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一把毫無色彩的刀
庶女醫妃：王爺號個脈 作者：雲吞公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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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憊頭皮發麻，腿腳發軟，如被灌了鉛，邁不過去，手臂抬了抬，抬不起來。
張了張嘴巴，哆嗦著嘴唇，明明喊著，“都住手！”“都住手！”，卻連自己都聽不見自己說的什麽，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隻是一張一合.......
圍著傅淳的所有人，看著滿地的暗紅色，凡是近前一步距離的都起不來了，死的還算命好，死不了的發出的慘叫聲，喊的人真想把自己的五髒六腑掏出來，個個頭皮發緊，心裏空洞的厲害。
一個不好，自己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人，死都死不了，隻有活活疼死，拿刀的手不由得發顫，眼神裏充滿了恐懼，連連後退，踩著後邊的幾人，身子跌坐在地上，有的站不起來，有的連滾帶爬的滾到人後。
還有幾個給自己壯勢，在空中還胡亂的揮了揮手上不知名的兇器，毫無章法，不是攻擊，似是心裏的恐懼太不安，隨便動一動，趕快揭過這讓人難熬的對峙的沉寂時間，若在急戰中，也不會去思考這些，讓人無法忍受的便是這種對自己死亡宣告判決的等待，真想衝過去，讓那人把自己砍死，算了，就不用受這份煎熬。真要自己死的時候，都是死死抓著時間的尾巴，不願放手，可又貪戀這人世間的味道，想起自己有好多事還沒有做，想起與自己相關的種種人世間的瓜葛，原來熱血過後是這種讓人難忘的恐慌，抱著渺茫的希望等待自己的死亡......
也有幾個小夥子還躬著身子兩腿分開，警惕地看著傅淳，來擋這攻擊之勢，萬萬是不敢再向前衝了。
這時痛哭呻吟聲終於停止，留在人世間的是最後痛苦地痙攣，伸出來的手指還在向空中胡亂抓著什麽，最後手無力地垂下。
文琪看著站在血泊中的傅淳，風扯著幾縷發絲狂舞著，蹭著蒼白的臉頰。
頭上的絲帶濺上了暗紅色，與風纏繞在一起，似嘶吼，似哭泣，似低訴。
頭微低著，長長的睫毛掩蓋了那雙絞的人心痛的眸子，隆起的鼻子似乎沒有一絲氣息，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僵硬的身姿站在那裏好長時間一動不動，雙腿分開，手執大刀與身子成45度的角度在斜下方，刀尖蹭著地麵，刀柄在光照下反出的寒光讓人毛骨悚然，這樣的傅淳，殺人時如地獄裏的魔鬼，又身隻影單的令人心酸，這時的他隻能是一把毫無色彩的刀，如果是有心的刀，隻能在心裏滴血。看著這樣的傅淳，心裏五味雜陳，這是有始以來，第一次不好評價傅淳，第一次不知誰對誰錯，第一次不知道陽光到底是不是白色，黑夜是不是黑色。
文琪眯著眼睛，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還在跳動，看著眼前的一切景物，似能感受到風撫過手指的觸感，又似乎什麽也感覺不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停止了，又似乎隻是一個畫麵，在眼前閃過，閃過。就在文琪麻木的空檔。
在圍著傅淳千餘人後邊又聚集了有萬餘人之眾，從那些人後邊追趕過來的是後麵二千餘人的侍衛，當然都是帶著傷的侍衛。
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麵，滿場寂靜，無一人說話，人雖多，卻沒有一絲聲音，寂靜地詭異。
隨後趕過來的宋捕頭組織人推來幾十車饅頭，還冒著熱氣，看到這場麵，推車的夥計腿一軟，車上，小車歪了歪，從車上掉落下來幾個饅頭，骨碌骨碌滾到那血泊中，白白的饅頭，冒著熱氣，半邊染成了暗紅色，紅白分明，這畫麵竟有種冷深的恐怖感！
文琪機械地拉著宋捕頭走到人群中，清了清嗓子，無任何情緒，無任何色彩地輕聲說了一句：“排隊，吃饅頭，每人一個，把手中的糧食放下！”
看大家躊躇不前，文琪又清了清嗓子：“從災情中逃過一條命，能活下來是多麽的不容易。不要做再做刀下的亡魂，死了什麽也就沒有了。”
又拉著身邊的江憊，推到人前：“大家看看這是誰？這是武誌縣的一地父母官，江大人！
江大人來之前就承諾，不會讓大家餓肚子。鄉親們，不要造次，否則腳下這些人就是爾等下場！”
拍了拍宋捕頭，宋捕頭被拍的肩膀向下低了一下，文琪道：“宋大哥，趕快組織兄弟分饅頭吧！”
文琪拿起一個饅頭，遞到一個老嫗手裏道：“吃吧！”又遞給一個少年，把那少年背上的糧食取下來，挺沉的，文琪身子還趔趄了一下，對那少年毫無情緒地說了一句：“吃吧！”
文琪指了指身後的饅頭道：“大家，不是餓了嗎？”
災民門咽了一口口水，有人還是斷斷續續地道：“不，不會，有，有毒吧？”
文琪從車上取下一個，當著大家的麵咬了幾口：“要死，我死在你們前麵。”
那些災民們放下手中的糧食，一哄而上，傅淳長劍一擋：“排隊！”
這次這些人們倒是學乖了，都在後麵排起了隊。
受傷的侍衛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了，隨著宋捕頭安撫民眾去了。
這時文琪身後聽著“哦.....”一聲，江憊軟在地上，用那胖胖的手胡亂摸了一把臉：“給我一劍，死了倒是痛快，如此死去生來，太要命了！”
文琪去攙江憊，江憊是說什麽也不起來的。
災民們排隊拿到饅頭後，都是狼吞虎咽的，不一會兒就解決掉手裏的兩個饅頭，填飽肚子後，那根緊繃的弦也鬆了，都癱軟在地，不一會一大片的人哼哼唧唧的。
還有一半排在後麵還沒吃到饅頭的壯漢們目露驚恐，隨後把手裏的饅頭向下一甩，指著文琪道：“什麽玩意，這是耍我們呢，不是給我們吃饅頭嗎，這裏麵又藏了什麽陰私，沒有毒，騙鬼的吧！他們哼什麽，老子就是死，也不要被你們這群孬種用這樣的方法死去，弟兄們，拚了，老子看不上這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呸！鳥玩意！”
文琪看了倒在地上的漢子們，歎了口氣，這歎氣聲未落，已被一大漢揪住了衣襟，另一手就要向文琪臉上砸去。手未落，隻聽一聲骨頭“哢擦！”之聲，手骨掛在手腕處，空中傳出一聲慘痛的“啊！”“啊！”之聲。接住漢子那一拳的正是傅淳。
那漢子嘴裏罵罵咧咧的。
傅淳道：“閉嘴。”
指了指身邊的文琪，對大家說道：“他是大夫，他師傅便是赫赫有名的妙顏僮子，若是他有心害你們，你們連哼哼之聲都不會有，現在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事出有因，都閉嘴，還是讓他給你們看一看吧！”
圍過來的漢子露出狐疑之色。
文琪望著地上躺著發出一聲聲呻吟之聲的漢子們道：“大家是不是覺得心口絞痛？胃裏紮得慌？還有點向上漾？”
地上的漢子們點了點頭。
文琪歎了口氣道：“大家這是在災區裏泡的時間比較長，又長達一日多水米未進，剛才又消耗那麽多體力，心神又受到恐懼，胃裏長時間沒有東西，大家又吃的這麽急，才引起的不適，大家稍歇一下，就會好。如果嚴重的，可以把手撫到嗓子處，過檀中穴、天樞穴，也就是從嗓子處到腹部，從上向下撫摸，一刻鍾後就會減緩，半個時辰後就會症狀全消。”
文琪看大家都沒有動靜，文琪道：“現在都這個情況了，也不妨試試，如果不見效果，不用各位好漢動手，我自請以死謝罪，這總行了吧。”
看大家半信半疑，文琪伸出手指向天起誓：“剛才與壯士所言，如有半句虛言，將來我淒苦一生！”看向大家：“這總行了吧！”
大家按照文琪所說的去做，半個時辰後果然症狀全消，此時，大家看文琪一流也不再是敵對的目光。
如此，文琪和江憊又對大家做了許多安撫工作，才把大家都勸走，還有很多善後工作。
等那些災民陸續走完後。
傅淳跪在那一堆屍體旁，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頭抬起來後，又砰砰磕了三個。
文琪看著不對勁，去拉傅淳，傅淳推開文琪，文琪一個趔趄又倒在了地上。
傅淳又砰砰磕了三個，然後把每具屍體正麵朝上翻過來，把腦袋找出來，放到了脖子處，又去找胳膊，找腿，也不管髒不髒，臉上有點癢，用那滿手血垢的手擦了擦臉。繼續給每具屍體找四肢去了，旁邊的侍衛看到這一幕，也默默地做著這些，做完後，又把這些屍體裝到那車上，推著向亂葬崗走去。
文琪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麵，第一次沒有指責瑞王，不是恐懼，而是心裏空落落的，生命就如手中的流沙一樣抓不住，就這樣死了，死的毫無意義，瑞王沒錯，這些人沒錯，老天在玩誰？
事情都安排好後，已經到深夜了，文琪就在那血泊旁邊睡著了，太累了！
傅淳迴來後，留下了千餘人的侍衛，加強了糧倉防衛，當然這些侍衛身上也帶著傷，不過都是些皮外小傷，沒有什麽妨礙的。
傅淳負著滿身汙垢，也不管文琪嫌不嫌棄，把文琪放在背上，一步一個腳印隨著江憊向府衙走去，後麵默默跟著那千餘人身上血跡斑斑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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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憊頭皮發麻，腿腳發軟，如被灌了鉛，邁不過去，手臂抬了抬，抬不起來。
張了張嘴巴，哆嗦著嘴唇，明明喊著，“都住手！”“都住手！”，卻連自己都聽不見自己說的什麽，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隻是一張一合.......
圍著傅淳的所有人，看著滿地的暗紅色，凡是近前一步距離的都起不來了，死的還算命好，死不了的發出的慘叫聲，喊的人真想把自己的五髒六腑掏出來，個個頭皮發緊，心裏空洞的厲害。
一個不好，自己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人，死都死不了，隻有活活疼死，拿刀的手不由得發顫，眼神裏充滿了恐懼，連連後退，踩著後邊的幾人，身子跌坐在地上，有的站不起來，有的連滾帶爬的滾到人後。
還有幾個給自己壯勢，在空中還胡亂的揮了揮手上不知名的兇器，毫無章法，不是攻擊，似是心裏的恐懼太不安，隨便動一動，趕快揭過這讓人難熬的對峙的沉寂時間，若在急戰中，也不會去思考這些，讓人無法忍受的便是這種對自己死亡宣告判決的等待，真想衝過去，讓那人把自己砍死，算了，就不用受這份煎熬。真要自己死的時候，都是死死抓著時間的尾巴，不願放手，可又貪戀這人世間的味道，想起自己有好多事還沒有做，想起與自己相關的種種人世間的瓜葛，原來熱血過後是這種讓人難忘的恐慌，抱著渺茫的希望等待自己的死亡......
也有幾個小夥子還躬著身子兩腿分開，警惕地看著傅淳，來擋這攻擊之勢，萬萬是不敢再向前衝了。
這時痛哭呻吟聲終於停止，留在人世間的是最後痛苦地痙攣，伸出來的手指還在向空中胡亂抓著什麽，最後手無力地垂下。
文琪看著站在血泊中的傅淳，風扯著幾縷發絲狂舞著，蹭著蒼白的臉頰。
頭上的絲帶濺上了暗紅色，與風纏繞在一起，似嘶吼，似哭泣，似低訴。
頭微低著，長長的睫毛掩蓋了那雙絞的人心痛的眸子，隆起的鼻子似乎沒有一絲氣息，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僵硬的身姿站在那裏好長時間一動不動，雙腿分開，手執大刀與身子成45度的角度在斜下方，刀尖蹭著地麵，刀柄在光照下反出的寒光讓人毛骨悚然，這樣的傅淳，殺人時如地獄裏的魔鬼，又身隻影單的令人心酸，這時的他隻能是一把毫無色彩的刀，如果是有心的刀，隻能在心裏滴血。看著這樣的傅淳，心裏五味雜陳，這是有始以來，第一次不好評價傅淳，第一次不知誰對誰錯，第一次不知道陽光到底是不是白色，黑夜是不是黑色。
文琪眯著眼睛，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還在跳動，看著眼前的一切景物，似能感受到風撫過手指的觸感，又似乎什麽也感覺不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停止了，又似乎隻是一個畫麵，在眼前閃過，閃過。就在文琪麻木的空檔。
在圍著傅淳千餘人後邊又聚集了有萬餘人之眾，從那些人後邊追趕過來的是後麵二千餘人的侍衛，當然都是帶著傷的侍衛。
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麵，滿場寂靜，無一人說話，人雖多，卻沒有一絲聲音，寂靜地詭異。
隨後趕過來的宋捕頭組織人推來幾十車饅頭，還冒著熱氣，看到這場麵，推車的夥計腿一軟，車上，小車歪了歪，從車上掉落下來幾個饅頭，骨碌骨碌滾到那血泊中，白白的饅頭，冒著熱氣，半邊染成了暗紅色，紅白分明，這畫麵竟有種冷深的恐怖感！
文琪機械地拉著宋捕頭走到人群中，清了清嗓子，無任何情緒，無任何色彩地輕聲說了一句：“排隊，吃饅頭，每人一個，把手中的糧食放下！”
看大家躊躇不前，文琪又清了清嗓子：“從災情中逃過一條命，能活下來是多麽的不容易。不要做再做刀下的亡魂，死了什麽也就沒有了。”
又拉著身邊的江憊，推到人前：“大家看看這是誰？這是武誌縣的一地父母官，江大人！
江大人來之前就承諾，不會讓大家餓肚子。鄉親們，不要造次，否則腳下這些人就是爾等下場！”
拍了拍宋捕頭，宋捕頭被拍的肩膀向下低了一下，文琪道：“宋大哥，趕快組織兄弟分饅頭吧！”
文琪拿起一個饅頭，遞到一個老嫗手裏道：“吃吧！”又遞給一個少年，把那少年背上的糧食取下來，挺沉的，文琪身子還趔趄了一下，對那少年毫無情緒地說了一句：“吃吧！”
文琪指了指身後的饅頭道：“大家，不是餓了嗎？”
災民門咽了一口口水，有人還是斷斷續續地道：“不，不會，有，有毒吧？”
文琪從車上取下一個，當著大家的麵咬了幾口：“要死，我死在你們前麵。”
那些災民們放下手中的糧食，一哄而上，傅淳長劍一擋：“排隊！”
這次這些人們倒是學乖了，都在後麵排起了隊。
受傷的侍衛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了，隨著宋捕頭安撫民眾去了。
這時文琪身後聽著“哦.....”一聲，江憊軟在地上，用那胖胖的手胡亂摸了一把臉：“給我一劍，死了倒是痛快，如此死去生來，太要命了！”
文琪去攙江憊，江憊是說什麽也不起來的。
災民們排隊拿到饅頭後，都是狼吞虎咽的，不一會兒就解決掉手裏的兩個饅頭，填飽肚子後，那根緊繃的弦也鬆了，都癱軟在地，不一會一大片的人哼哼唧唧的。
還有一半排在後麵還沒吃到饅頭的壯漢們目露驚恐，隨後把手裏的饅頭向下一甩，指著文琪道：“什麽玩意，這是耍我們呢，不是給我們吃饅頭嗎，這裏麵又藏了什麽陰私，沒有毒，騙鬼的吧！他們哼什麽，老子就是死，也不要被你們這群孬種用這樣的方法死去，弟兄們，拚了，老子看不上這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呸！鳥玩意！”
文琪看了倒在地上的漢子們，歎了口氣，這歎氣聲未落，已被一大漢揪住了衣襟，另一手就要向文琪臉上砸去。手未落，隻聽一聲骨頭“哢擦！”之聲，手骨掛在手腕處，空中傳出一聲慘痛的“啊！”“啊！”之聲。接住漢子那一拳的正是傅淳。
那漢子嘴裏罵罵咧咧的。
傅淳道：“閉嘴。”
指了指身邊的文琪，對大家說道：“他是大夫，他師傅便是赫赫有名的妙顏僮子，若是他有心害你們，你們連哼哼之聲都不會有，現在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事出有因，都閉嘴，還是讓他給你們看一看吧！”
圍過來的漢子露出狐疑之色。
文琪望著地上躺著發出一聲聲呻吟之聲的漢子們道：“大家是不是覺得心口絞痛？胃裏紮得慌？還有點向上漾？”
地上的漢子們點了點頭。
文琪歎了口氣道：“大家這是在災區裏泡的時間比較長，又長達一日多水米未進，剛才又消耗那麽多體力，心神又受到恐懼，胃裏長時間沒有東西，大家又吃的這麽急，才引起的不適，大家稍歇一下，就會好。如果嚴重的，可以把手撫到嗓子處，過檀中穴、天樞穴，也就是從嗓子處到腹部，從上向下撫摸，一刻鍾後就會減緩，半個時辰後就會症狀全消。”
文琪看大家都沒有動靜，文琪道：“現在都這個情況了，也不妨試試，如果不見效果，不用各位好漢動手，我自請以死謝罪，這總行了吧。”
看大家半信半疑，文琪伸出手指向天起誓：“剛才與壯士所言，如有半句虛言，將來我淒苦一生！”看向大家：“這總行了吧！”
大家按照文琪所說的去做，半個時辰後果然症狀全消，此時，大家看文琪一流也不再是敵對的目光。
如此，文琪和江憊又對大家做了許多安撫工作，才把大家都勸走，還有很多善後工作。
等那些災民陸續走完後。
傅淳跪在那一堆屍體旁，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頭抬起來後，又砰砰磕了三個。
文琪看著不對勁，去拉傅淳，傅淳推開文琪，文琪一個趔趄又倒在了地上。
傅淳又砰砰磕了三個，然後把每具屍體正麵朝上翻過來，把腦袋找出來，放到了脖子處，又去找胳膊，找腿，也不管髒不髒，臉上有點癢，用那滿手血垢的手擦了擦臉。繼續給每具屍體找四肢去了，旁邊的侍衛看到這一幕，也默默地做著這些，做完後，又把這些屍體裝到那車上，推著向亂葬崗走去。
文琪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麵，第一次沒有指責瑞王，不是恐懼，而是心裏空落落的，生命就如手中的流沙一樣抓不住，就這樣死了，死的毫無意義，瑞王沒錯，這些人沒錯，老天在玩誰？
事情都安排好後，已經到深夜了，文琪就在那血泊旁邊睡著了，太累了！
傅淳迴來後，留下了千餘人的侍衛，加強了糧倉防衛，當然這些侍衛身上也帶著傷，不過都是些皮外小傷，沒有什麽妨礙的。
傅淳負著滿身汙垢，也不管文琪嫌不嫌棄，把文琪放在背上，一步一個腳印隨著江憊向府衙走去，後麵默默跟著那千餘人身上血跡斑斑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