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皮相情.欲,不過是鏡花水月。


    他受過聖人教誨,又豈會因這小小山妖而破功……


    江清辭忽然低下臉,在文蘭蹊唇上親了一口。


    那滿腦海的聖人之書,驟然化為烏有。


    江清辭眼前一花。


    砰地一聲,他竟是被攥著雙手,壓在了地上。


    身上是那被逼得紅了眼的文蘭蹊,那總是說著什麽「不知廉恥」「有傷風化」的冰冷薄唇,此時卻是瘋狂吮吸著江清辭的唇瓣,將唇珠都舔得東歪西倒。


    什麽清心寡欲,不過是鏡花水月。


    「嗚嗚!」


    江清辭也是自食惡果,見文蘭蹊閉著眼一臉隱忍的樣子好玩就欺負他,此時卻是就被按著手腕,親得連涎液都含不住。


    還被文蘭蹊尋到了間隙,撬開了唇齒。


    可饒是江清辭再怎麽想也想不通,這文蘭蹊不是很怕他,怎麽就瘋了一樣親他了?


    雙手被禁錮住,便隻有那雙腿在文蘭蹊身上不住地踢踹,卻不但沒把文蘭蹊踹開,還踹到了什麽硬物,戳得腳心發疼。


    可這一踹,卻是令文蘭蹊悶哼了一聲,頓時清醒了過來。


    卻見那小山妖被自己壓著,親得眼角都濕紅了,可憐巴巴的。


    他驚得連忙起了身。


    可唇舌陷得太深,更是將小山妖紅舌都死死糾纏,他一急著退出,卻是不料將小山妖舌頭都扯了出來。


    濕紅的軟舌半掉在在被吮紅的唇瓣上。


    艷麗糜爛。


    文蘭蹊急急退後,再以低頭,又見自己衣袍下擺都極不體麵地堆起一塊。


    傷風敗俗!不知體統!不知廉恥!偽君子!敗類!


    文蘭蹊在心中大罵。


    生怕自己又對小山妖做什麽,文蘭蹊連忙別過了身,背對著少年啞聲道:「你快穿上衣服。」


    江清辭嘴巴還麻著,卻沒有生氣。


    就在剛才的親吻中,001忽然用冰冷的聲音告知他,第三個任務完成了。


    【文蘭蹊身上的怨氣,已經全部清理幹淨了。】


    001的聲音,竟像是咬著什麽似的,很是用力,【寶寶不用再……親他了。】


    聞言,江清辭眼中便是一亮。


    任務完成了,江清辭自然不會生氣。


    所以聽到文蘭蹊這麽說,江清辭就順坡下驢道:「好呀。」


    背後一陣窸窸窣窣,腳步聲卻是忽地遠去了。


    過了一會,少年的聲音,已變遠了,「對了,明天爹讓我帶人下山劫道,你也一起去。」


    「到時候我給你創造機會,你藉機逃跑就好。」


    過了不知多久,屋裏沒了聲音。


    文蘭蹊猛地睜開雙眼,往後看去。


    卻見屋子另一頭的床榻上鼓起,淺淺唿吸聲再度傳來。


    怎會如此?


    為什麽被他親了,卻還是那樣一副仿佛無事發生過的模樣?


    不是要吸他的陽氣,又為何把他隨意放置在這裏不聞不問,反而獨自入睡?還答應了要放他離開,難道不該為了吸食他陽氣,竭力將他留下麽?


    文蘭蹊腦中亂成一團。


    若是有麵鏡子立在他麵前。


    隻怕他會震驚於,鏡中的自己。


    竟是一副怨夫模樣。


    第087章 厄神25


    第二日, 江清辭便如昨日所說,領著好幾十個土匪以及文蘭蹊下了山。


    這是文蘭蹊自被擄上山寨後第一次下山,可他的臉上,卻是分毫也沒有釋然之意。


    文蘭蹊忍不住看向那被簇擁在土匪群當中的少年, 入目的卻不再是那張大花臉, 而是張猙獰醜陋的惡鬼麵具——也許是已在他麵前暴露了真實長相, 今早起來時, 少年沒再往臉上亂塗亂畫,而是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副麵具,戴在了臉上。


    這一路來,文蘭蹊盯著那張惡鬼麵具不知看了多久。


    可那惡鬼麵具的主人, 卻是從始至終都不曾朝他投來半分視線。


    直到帶著土匪在山路邊上落了腳, 戴著惡鬼麵具的少年才終於轉過頭, 惡鬼麵具對著文蘭蹊, 朝他勾了勾手指,道:「相公, 過來。」


    這一聲「相公」,不僅文蘭蹊聽到了,周圍的土匪們也聽到了。


    一群土匪立刻吹著口哨起鬧了起來, 「喲喲,相公!大小姐這是要叫二當家的幹啥呀!」


    文蘭蹊麵上頓時熱了起來。


    怎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叫他相公?


    但他還是走到了少年麵前。


    江清辭便牽住了文蘭蹊的手,十指相扣,親密異常, 還嘻嘻哈哈朝那先起鬧的土匪道:「幹啥?我們都是夫妻了還能幹啥?當然是到小樹林裏做點夫妻能做的事呀!」


    「你們這群沒老婆的傢夥,好好在這裏待著守路, 誰也不許跟上來,要是跟上來……」


    啪地一聲, 是他抽出了腰間鞭子,往地上狠狠抽了一下。


    「我抽死你們,知道嗎?」


    然而江清辭卻並不知道,這群土匪卻是都恨不得被他抽上幾鞭才渾身舒爽。


    但他們也知道,玩歸玩鬧歸鬧,要是真的惹了大小姐不高興,隻怕以後是連挨抽的機會也沒有了,於是過了一會,稀稀拉拉的「知道了」終於是響了起來,連同好幾個明裏暗裏看向文蘭蹊的嫉妒眼神。


    文蘭蹊斂目,仿佛分毫不知般。


    江清辭便把鞭子重新別迴腰間,牽著文蘭蹊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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