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茗這種時候的異常行為,我當然是留意了,她似乎是有著什麽忌憚,所以才使得她不敢太過靠近“陰山燭陰樹”。


    而此時的“陰山燭陰樹”,上頭的閃動著紅光的脈絡,逐漸的微弱了下去,而後這經由天外墜石雕琢成的“陰山燭陰樹”,便直接的化作了飛灰,不過那上頭殘留的紅色光芒,卻向著中心處匯聚了過去,接著在空中那裏多出了一團拳頭大小的紅光來,不過很快的那紅光也是微弱了下去,直至徹底的暗了下去。


    “咚!”


    那暗淡無光拳頭大小如石頭一樣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接著是滾到了我的腳跟前來。


    我看著腳邊兒的這由陰山燭陰樹最後的“精華”似的東西凝聚出來的所剩之物,並沒有將其撿起來。


    此時,霍香茗她說:“這東西你拿著吧,算是‘陰山燭陰樹’最後的蘊含著秘力的部分了。”


    我聽後想了下,伸手將這東西拿在了手中,不過並未有什麽異常出現,這東西就真的是一塊兒再平常無奇的石頭狀的東西了,拿到外麵如果不經過儀器去測的話,也根本看不出來什麽的。


    在我將這東西放入我身上背著的包中時候,我突然的看到包裏頭早先放入的“卓拉爾神石”,居然從上頭閃動過了一抹藍色的光芒來,不過很快的就消失了。


    我稍微的愣了一下後,便將“陰山燭陰樹”的這塊兒凝聚出來的石頭放到了包裏頭了,不過如今這東西應該叫做“陰山燭陰石”了,畢竟它已經不是樹的樣子了。


    做完這一切後,我迴頭看向了身後站著的霍香茗,我發現她一直都在盯著我,而且眼睛中閃動出來的神色,也是讓人捉摸不透。


    霍香茗她對我說:“接下來我們就要等待了,等著霍家的人來找我們了。”


    不過趁著這個等待的時間,我們兩個人又到了那處“煉屍爐”之處,而原本的“陰山燭陰樹”所在的地方,我們也去看了一下,那地方我此時才是發現了,原來在上頭居然是放了一層灰,而在下頭居然全都是枯骨,也不知道堆積了多厚。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霍家的人居然會來的這麽晚,一直過去了將近十天的時間,才是終於到了,而我們離開的地方,自然就是從那升降機所在之處了。


    當再次的重見天日之後,我的眼睛被蒙上了,為了避免眼睛出現問題,而且也是去了醫院做了檢查,在確定身體並無大礙後,我才是出院了,我眼睛上的眼罩被拿掉了。


    而這個時候,霍家留下來的人,隻是留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告訴我是這趟走鏢的錢,至於霍香茗已經早一步迴到霍家了。


    當我迴到了家中後,二叔他立馬準備了酒菜出來,問了我關於這半個月的時間之中發生的事情。


    我詳盡的跟二叔講了這次走陰鏢的事情,二叔他聽得也是不時的被驚到了,最後當我講完了後,他是感慨道:“少白,這次算是將我霍家最後的一趟陰鏢走了,我們莫家該是金盆洗手的時候,畢竟如今的年代跟過去不一樣了,你覺得呢?”


    我點點頭說:“我也覺得如此,關於我們莫家十二枚陰陽鏢令,就讓它至此消失在這世上吧。”


    二叔他笑著舉起了酒杯說道:“那咱爺倆喝一個,從此不再過問這些事情了。”


    我同樣也是舉起了酒杯,和二叔碰了一下,這頓酒喝得很是暢快,而二叔也是如此。


    當我迴到了房間睡覺的時候,便將身上的包一扔,而裏頭的的“卓拉爾神石”和那“陰山燭陰石”,都是被我從包裏頭給抖了出來。


    我醉眼朦朧的似乎看到了一些場景,這兩樣同樣神秘的東西,那上頭同時都是出現了光芒,紅藍兩色之光相互交匯,好似出現了什麽東西,看起來像是一條蛇狀。


    不過我眼睛是越發的模糊了起來,最終便是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時分,而從包裏頭被抖出來的東西,我都是一一的收了起來,至於那兩樣東西,我拿在手裏頭看了看,似乎是有些隱約的記憶,但卻記得不太清楚了。


    最終這兩樣東西被我鎖在了抽屜裏頭,當我下樓之後,二叔他已經起來了,正在將那裝有十二枚“陰陽鏢令”給盒子給收了起來,二叔看我下來了後,他笑著說:“少白,你來弄吧。”


    我將東西拿在了手中,接著又是用手撫摸了一下,最終是拿著這東西走向了後頭,將其放在了一個大箱子裏頭,看著箱子的蓋子被緩緩蓋上了後,我有一種很是複雜的心緒出現,在關上這個箱子蓋子的時候,就像是將過去歲月,一下子跟現在隔絕開了一樣。


    當箱子的蓋子徹底被蓋上了後,我心裏頭竟然是一陣的失落,二叔這時候走過來說:“少白,過去的都過去了。”


    我聽後點頭,的確是該過去了,我那種失落的感覺,也是慢慢的消失,而日子自然還是正常的過下去了。


    我自然是和二叔一起,繼續的經營著這間“舊物品店”,關於“陰陽走鏢人”和十二枚陰陽鏢令,也都是不再被提起。


    這日,霍香茗她來了,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仍舊像是那天看到的一樣,而二叔自然從我這裏得知了她的情況,二叔對我說:“這個霍家的女人太危險,你記得千萬不要玩兒火!”


    二叔說完了後,便徑直的離開了,霍項茗他走了過來後說:“好久不見了。”


    我同樣也說:“好久不見了,你應該不是又來找我走鏢的吧。”


    霍香茗她搖搖頭說:“當然不是,而且我知道你肯定要封鏢了,這樣也是好事一件。”


    我笑了笑後問她:“那你是找我有事兒?還是找我二叔?”


    霍香茗她站在那裏想了想後說:“找你吧,畢竟看你二叔應該不喜歡我。”


    接下來,我陪著霍香茗出去了,到了一家冷飲店後,霍香茗她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張照片來,我接過去一看,照片上頭的是五個人,其中三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樣子,讓我看的有些熟悉,而其中有一個女的,也是跟霍香茗她有些相像。


    接著我又看向了那封信去,展開的內容簡單,上頭寫著:見字如麵,此去西伯利亞,望君同去。琳留。


    霍香茗對我說:“這是當年姑姑寫給你三叔的信,現在你相信了吧,我的確是有一個姑姑的,而且她當年是先走的,至於你三叔是不是也去了信上說的地方,那就不清楚了。”


    我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那兩人,接著是將照片和信還了迴去,霍香茗她接過去後,便放入到了自己的衣服兜子裏頭。


    霍香茗喝了一口杯子裏頭的冷飲後,便站了起來,接著她往外走說:“買單就你來吧,我要去姑姑說的地方找她,因為我總有種感覺,那‘卓拉爾神石’應該是來自於那裏的,如果你想弄清楚你三叔是不是在那裏的話,到時候也可以聯係我,聯係方式你已經知道了。”


    我扭頭看去的時候,霍香茗她已經走出了外頭了,我急忙起身追了出去,卻被店員給攔住了,扔給店員錢後,我衝到了外頭,可是霍香茗她的身影已經找不到了。


    但她說的話,讓我動心了,三叔他的失蹤,對於我們莫家來說,一直以來也是一塊兒不小的心病,甚至爺爺當年過世的時候,也都沒有忘了他的這個老兒子。


    當我迴去後,跟二叔說了霍香茗來找我的事情後,他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對我說:“少白,這個霍香茗和霍家,我們還是不要太過接觸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你三叔的話,那起碼是要找到一些幫手的,你一個人去的話,三叔我是絕對不放心的。”


    我對二叔說的,自然是讚成的,如果真要動身前去尋找三叔的話,那必須是要找到幫手的,而且是那種厲害的幫手,而這種幫手的確是有的,但是他們有的是在國內的某處,有的則是在國外,甚至有的連行蹤都不是短時間可以找到的,所以想要聯係到他們,並且做好所有的準備,那都是想要時間的,這個事情急不得。


    二叔他拍了拍我說:“我來聯係吧,不過估計如果這些幫手要來的話,也應當是他們的兒孫後輩了,估計他們即便活著,也沒法子來幫忙了。”


    我對二叔說:“那就全憑二叔你聯係了。”


    二叔他笑著說:“這是應該的,畢竟你是要去救我和大哥的弟弟,我如今不能跟著你去,但一定會找來厲害的幫手幫你的。”


    這件事情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了起來,不過霍香茗那裏,我還是覺得跟她聯係一下的好,畢竟三叔的失蹤也是跟霍香茗的姑姑有關係的,即便我不和霍香茗一起尋找,但可以互通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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