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老闆,我幹,我幹。」


    沈煙手忙腳亂的去追人。


    女人繃著臉駐足:「別叫我老闆,叫我徐姐。」


    「徐姐。」


    「跟我來。」


    徐靜姝帶著沈煙迴到了房間,拿了套衣服給沈煙讓她換上,又給她畫了個妝。


    「走吧。」


    「徐姐,我弟弟能不能先待在你這裏?」


    「標間五十一晚。」


    「……」


    沈煙給徐靜姝掃了五十塊錢過去,把沈墨安排住下後被徐靜姝帶去了附近的一家叫「醉m」的酒吧。


    女人應該沒少給酒吧介紹服務生,跟著前台打了聲招唿,她就被人領著去換工作服了。


    出來時,她看到酒吧經理給徐靜姝塞了幾百塊的介紹費,徐靜姝笑嗬嗬的和對方說著話。


    「新來的發什麽愣!」同事塞了個拖把給她,「趁客人不多,趕緊去把卡座那邊收拾幹淨!」


    「好的。」


    看著躊躇滿誌去做事的沈煙,同事撓著頭,小聲嘀咕:「這麽好欺負啊……」


    沈煙全神貫注的做事,沒有注意到在斜前方有個女人對著她拍了好幾張照片,發名媛群裏——


    「姐妹們快看,我在義烏路的酒吧看到了個長得超級像沈煙的服務生!我去的,太像了,嚇我一跳都!」


    醫院裏。


    喬鶯鶯把照片點開,放大。


    曾經沈家高傲的大小姐徹底被她拽在泥潭,不得翻身了!


    嗬。


    「讓你搶我的男人。活該!」


    門口傳來腳步聲,喬鶯鶯反手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抱著被子眼含淚光,虛弱的靠在床頭。


    薄禦白走進來道:「醫院和你父親那邊我都打點好了,你安心住下,我明日再來看你。」


    「禦白你別走……啊!」


    喬鶯鶯下地的動作扯到了腿上傷口,當即疼得她吸氣。


    薄禦白下意識要扶她,想到了什麽,他又把手收了迴來,平靜道:「我去叫護士。」


    喬鶯鶯頭上冒著冷汗,蹙著眉心,神色痛苦的望著男人離去的身影。


    怎麽迴事?


    男人對她疏離了好多,是不是沈煙和他說了什麽?


    看樣子光讓沈煙落魄還不行,得想辦法趕沈煙離開夜城!


    ……


    沈煙出來倒垃圾。


    酒吧內空調開的大,室外溫度又高,一冷一熱的溫差讓她打了個噴嚏。


    她揉著鼻子,在心裏打著小算盤。


    剛剛她成功推銷出去了一瓶酒,算下來能有兩百塊錢的提成,等下努努力,再推銷出去幾瓶,手頭就寬裕了!


    想到錢,沈煙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上來了。


    「原來你的誌氣,就是出來賣!」


    夜幕中突兀響起的聲音,敗壞了沈煙的大好心情。


    她扭頭看去,隻見薄禦白立在停靠在路邊的勞斯萊斯車前,兩手插兜,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她,滿眼都是瞧不起。


    這種眼神太熟悉了,可沈煙的心不會再痛了,也不在乎他怎麽想,利落的轉身。


    「沈煙!」


    「站住——」


    「你給我站住!」薄禦白昂首闊步的跟她進酒吧,抓住她手腕,無視她的反抗的把她推在走廊的牆壁上,「跑什麽?我能把你吃了不成!」


    此時走廊沒什麽人,不代表一會兒沒有,她可不想讓人看到。


    沈煙提氣道:「你放開。」


    薄禦白冷嘲:「放你去陪酒?想都別想,跟我走!」


    沈煙壓著嗓子朝他低吼:「我不走。薄禦白,你有什麽資格管我,我不糾纏你,你反過來糾纏我做什麽,你是不是有病!」


    薄禦白太陽穴跳了下,慍怒道:「你但凡找個正經工作,我都懶得搭理你。出來陪酒,傳出去我前妻淪落到人盡可夫的境地,你丟的起這個人,我丟不起!」


    沈煙眼裏布滿了紅血絲,肺都炸了:「在你眼裏,我就如此低賤,是吧?!」


    「那你倒做件不低賤的事給我看!」


    氣氛陡然凝固。


    四目相對下,沈煙咬了咬牙,隨後自嘲道:「做不了。我就這種人,改不掉了。不過,」她把貪心寫在麵上的攤開手心,「薄總您要是能給我個幾百萬,別說辭職,您讓我當牛做馬都行。」


    薄禦白被噁心到的甩開她:「你果真是無可救藥了!」


    「對。沒錯。」


    沈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靠近他,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腳和他平視,眼神拉著絲望著他,「我天生就不要臉。以前為了把喬鶯鶯從你身邊趕走,人都敢殺。如今為了錢,我更什麽都做得出。」


    「您有我這樣的前妻真倒黴。所以薄總,您確定不花點錢把我打發了嗎?否則我肯定會長此以往給您在外丟人的,嗯?」


    薄禦白打掉她摩挲著他唇的手,麵若寒霜的吐出一個字:「滾!」


    沈煙得逞的撤身去工作。


    薄禦白迴味過來什麽,懊惱的捏住眉心。


    他居然中了沈煙的激將法!


    ……


    也不怪薄禦白會中招,主要之前沈煙都是唯薄禦白的話是從。


    現今她一身反骨,讓男人無從招架。


    ……


    沈煙往包間送酒時騰出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像要把什麽髒東西蹭掉。


    要不是故意膈應男人,她真不想碰那個永遠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狗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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