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段綺雲有些緊張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直覺告訴她,麵前的男人現在正處於憤怒的狀態,自己今天在宴會上說的那番話,應該會造成不太好的後果。


    “今天在宮宴上為何要拒絕本王的幫忙?”陸斂的聲音雖然依舊波瀾不驚,但給段綺雲的感覺卻是暴風雨將要到來的前奏。


    段綺雲思緒飛快地轉動:“咳咳,那不是因為擔心給王爺你招惹麻煩麽?你難道忘了,之前賜婚宴的事(情qing)了?”


    陸斂周(身shēn)的氣息才稍稍地溫和了一些:“本王既然敢站出來,自然是有本王的打算,不會給你造成什麽麻煩恩典。”


    段綺雲尷尬地笑笑:“雖然說你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總歸是個麻煩,能不招惹自然是不招惹的好。”


    “這個時候你還說麻煩不麻煩的,你覺得還有意思麽?之前那麽多的事(情qing),也不見你覺得麻煩?”陸斂((逼bi)bi)視著段綺雲。


    當然不一樣啊,之前他們是合作關係,她到時候幫他,或者在他開口要某些事(情qing)後,她提供協助。


    可是,自從那天的吻開始,她就有些猶豫了,猶豫她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要改變,是不是要在進一步……


    有了齊君瀚這個前車之鑒,她似乎有些畏首畏尾,在麵對新的感(情qing)的時候,她沒有辦法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


    “怎麽?不說話了?是覺得之前的事(情qing)太過麻煩本王了,想要重新換個方法報答本王?”陸斂看著她糾結的神色,可偏偏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麽,為了讓兩人指尖的氣氛能夠輕鬆一些,陸斂便故意打趣著說,當然,也有試探的成分在裏麵。


    段綺雲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沒有,我隻是在想怎麽擺脫現在的(情qing)況。”


    “現在的(情qing)況?”陸斂遊戲好奇她在想什麽。


    段綺雲點點頭:“就是那什麽金國太子看上我的事,你知道,其實我現在還沒有……呃,嫁人的打算。”


    “你心裏是有什麽顧慮嗎?”陸斂看著她追問道,這個問題他一直想問很久了,若真的是因為齊家大少的事(情qing),他也好做出因對的措施


    段綺雲咬著下唇沉默了,有些事(情qing)並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地說出口的,就如同她重活了一次的事(情qing)一樣,她沒有辦法吧這件事(情qing)告訴任何人。


    畢竟,這件事哪怕是對於(身shēn)經百戰,見多識廣的睿王爺來說,恐怕也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qing)吧?


    “罷了,你不願意說,便不願意說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再不迴去你父親就該懷疑你了。”陸斂鬆開了對段綺雲的(禁jin)錮,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看著段綺雲沉默的神態,讓他內心有點不舒服,他似乎很不想看到這樣的段綺雲,雖然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什麽結果,但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城池是他攻不下來的。總有一天,段綺雲會對他敞開心扉,毫不保留地把她的顧忌,疑慮告訴他的。


    段綺雲如蒙大赦,對陸斂告辭了一聲,便急匆匆地帶著紅蕪和紅荊兩人上了馬車。


    墨鴉緩緩地靠近過來,對站在宮巷中,目送段家小姐的背影遠去問道:“王爺需不需要屬下派人跟過去?”


    “派一兩個過去吧,不必讓她知道,隻需要每天匯報一次,同時保證她的安全便可以了。”陸斂說道。


    “是,屬下這就下去安排。”墨鴉躬(身shēn)答應。


    “等等。”陸斂想起了什麽,對停下來的墨鴉說道:“讓人查一查她(身shēn)邊那個新侍女,我總覺得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是。”墨鴉護送陸斂迴王府之後,便去安排了。


    遼景暉迴到館驛之後,他轉(身shēn)讓自己的侍衛過來:“雪竹,你現在就迴國去查查,遼景辰那家夥現在被賣到什麽地方了,若是有線索,立刻迴來匯報。”


    “是,主子。”


    等雪竹離開後,遼景暉才像駛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軟癱在自己房間的太師椅上。


    “主子,喝碗馬(奶nǎi)酒吧。”雪林端著一碗馬(奶nǎi)酒進來,放在了遼景暉的(身shēn)邊。


    遼景暉點點頭,端起了馬(奶nǎi)酒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雪林來到遼景暉的(身shēn)後,手腳輕柔地替遼景暉按壓著:“太子,你


    在擔心什麽?四皇子的事(情qing),不是已經做的很隱秘了麽?整個金國上下的人都當四皇子狩獵時候被野狼啃噬殆盡了,他絕對不會再對你有威脅了。”


    遼景暉仰頭靠在椅背上,緊皺的眉頭沒有因為雪林的按揉而放鬆半分:“你不懂我那四弟,他比我們想像的要難對付的多,今天在鬆國境內見到了我們金國製式的羽箭,我就必須要多留個心眼。”


    這也是為什麽他要和鬆國聯姻了。


    鬆國的實力比起金國來隻強不弱,他若是能夠得到鬆國的支持,那他登基為帝就指(日ri)可待了。


    在他登基前的這一段(日ri)子裏,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出現意外的事(情qing),一點都不予許。


    迴到段府後,段綺雲變迴去歇息了,她在迴來之前還想著要怎麽應對段崇德呢,誰知道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估計是時間太晚,都去歇息了。


    段綺雲沐浴一番也就上.(床chuáng)了,隻不過,她沒有睡,不是不想睡,隻是因為頭腦中的事(情qing)太多了,她一閉雙眼都是陸斂的臉,陸斂的表(情qing),還有那天的吻。


    她使勁兒的甩頭,但腦海中的思緒卻像是紮了根一半,死活都甩不出去。


    眼看著大半夜都過去了,段綺雲急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突然輕微的響了一下“哢嗒!”,這個聲音很輕,若是不注意聽的話,是根本聽不見的,的那撓頭的段綺雲卻聽見了。


    她撓頭的動作頓時一頓,然後輕輕一滾,躲在了(床chuáng)後的另一邊。


    果然,稍稍等待了一會兒,外麵的人估計是聽見房間裏麵沒有響動,這才推窗進來。


    段綺雲默默地拿起了一旁的花瓶,等待著那人進來。


    可是,還不等她有動作,那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太黑了,居然撲通一聲就從窗台上摔落在地,順帶砸碎了旁邊的花瓶,然後就不動了。


    段綺雲等了一會兒,確定那人確實是摔暈過去了,而不是裝暈倒後,她才握著花瓶靠了過去。


    “小姐,你沒事吧?”紅蕪和紅艾都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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