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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年代末期,科考隊進入青山鎮,通過丁明的關係,找到八爺,希望他作為向導,帶領科考隊進山。


    但是八爺是個人精,這沒有賺頭的買賣,自然不願意接,但當時動亂年代,一切得聽從國家的需要。


    所以八爺不能直接拒絕,之後找了個理由推辭,將陳家灣的陳老頭引薦出來,作為科考隊的向導。


    八爺通過跟科考隊人員聊天得知,科考隊不僅僅是為了查看地形,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但是這跟他也沒多大關係,所以也沒再過問。


    隻是科考隊進山之後,便失蹤了。


    當地組織了大量人員進山查找,但一直沒有找到,直到次年的驚蟄時節,科考隊隻剩下幾個人,出現在世人麵前。


    而且都已經精神失常。


    對於失蹤的人,當地依舊在尋找,其間便發現了老陳頭進山時背著的包,裏麵有他的遺物,還有幾卷膠卷,但是已經曝光,沒了價值。


    後來一起送給了陳家的後人。


    從八爺那裏,我得到了以上的信息,如今看來,最好先去一趟陳灣,看看那些膠卷還在不在,因為八爺提到,陳家後人喝酒的時候,說過膠卷不是曝光,而後來顯像了。


    隻是年代已久,早已沒人關心這件事。


    而這個陳家後人,我還認識,就是陳婷的父親,陳勝。


    那個向導老陳頭,就是陳勝的父親,陳婷的爺爺。


    來到陳家灣時,已經中午,因為師傅去世時,陳灣派了許多人過去送終,所以來到這裏,大家都認識我,紛紛打招唿。


    我來到陳勝家,他正在稻場上曬東西,看到我過來,熱情招唿,讓我等會一起吃飯。


    我沒有拒絕。


    自從去年陳婷走後,我就沒來過陳灣,更沒進過他們家的屋子。


    如今進來,感覺沒什麽變化,大廳與以前擺設一致,隻是陳婷屋裏的海報都不見了,被子也換了被罩。


    好像陳婷從沒有在世間存在過一樣,讓我感到一陣痛楚。


    陳勝倒了杯水,進屋遞給我,我接過問道:“表叔,陳婷姐姐的牌位,你們也沒有擺?”


    陳勝歎口氣,說道:“孩子都走了,擺不擺也沒什麽區別。而且家族裏麵也不願意提起她。家譜上的名字,也被劃掉,移走了。”


    農村人好麵子,好聽點是傳統,遵循自己的道德觀念,但是對於這些認為是羞恥的東西,從來不會手軟。


    這時陳勝突然看著我,問道:“上次你小叔來過這裏,你這次也不會因為那件事再來的吧?”


    我很奇怪,小叔為什麽來這裏。


    我還沒有說話,陳勝接著說道:“我們這裏也聽說了,你已經過繼給你小叔了。你現在算是你小叔的兒子,也算是我的外孫。”


    我就更不明白了,這什麽跟什麽。


    前些日子,小叔迴來,的確讓我過繼給了他。


    但是他為什麽又會來到這裏,現在陳勝為什麽又說我是他外孫?


    我突然想到了陳婷送我的那個隨身聽,她最喜歡的歌曲,是樸樹的《那些花兒》。


    而那日小叔去省城接我跟師傅迴來,車上放的歌曲是《白樺林》,我後查過,那也是樸樹的歌。


    如今想來,難道這不是巧合?


    我急忙問陳勝:“我小叔他來這裏做什麽?”


    陳勝反問道:“他沒告訴你?”


    我搖搖頭,迴到青山鎮後,我基本待在道士灣,小叔做了什麽,我怎麽可能知道。


    陳勝小聲說道:“冥婚!”


    冥婚?小叔竟然主動冥婚,跟誰?


    我突然想到,陳婷。


    現在將以前的事聯係到一起,發現讓陳婷懷孕的那個人,竟然就是我的小叔。


    怪不得陳婷在第一次見到我時,給了我一巴掌,那是因為我跟小叔長得有點像。


    後來陳婷迴憶,那個男人比她大,而且也在南方。


    這一切全部都對上了。


    我看著陳勝,問道:“難道小叔就是那個男人?”


    陳勝點點頭,說道:“是他主動說的,當時我聽到的時候,恨不得打他一頓,但是一想,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必要再糾結了。你這次來,不是你小叔叫你來的?”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是別的事。”


    陳勝沒有再問,而是說道:“飯應該好了,我們先吃飯,吃完了再說。”


    我點點頭。


    可是吃飯的時候,心裏五味雜陳。


    在我心中,小叔一直是個堂堂真正地男子漢,他努力上進,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產業,當上老板,是我們家族的驕傲。


    隻是想不到,他明明有了妻室,還去招惹陳婷。


    最後出事了,還跟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現在想想,陳婷為這樣懦弱的男人,忍受這麽多,真是不值得。


    陳勝一邊夾菜給我,看我在想事情,說道:“你小叔前些日子過來,舉辦了個冥婚,然後準備把陳婷移到你們族譜上去了。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呢。”


    我看著他,搖搖頭,說道:“這事我不清楚,小叔也沒跟我說。”


    陳勝也是點頭,說道:“估計難,我說人都死了,沒有必要了,他說一定能辦到。我怕他連你現在的小嬸子那關都過去,別說那些家族的長輩了。”


    我輕聲說道:“他是男人,他就應該能夠辦到。”


    我突然想到了趙曉雪,我是不是應該也把她的名字,移到我們家族的族譜上,畢竟,我真的視她為我的妻子。


    吃過飯,陳勝就問我此行的目的。


    我也沒有隱瞞,隻言想看看老陳頭留下來的遺物。


    陳勝很納悶,說道:“其實現在用我們這裏的觀念來說,我也算的上是你的姥爺,你算是我的外孫,大家都是一家人,按理說,你想看,我沒必要向你隱瞞。可是。。。”


    我急忙問道:“可是什麽?”


    他盯著我,說道:“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底片上麵後來的確顯像了,但都是山裏的風景,沒什麽特別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放在哪了,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到處翻找。我覺得,就沒必要看了。”


    他這樣說,我反而懷疑,直視著他,看到他的眼神明顯有點躲避的意思,證明他可能在撒謊。


    隻是,我也不好逼他,隻能說道:“我本來也不好奇的,隻是上次我們去了朗山,想必你也聽說了。”


    他點點頭。


    我接著說道:“我們樓觀派的道士在那裏,建立狼與人的新平衡,同時作為條件,需要送東西去深山裏。那時我們聽說,當年科考隊也曾經進入深山,而且變的失常,所以我才來打聽這些事。我可不想也有同樣的遭遇。”


    他聽了,很關切地說道:“那你們就別進深山唄,又什麽東西,必須要進山裏呀。”


    我苦笑道:“亡靈。”


    他聽了,歎口氣,說道:“你可以進山,但是山裏有一塊地,千萬別去。”


    我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那塊地,關鍵我要送亡靈,目的地就是那裏。”


    他驚恐地看著我,問道:“你知道?”


    我點點頭,說道:“地獄之門。”


    陳勝很急忙站起來,對我說道:“你既然聽過那個地方,還去做什麽,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父親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當年科考隊,也都是死傷慘重。”


    我點點頭,說道:“可是,我有必去的理由,沒辦法。所以我才來向你打聽遺物的事。”


    他旋即又坐下來,對我懇求道:“你師傅已經死了,你還去管這些事幹嘛,不如去南方,跟著你小叔賺錢。”


    我搖搖頭,說道:“我是個道士。”


    陳勝知道沒辦法勸我迴頭,隻是想了一會,對我說道:“跟我上樓吧,我把那些底片給你,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我問道:“為什麽?底片還能有什麽怪事?”


    陳勝看著我,說道:“因為拍到的,是你我難以相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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