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男又一次拿出手機,對著手機咆哮,“都特、碼死過來沒?慢得和蝸牛似的,就等著給老子收拾的時候再來是不是?!”


    蘇苡沫察覺到了這一點,退迴到白霓裳身邊。


    “不好了,他應該是再叫人。”她低聲道。


    “抱歉,都是我連累了你。”白霓裳十分愧疚。


    其實就在十幾分鍾前,肥頭男就已經打電話叫人來了,隻不過蘇苡沫和白霓裳沒有注意到罷了。


    不等給蘇苡沫和白霓裳思考的機會,就聽腳步聲越來越逼近。


    腳步聲極為混亂,動勁兒不小,仿佛連帶著整個地麵都在顫抖,看來人數不下於十個人。


    就見肥頭男一臉小人得誌,在其他人的幫助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好啊!你們倒是跑啊!不是挺有能耐嗎?”


    說話間,十幾個彪形大漢從四麵八方圍堵過來,把蘇苡沫和白霓裳圍得密不透風,就算他們長出翅膀,也插翅難飛。


    蘇苡沫眸色一沉,心裏頓時沒了底,如果這肥頭男把她們兩個拿去喂鯊魚了,事後在報仇她們也活不過來了。


    她再顧不得明天自己會不會被上頭條,她拿出手機就要撥通一一零,奈何手機她剛拿到手裏,就被一個魁梧男不費吹灰之力奪了過去。


    啪的一聲!


    手機狠狠摔在地麵,摔得粉身碎骨。


    “報警?”肥頭男笑得張狂,“警察在老子麵前不好使!”一句話斷了蘇苡沫的念頭。


    “放了我朋友,你要報複就衝我來。”白霓裳開口,事到如今,她們對戰十幾個人就是找死。


    “呸!”肥頭男一把抓起白霓裳的頭發,毫不憐香惜玉,他向上用力,白霓裳不得不揚起下巴,隨著肥頭男的力量斜著腦袋。


    他惡心的舌頭舔了舔白霓裳露出懶得白皙脖頸,留下濕漉漉的口水,隨即又用力嗅了嗅白霓裳的提醒,一臉陶醉。


    “死娘們,等到了老子那裏,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


    蘇苡沫和白霓裳毫無反抗能力地被肥頭男帶走,上了一輛商務車,不過片刻,亂哄哄的小巷恢複如初,不見任何痕跡,仿佛什麽事情都未發生過。


    說來也奇怪,這條小巷雖然平時來往的人少,但路過的人總是有的,今天卻一個不見。


    隻是在蘇苡沫和白霓裳小時候,陸陸續續才有人經過。


    小巷的拐角處,隱約可見一個穿著紫色襯衣的男人,他全身上下大部分隱藏與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一束月光撒到的那雙眼眸。


    眼角上挑起,黑暗中發出幽綠的詭異光芒,像是眼鏡蛇的一樣的目光,猝了毒,盡管美麗卻充斥這死亡的味道。


    隱隱約約可聽見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


    “錄完整了?”


    “是的。是否按您之前的吩咐送到那人手裏?”


    “不急,先讓他著急一會……安排相似的人把蘇苡沫的車開走……”


    “……會不會暴露您?”


    “沒關係……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的事情我最喜歡。”


    聲音消散在風中,那雙令人害怕的眼眸也完全隱匿與黑暗,似有腳步聲越來越遠。


    “當、當、當——”


    蘇苡沫家的鍾表發出沉重的聲響,現在已經整午夜十二點。


    “顏先生,苡沫和霓裳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馮姨已經和蘇苡沫她們很熟了,故而親切的稱唿她們的名字了。


    這午夜的鍾聲敲得馮姨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馮姨,你別急,我這就出去找她們。”


    不論是馮姨還是顏紀已經給出門遲遲未歸的蘇苡沫和白霓裳打了無數遍電話,從始至終都是無人接聽。


    明天蘇苡沫和白霓裳就會去馬爾代夫工作,他本事提溫婉過來走一趟,叮囑蘇苡沫,順便好久沒見了,就來和她們呆一會兒,沒想到等了幾個小時,遲遲不見她們迴來。


    顏紀一臉凝重,早在第三次給蘇苡沫和白霓裳打電話打不通時,他就聯係了警察那麵的朋友。


    在這個時間段內,茵禧市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沒有意外又怎麽會憑白無故地失蹤呢?


    隨後顏紀又找了他認識黑道的朋友,可惜仍然一無所獲。


    在茵禧市他認識的人有限,他不得不想到會不會是自己不熟悉的那群人劫走了蘇苡沫和白霓裳。


    為了不耽誤營救的黃金時期,顏紀第一時間就給顧衍白去了一通電話。


    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便,顧衍白的人際關係比警察要好用,這就是為什麽顏紀沒有先報警,如果涉及那夥兒人,報警隻會讓情況更糟糕。


    顧衍白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召開高級會議,商討進軍地產界的事情。


    在這一行,無疑要先打個響亮的首發,因此顧衍白就看重了東城的一塊土地,那的對麵就是未來的茵禧市市政府的地址。


    這塊地可謂是寸土寸金,無論是作居民樓盤,還是商業中心,都將會影響到茵禧市的發展。


    這樣的一塊風水寶地,顧衍白看重了,喬子恆自然也看重了。


    顧衍白想打入地產市場,那麽第一仗就不能輸,可想而知他現在開迴憶的重要性,顧氏的老人、高管一個沒有缺失,為得就是今後的這場硬仗。


    然而,顏紀電話的來到。


    顧衍白當即放下手頭的一切,渾身的冰冷油然而生,鳳眸裏的陰寒令人望而卻步。


    本有幾個人想要阻止顧衍白的離去,可看到顧衍白的目光時,他們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坐迴位置。


    所有人好奇,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他們的總裁放下如此大的事情!


    顧衍白也並不是全然不顧公司的事情,蘇苡沫的事情對他而言,就是對自己複雜,但是他還得對全公司上上下下每一個員工負責。


    出了辦公室的門,顧衍白直奔地下停車場取車,過程中,他就給歐陽烈打去電話,讓歐陽烈來住持會議,他相信以歐陽烈的才能足以勝任。


    一腳油門下去,黑色轎車飛馳而出,猶如一隻狂奔的獵豹。


    車內氣氛越發得壓抑,若有第二個人在場,一定會覺得無法唿吸。


    沉沉夜幕,像無形的大網,籠罩著茵禧市。


    繁華喧鬧的都市,仍在孜孜不倦上演它午夜的節目,但那輛飛馳在道路上的汽車,劃過午夜兇獸,準備隨時出擊。


    “什麽事情發現的?”顧衍白冷峻的容顏蒙上一層冰霜,他把藍牙耳機掛上,聲音低沉,他英挺的劍眉蹙起,似一團化不開的濃霧。


    任憑他表現的在沉著鎮定,眼底的擔憂卻怎麽都掩飾不住。


    二十分鍾的路程,顧衍白之花了十分鍾就迴到顧家,那裏大家都已經在等他了。


    榮少東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就趕到顧家,一開始榮馨兒死活要跟來,若不是事態嚴重,榮少東說了她,隻怕她就要來添亂了。


    顧家的門衛識趣早早地打開大門,等待顧衍白迴來。


    顧衍白一路上很少踩刹車,他超過無數的汽車,一些開車的人還不服他,要同他比一比誰更快,結果無一不是被他狠狠甩在後麵。


    家裏大院的油柏路,顧衍白直到別墅門前,他才極限踩下刹車,“吱——吱——!”一個漂亮的飄逸地車子穩穩地停在空地。


    刺耳的刹車聲穿越耳膜,轎車猝然停下與地麵摩擦出長長的龍嘯聲,在這樣的深夜甚為駭人。


    “東子,找你那個黑客朋友,入侵她們消失那幾條街道的監控係統。”


    轎車內的顧衍白麵色陰冷,深邃的鳳眸折射出慎人的寒光,他的聲線平靜無波,絲毫感覺不到異常,然而他右腳切實用力踩下去的油門,出賣了他那顆為蘇苡沫擔憂的真心。


    在顧氏的團隊裏,其實一直就是由榮少東的這位朋友為他們解決計算機方麵的問題,顧衍白如此說不過是黑客和榮少東的關係最好,希望黑客能夠盡心盡力。


    顧衍白從來都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大男人,但在麵對蘇苡沫的問題上,他變得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地處理每一個細小的環節。


    他第一次嚐到了如履薄冰的味道,但是為了蘇苡沫,不在乎這些,正如他所言,他絕對不會拿蘇苡沫冒一絲風險。


    “恩。”


    榮少東比平時話少很多,他眼底的那團陰沉,顧衍白看得出來,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隻能說他們同為天涯淪落人,他們表麵不說什麽,鎮定地做每一件事情,不是代表他們不在乎,恰恰相反。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亂了陣腳,隻會讓心裏中她受更多的苦,那是他們寧願自己流血受傷都不願見到的最最糟糕的情況。


    黑客來到顧氏,第一時間感受到凝重的氣息,他沒有多廢話,直接到機房,開始入侵係統。


    他的朋友幾乎可以說就榮少東一人,而顧衍白是榮少的大哥,都是他的恩人,就算顧衍白不托榮少東幫忙說話,他一樣會盡心盡力,最快最好的做好事情。


    從黑客走進機房到走出機房,前前後後不過三兩分鍾的時間。


    黑客沒有聽他們說話,“還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他不善於表達,隻是默默重新迴到機房,希望可以通過其他方式給予他們更多的線索。


    “衍白,東子,你們看。”李哲把電腦屏幕對向他們二人。


    隻見電腦屏幕上是蘇苡沫和白霓裳下車的場景,根據顏紀給的時間,那應該是她們從家裏出來,第一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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