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一眼,其中有人認出顧秋實,於是再次行禮後,飛快退去。


    他們沒有糾纏,倒在顧秋實的意料之中,畢竟鋪子還在這裏,他又是楊府的大公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馬車中的女子這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顧秋實把人帶迴家中,吩咐管事是準備一間置的院子安頓姑娘,這邊才把姑娘送進房間,楊夫人已經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大河,那姑娘是怎麽迴事?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怎麽聽說,人是出身花樓?」


    花樓中的女子,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和良家女子大不一樣。顧秋實經歷了那麽多,自然認得出,玉宜身上沒有那股風塵氣。


    「她是從花樓裏逃出來,被人給陷害了進去的,不是花樓中的姑娘。」


    楊夫人聽了兒子的解釋,有些不相信,追進了門去。


    此時屋中的丫鬟正在幫玉宜洗漱,楊夫人瞅了一眼,麵色古怪的退了出來。然後看向兒子,上下打量。


    顧秋實覺得奇怪:「娘,為何這樣看我?」


    「裏麵那一位是高家的姑娘,就是城裏的高府。」


    楊夫人坐下後,喝一口茶繼續說,「你這幾天忙著做生意,可能沒有聽說高家的奇葩事,說起來和咱家也差不多。高家的女兒在生下來不久後就被人給調換了,說是養在身邊多年的高玉宜不是親生的,外頭剛迴來的那個高小雨才是親骨肉。」


    顧秋實有聽過一耳朵,說是高夫人很生氣,憐惜自己女兒在外受苦多年,當場就要把養在身邊多年的姑娘送出去吃苦。


    楊夫人搖搖頭:「玉宜我是見過的,脾氣好,性子溫柔,長相也好,之前好多人家都有意上門提親,一直沒定下,是高家夫妻捨不得女兒。隻是,沒想到高夫人疼的時候把人疼到骨子裏,翻臉就把人送去花樓!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孩子本身又沒有錯,她怎麽忍心的?」


    各人是各人的想法。


    可能是那位迴來的高姑娘受的苦太多,所以高夫人才這樣生氣。


    楊夫人又守了一會兒:「大河,你迴去睡,這裏交給我。」


    顧秋實沒有離開,就在院子裏守了半宿。


    楊夫人不願意讓兒子和姑娘單獨相處,也跟著守在旁邊。到快天亮了,高玉宜醒了過來。


    她身上確實中了藥,白天才到花樓之中,什麽規矩都還沒有學,當天夜裏就要接客。她從高家出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銀票,那是高老爺發現她不是親生之後特意給她的,說是父女情斷,讓她以後好自為之。


    上千兩銀子,高玉宜認為足夠為自己贖身,東家娘子明明都收了,轉頭卻又把她安排進了一間燃著甜膩薰香的屋子,沒多久還安排了一個客人進來。


    客人肥頭大耳,又老又胖,渾身都是酒氣。進來就撲人,根本不聽高玉宜解釋。


    高玉宜沒辦法了,從二樓跳了下來,也好在她窗戶外麵有半截廊橋,她跳出去後身子被攔了一下,摔到地上隻是扭著了腳。


    她不顧身上疼痛,拚命往街上逃……身後追她的人越來越近,她感覺自己要逃不掉了。


    「放開我放開我……」


    高玉宜情緒激動不已,恍惚間發現自己手腳碰著的都是被褥,她心頭一驚,難道自己已經被人欺辱?


    睜開眼睛,鼻尖沒有那種膩到讓人想吐的薰香,帳幔也是玫紅色,屋子裏的裝扮簡單素雅,像是家裏的客房,和花樓中的華麗旖旎完全不同。她瞬間坐起身,兩個丫鬟上前:「姑娘,您要喝水嗎?」


    高玉宜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似乎遇上了一個年輕公子。


    「我這是在哪兒?」


    楊夫人推門而入。


    高玉宜看到楊夫人,整個人放鬆下來。


    「伯母!」


    楊夫人笑了笑,坐在了床邊:「昨晚上是我兒子帶你迴來的,聽說你從花樓逃出,到底出了什麽事?」


    高玉宜一直認為自己的母親很溫柔,很疼自己,從來沒想過自己不是親生,更沒想過母親有朝一日會把自己賣進花樓。心中恐懼褪去,理智迴籠。她張了張口,發覺自己啞了聲,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


    顧秋實站在門口,道:「姑娘不必害怕,稍後我就去百花樓幫你談贖身之事。你先住在這裏養好身子。」


    此時高玉宜身上已經換上了得體的衣裙,邊上有兩個丫鬟伺候,她立即起身:「多謝公子救命!至於贖身銀子……昨天我已給東家娘子一千兩,不過昨天晚上那些追我的人說銀子已經還迴高府。不管花多少銀子,都請公子幫我脫離花樓,迴頭……我一定想法子還上。」


    顧秋實頷首,轉身離開。


    楊夫人又囑咐了幾句讓高玉宜好好休息之類的客氣話後,很快就追了出來。


    她自認不是什麽大善人,對於高家的這些事,楊夫人不打算插手。不過,兒子明顯不這麽想,她追出來就是想問一問,兒子對這個姑娘是不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是!」顧秋實一臉認真,「娘,我想娶她。」


    楊夫人啞然。


    她以為兒子會遮遮掩掩不好意思,或者推說隻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沒想到兒子會這麽坦蕩的表明自己的心思。


    「這才見一麵,你們都還沒有好好說幾句話,你怎麽就能確定自己的心意呢?」楊夫人問完後,又覺得自己這話太過嚴厲,「我的意思是,婚姻大事得慎重,不能草率。否則,你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害了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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