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靜靜坐在一旁,看向這兩個瘋女人,心裏是從來沒有的平靜,那是一種塵埃落定後的安寧。


    後半夜,三個女人相互扶持著才艱難的走迴賓館。


    房間門口站著一個臉色發黑的男人——顏紀。


    顏紀聽聞溫婉被局裏停職,第一時間給溫婉打電話,結果一直打到現在都無人接聽,他急如星火,牙齦都上火腫了起來。


    後來還是白霓裳給他打的電話,要他趕緊過來接溫婉。


    這邊剛掛電話,顏紀顧不上公司裏一堆的事務,趕緊驅車趕往武訓市。


    沒想到看到這竟然是三個女人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迴來的場景,氣得他肺都要炸了。


    白霓裳是三個人裏最清醒的一個,她將醉的不省人事的溫婉丟給顏紀。


    “這麽晚了,迴去不安全。你開間房照顧好她,她心裏不痛快所以喝多了一點,你給她弄些蜂蜜水。”白霓裳一手揉著發痛的太陽穴,一邊說道。


    顏紀低頭看向懷裏的酒氣衝天的小女人,那紅紅的臉頰,就算是喝醉了那眉頭還緊緊地皺在一起。


    哎。


    顏紀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再多的責罵都隻能忍下去。


    將喝醉的溫婉橫抱起,他一步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就知道停職這件事對溫婉的打擊太大,可是顏紀還是覺得停職是對的,一個女孩子整天風裏來雨裏去的,哪還有平常女人的嬌嫩。


    每次執行任務之後,溫婉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些傷口。


    顏紀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不是沒有勸解過她,但是每次兩個人都是以大吵告終。


    他知道這份工作在溫婉心裏的位置有多重,所以不想讓她困擾,愛一個人並不是索取,付出、尊重、包容……無論是什麽,他都願意為她。


    他漸漸地開始理解她,也慢慢的開始支持她。


    現在就算顏紀不說讓溫婉辭職,溫婉的父母也等不了了,女兒的工作性質讓很多的相親對象望而卻步,將近三十歲了,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這可愁壞了溫婉的父母。


    顏紀對這件事情多少了解一些,他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不反對溫婉停職的事情。


    顏紀深知自己不是那大公無私的人,眼睜睜看著溫婉每次涉險,如何能做到?寧可深處險境的是他。


    他多麽希望溫婉能夠順從一迴,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聽她的,唯獨這件事他真真希望溫婉聽他一次,不要讓這些人整天為她偷心吊膽。


    如果她出了什麽意外,他不敢想象。


    “水,我想喝水……”迷糊的溫婉驀然開口。


    她覺得嗓子幹得要冒煙了,睜開迷蒙的眼睛,周圍的事物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清晰呈現。


    顏紀在溫婉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將溫婉放在床上,任命的去給溫婉倒水,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折磨他的。


    “起來喝點水。”顏紀將溫婉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磨人的小女人簡直溫順的像隻貓咪。


    這樣的情況幾乎不曾發生,顏紀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想喝水嗎?”顏紀將水杯湊到溫婉的嘴邊隻給她喝了一小口。


    溫婉口幹舌燥的要命,那一口水根本不能滿足她,她拉著顏紀的手臂湊上去想要喝水,但是被顏紀給躲開了。


    溫婉眼前的視線已然清晰,顏紀的臉不斷的在她眼前放大。


    她覺得很是生氣,依照她的脾氣定然是要要給他一拳,奈何她渾身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剛打過去就被顏紀的大手給包住。


    “剛誇你像隻貓咪,現在又開始兇悍了。你說你喜不喜歡我?”顏紀親昵的捏了捏溫婉的鼻梁。


    若換做溫婉清醒,早就一拳頭輪過來了或者一腳飛過來,現在溫婉毫無作為,著實讓顏紀身心舒暢。


    “不喜歡!”醉酒的溫婉嘟嘴,全然一個小女人模樣,“……他總擾亂我的心!”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畫麵,看得顏紀心花怒放,他的婉兒還真是可愛啊!


    他聽到她的抱怨,不止沒生氣反而感到開心。


    顏紀將水杯湊到溫婉嘴邊,讓她喝了一口,算是對她的迴答的獎勵。


    “那你愛顏紀嗎?”顏紀趴在溫婉的耳邊故意的引誘道,聲音輕輕軟軟,不會產生逼迫感。。


    溫婉聽到這個問題,直覺是轉過身去,拒絕迴答問題。


    誰都不給她喝,還指望她迴答問題,理他才怪。


    顏紀的手在溫婉的背後輕撫,嘴裏哼唱著他們兒時的歌。


    這個夢境如此溫馨,溫婉沉醉在這溫柔中無法自拔。


    看著已經睡熟的容顏,顏紀的心窩暖暖柔柔。


    他知道溫婉在顧慮什麽,也知道她的心意,但是顏紀不想逼她。


    從小時到現在,從懵懂到深知,二十多個年頭了。


    顏紀覺得兩個人的都已經老大不小的了,沒有時間再耗下去,可偏偏溫婉並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他需要一個機會,今晚……似乎時機已然成熟。


    “溫婉,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顏紀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轉身向浴室裏走去。


    溫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毫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喝酒這麽誤事的話,以後打死她都不會再喝酒,可惜,事實上就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浴室裏的水聲停止,顏紀隻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頭發上的水珠順著他的胸膛滑下,性感魅惑,貨真價實的一副美男出浴圖,要是溫婉沒睡著的話,可能還會大讚顏紀看起來不咋的,卻有一副好身材。


    顏紀在溫婉的側麵躺下,他的手描繪著溫婉的輪廓,甚至悄悄地伸進那衣服裏,手低滑膩的觸感,讓他渾身起火。


    他扭過溫婉的頭,以豺狼虎豹之勢親吻她,簡直想將溫婉拆穿入腹。


    室內的溫度漸漸地升溫,溫婉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把火燒著,怎麽都不得解脫。


    顏紀緊緊地盯著身下不斷扭動著小女人,簡直就像是一頭狼。


    今天可是她自投羅網的,怨不得他,以後就乖乖地呆在他的身旁就好。


    一夜的紅星鸞動,一室的旖旎纏綿,直到天明才慢慢的恢複正常。


    頭痛欲裂,這就是喝醉後的後遺症。


    溫婉緩慢的睜開眼睛,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要減輕自己的頭疼。


    可自己渾身酸疼又該怎麽解釋?


    難道她喝醉之後鬧事了,那可千萬要不得,自己警察的形象那就要蕩然無存了。


    “醒了嗎?”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在溫婉耳邊響起。


    這聲音不就是……


    “你怎麽會在這裏!”溫婉猛地坐起來,驚訝地瞪向顏紀。


    一覺醒來顏紀竟然躺在自己的身邊,溫婉隻盼是自己沒睡醒。


    她看到顏紀裸露上身,不好的預感由生,她身子一僵,僵硬地掀開被子,她竟然也是一絲不掛的,身上的那些青紅的淤痕。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顏紀好以整暇的看向溫婉,笑著反問。


    溫婉在心裏不斷的在心裏禱告,希望不會發生她想的那些事情,但是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她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


    “我們昨晚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對吧?”溫婉滿懷希望的看著顏紀,語氣是連她自己都能感受到的不確定。


    “你覺得呢?”顏紀掀開被子。


    “流氓!”溫婉咬牙,與此同時立刻抬手蒙住自己的眼睛,連忙搶過顏紀手中的被子,將兩個人赤裸的身體蓋住,又氣又惱。


    顏紀知道溫婉害羞,便不再逗弄她,直接從床上起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浴袍,很隨意的套在身上,隨即重新躺迴大床,手指繞著溫婉的頭發。


    聞到身邊熟悉的氣味,溫婉的心裏就像有隻小鹿在亂跳,她緊閉雙眼,或許是在逃避現實,或許是因為其他。


    “你已經把我給吃得幹幹淨淨,占了便宜,還在這裏做縮頭烏龜,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顏紀慢條斯理地說道,嘴邊揚起的笑意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溫婉不得不睜開眼睛,咬牙切齒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處發火。


    “我們以前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計較這個做什麽!”溫婉說得理直氣壯,但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肯看顏紀。


    話音未落,顏紀臉上的笑意收起,突然翻過身壓在溫婉的身上,用手固定住溫婉的小臉,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溫婉,你覺得我們這樣是簡單睡過嗎?”


    “嗬嗬。”溫婉發現自己此時此刻能做得似乎隻有裝傻充愣,平日裏的豪氣不知去了哪裏,或許正因為想要一味的逃避吧。


    “您大人有大量?這次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喝醉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溫婉全然一副她的錯的良好反映,越說越順溜。


    陽光明媚的一天,大早上就應該多做一些活動,要不然這個小女人一直想要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怎麽可以?


    顏紀覺得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放過溫婉,一定要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存在。


    “婉兒,既然昨晚是一場誤會,那我們不如將錯就錯。”語畢,顏紀就拉著溫婉開始了新一天的運動。


    再次從睡夢中醒來,溫婉已經不知道是何時了。


    眼睛不滿紅血絲,可見休息極差,想想顏紀那個混蛋做過的事情,溫婉恨不得把顏紀直接埋了,她自己再一頭裝豆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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