


    “墒祖與院子同存世這般久,自然是知曉元祖的脾氣稟性,於是便遣來這滿天繁星掛與天空之中,此舉隻是為了警示元祖,而後這下了四十晝夜的大雨便止住。”


    元祖用著天空之中的星辰讓元祖止了水,可這地上還有那許多的洪水在地,元祖隻能夠差遣天界的仙神淪為化作凡胎,教習凡間眾生治水之策,地上過了許多年之後,方才真正的恢複了往昔的模樣。


    “與人界而言,墒祖救了他們的性命,使得他們不至於全族盡滅,而元祖亦是讓他們看到神之懲戒,使他們認識道這神之懲戒,如此讓人世間對這神明之輩便對了幾分的敬畏之心。”


    如此說來,應該是最為好的結果。


    “此事便是元祖與墒祖產生芥蒂的禍根,隻因當初元祖氣憤人間懲戒人間之事,從未想過與墒祖商量此事,加之墒祖發現這幽冥間在這人世間出現了,便常常喬裝一番入了這人世間來探探口風,可是這些放在元祖眼中,便是墒祖有意親近人間,疏遠與他,當日,是他們二神共同創造的人世間,如今人間之輩愈發的親近墒祖,對著元祖抱著敬畏遠離之心,為了緩解墒祖對其越來越是疏遠的情況,元祖便建立了天界。”


    天界,是元祖一己之力建立的。


    與墒祖無關。


    “元祖在這三界之中挑選強盛之輩,術法靈氣亦是篩選準則,此種法則,讓元祖選了這天界之中的第一批仙神之


    輩。”


    他天書一族的始祖亦是在此中。


    “也就是,這三界的尊卑順序的第一個倡導者便是元祖。”


    一旁冥界之君聽到此處,倒是給了反應。


    冥界之君說的未有錯處。


    人仙魔之間,初始之時,哪裏來的尊卑貴賤之分,左不過因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亦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們之間差別之處隻在於術法靈氣的高低。


    可天界眾仙歸位之時,便不一樣了。


    “天界、人間、冥界的最初的界限便是由此而生,而因為墒祖與元祖同生與天地初開之時,便與元祖並列這天地二尊之一。”


    這便是天地二聖同尊的由來。


    “可墒祖不喜天界,而人間,他也意識到不可多番的往來,好在他們之間還有些天界的仙神之輩遺落人間,與人間教習一些他們生存之術。”


    天界不想留,人間去不得。


    “墒祖是個不知如何委屈自己的神仙,當然他為那天地之間的創世之神亦是無需委屈自己,畢竟這天地之間還沒有什麽人或者神仙之流可以給他委屈忍受。他既然兩方都活的不自在,他便統統棄了去,他選擇了冥界。”


    果然這冥界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冥界之君未曾開言,隻是望向床榻之上安然入睡的宋年,眉眼間多了幾分的無奈之意。


    這人一開始就不喜歡冥界,他果真一開始便是失了先機了。


    “冥界是一開始便存在的,天地父神所創,但是一直並未與人間同著仙界有何瓜葛,這冥界之中的諸多子民亦是安安穩穩度日,直到元祖滅世之時,將那無數的人間凡夫俗子擊殺之後,他們的生魂紛紛湧入這冥界之中,冥界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生魂湧入,那時沒有孟婆湯,自然沒辦法消解那些個生前的恩怨情仇,這些湧入的冤魂,怨氣衝天,冥界無主,這諸多的冤魂在冥界大街小巷之中四處逃竄,自然是冥界之中亦是鬼心惶惶不可終日,墒祖帶著幽冥間入了冥界之時,見冥界已經大亂,邪祟之氣四下流竄,而他所帶來的幽冥間卻是在這冥界之中瘋狂的吸食那些邪祟之物,墒祖欲要壓製這些個四下逃竄的怨氣衝天的生魂,奈何冥界之中無有壓製之物,便隻能拿出那幽冥間來,將這等在冥界之中四處遊蕩的帶著怨氣的生魂吸食一幹二淨,從而還了冥界本來麵目。”


    這幽冥間的禍害若是真的追究起來,卻是是墒祖所為,可是若是沒有墒祖所為,那當初的冥界之中可還會有如此多的冥界之民眾。


    “這此後,墒祖將幽冥間帶在身上?”


    冥界之君如今自是知曉為何剛剛那黑袍如此言說這墒祖為冥界的罪魁禍首。


    “是,這幽冥間吸食了不少的邪祟之氣,墒祖不想他留在此處,畢竟若是被冥界之中何鬼怪撿了去,心懷不軌,於是便把這幽冥間封存在他自己的體內,而這幽冥間在墒祖體內之時,為了逃脫出去,自然是不斷地反抗墒祖,墒祖隻得以自身的術法靈氣鎮壓之。”


    而那時,那群自詡對墒祖關心之輩,卻是未曾發現墒祖日益血檢的修為已及那日漸枯竭的靈氣。


    “可好景不長,墒祖被元祖發現了。”


    發現昔日與他同生之輩,共創天地之人,卻是墮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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