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怎麽……顧總裁——”男人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自己太太道歉的對象竟然是顧衍白,這可是一百個他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啊,頓時嚇出一聲冷汗,與太太一起忙陪不是。


    “對不起!顧總,抱歉!”


    “這位小姐,真得很抱歉,是我太大意了,沒有注意到您,對不起、對不起,真得很抱歉……”


    戰戰兢兢的夫妻,在這個男人麵前活得如此藐小。


    這就是現實。


    顧衍白沉默不語,仍把蘇苡沫攬在懷裏,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包圍她的周身,把她保護的嚴嚴實實。


    不過是無意之間碰到了正在跳舞的他和蘇苡沫,可他的反映好像要嚴重的多。


    他麵無表情,眸光漆黑,沉沉如夜,在璀璨的燈光下,極具壓迫感。


    顧衍白是個不屑於恃強淩弱的大男人,那種不經意見的大男子主義,平時就容易察覺,對手越是強大,他才會越投入。


    可今天的情況就微妙了,他和沫沫的二人世界就這麽被打斷了,他還能高興?還能有好臉色?根本不肯能的事情。


    冷意頓聲。


    周圍的空氣似漸漸凝結成冰,溫度由適宜的二十六度將至零度,再逐步逼近零下更冷,全因眼前這個倨傲冷酷的男人。


    太太和男士不敢抬頭看顧衍白,額頭冒出薄薄的汗珠。


    男人和其太太該說的都說了,先開始還因為麵子問題有所約束,他們也算得上有臉麵的人,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顏老的壽宴上,隻感覺尷尬無比。


    可見顧衍白一直未曾表態,這對夫妻心裏頓時沒了底,麵麵相覷,太太主動湊過去,問蘇苡沫可是哪裏傷到了,一副要為蘇苡沫檢查,並且一直伺候到蘇苡沫“痊愈”為止。


    “是啊是啊,這位小姐不要不好意思,這都是我們該做的。”男人在一旁附和,攻台恭恭敬敬。


    這輪迴到蘇苡沫尷尬了,根本不至於的事情,顧衍白何必這種態度呢?或許吧,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冷情的人。


    不然怎麽會出現她和他的“曾經”,又怎麽會在他有了未婚妻之後,又來強勢的要求她和他破鏡重圓?


    在此空隙,蘇苡沫重新奪迴理智,眸光漸盛滿清冷。


    “我沒事的,是我不小心撞到您太太了。”蘇苡沫淡淡一笑,態度不溫不熱。


    她已經感受到周圍投來的關注,息事寧人是最好的選擇。


    夫妻二人先是一愣,隨即連忙稱道:“哪裏敢當、哪裏敢當,是我們的不是才對。”


    “確實是我自己不小心。”蘇苡沫堅持認定。


    夫妻二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把小心詢問的目光投向沉默的顧衍白。


    不等顧衍白做出任何反映,蘇苡沫不著痕跡地從顧衍白懷裏退出,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她重新變得與他疏離。


    “失陪了,顧總。”她的理智占據上風。


    那些個心思……或是已經消失,或是封印在身體的某個角落。


    “失陪。”再一次開口。


    蘇苡沫對顧衍白歉意的開口,隨即頭也不迴的走向洗手間。


    她,需要冷靜。


    顧衍白深邃的鳳眸望著蘇苡沫的倩影久久不能迴神,耳邊一直未停的道歉聲,他壓根就沒聽進耳朵裏。


    蘇苡沫的步子不緊不慢,十分平靜,仿佛什麽都未發生過。


    洗手間。


    蘇苡沫推進門的瞬間,渾身無力地雙手撐在洗手池兩側。


    她深唿吸、深唿吸,不斷重複……猛地打開水龍頭,用涼水不斷衝自己的臉頰。


    冰涼襲來,她的頭腦逐漸清醒。


    蘇苡沫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水珠順著她的黑發滴落,水珠泛著晶瑩的光澤。


    一滴、兩滴、三滴——


    蘇苡沫你要清醒!


    手機突然響起,蘇苡沫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一二過來,她接通電話。


    竟然是溫婉來的電話!


    最近溫婉行蹤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溫婉就是從和顏紀到別過度假開始,可現在顏紀迴來了,溫婉卻仍然聯係不到。


    因為她們工作的特殊性,蘇苡沫有分冊,不過逼問溫婉,隻是一直擔心溫婉的安慰罷了,現在聽到溫婉相安無事的聲音,她總算放下心來。


    這時,洗手間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傳來。


    蘇苡沫隻能和溫婉說了寥寥幾句就結束通話。


    噠噠噠——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


    有人走近,蘇苡沫並未在意。


    她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準備以最好的狀態迴歸壽宴,以免引起什麽不要比的麻煩,連累自己和身邊的朋友。


    要不要不下淡妝?她正在考慮,可是化妝小包在小衣服那裏,也不知道她現在人去哪了,跳舞的時候四處就看不到她。


    至於走進衛生間的是什麽人,蘇苡沫壓根沒注意,隻感覺恍惚見有個陰影靠近。


    整理的差不多是,蘇苡沫打開水龍頭,清洗雙手,抬眸照鏡子的瞬間。


    她看到鏡子中自己的側方身後,迎麵乎來一個大巴掌。


    說時遲那時快,蘇苡沫噴水的雙手瞬間把冰涼的水撲向偷襲之人。


    “啊!賤人!”


    涼水正好潑到淩妃煙的正麵,入了她的眼睛,她不得已閉眼停頓下來,抹去臉上的水漬,再次向蘇苡沫揚起手。


    就趁著淩妃煙閉眼停頓的空隙,蘇苡沫一個靈活轉身,錯過了淩妃煙的襲擊。


    淩妃煙整個人撲到水池邊,見自己意圖敗露,幹脆不再裝,不甘的狠狠瞪向蘇苡沫。


    “蘇苡沫!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淩妃煙咬牙切齒,雙目赤紅。


    蘇苡沫眉梢一挑,笑而不語。


    她站在距離淩妃煙幾米開外的位置,一派輕鬆,又有些悠然,似乎並不惱怒淩妃煙方才對她的偷襲。


    任由淩妃煙張牙舞爪,蘇苡沫鎮風輕雲淡,淡淡莞爾。


    偏偏就是蘇苡沫這幅無所謂的態度,讓淩妃煙胸腔的怒火數倍往上竄,赤紅的。


    這儼然就成了勝利者與跳梁小醜的對壘。


    誰是跳梁小醜,淩妃煙十分清楚,但是她絕不會承認,她絕不會把顧衍白讓給任何人,就是拚勁一切,她都要收住顧衍白。


    淩妃煙此時的表情可以用猙獰形容,內心的想法極為偏執。


    她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女人。


    “顧衍白是我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淩妃煙歇斯底裏,眼底殺機已現。


    淩妃煙美麗的外表剝開,隻剩下醜陋的內心,麵目可憎。


    蘇苡沫雖然表麵不在乎淩妃煙對她的偷襲,可心裏其實不然。


    她並非什麽聖女什麽觀音,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對你惡意相加,你會這般不說不做的全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蘇苡沫,你裝清高,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嗎!當biao子還立什麽貞節牌坊?收起你那勾引衍白的手段,不然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淩妃煙滿嘴吐髒話,毫無形象可言,哪裏還有國名女神的一絲影子?


    怕是旁人見到淩妃煙如此,不是大跌眼鏡就是不能相信她是那個銀屏上妖嬈動人的淩妃煙。


    蘇苡沫內心的怒意,因為淩妃煙儼如潑婦罵街的行徑,當真冷靜了下來。


    不過片刻,她平靜的出奇。


    她不相信一個懂的真愛的女人會說出這樣無稽之談的話,更不會相信有心愛男人的女人會毫不避諱的鬧得緋聞漫天,連帶報出給未婚夫帶了綠帽子仍不知收斂。


    她突然覺得淩妃煙很可悲,她覺得淩妃煙或許並不是如此瘋狂的愛顧衍白,隻不過是得不到罷了。


    多麽的可悲!可笑!


    但有一點,蘇苡沫不會忘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對淩妃煙可沒有那麽多餘的憐憫之心。


    “淩妃煙,我等著。”蘇苡沫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站在與淩妃煙相對的位置。


    精致的容顏微冷,眸色無波,渾身有一種無形的震撼力。


    淩妃煙被蘇苡沫的氣勢震懾到了,直到蘇苡沫走了,她仍留在原地久久不能迴神。


    蘇苡沫變了,她不是那個任由淩妃煙欺負的傻女人。


    她自信,她美麗,她睿智,她勇敢……她是萬人迷wish!


    重新迴到舞會,她淺淺淡淡的微笑,幾分官方式,幾分平易近人。


    掌控好自己的情緒,她把該做的做到最好,不愧對於任何人。


    ……


    待蘇苡沫迴家重新給溫婉撥迴電話,同樣的號碼,卻已是空號。


    她隻好守著她的寶貝兒子,享受難得的休息時間,畢竟馬上就要前往馬爾代夫了,如果不是雲朵和李雲輝,她還真不放心把安安獨自留在國內。


    隔天。


    蘇苡沫街道公司電話,有一個飯局,她必須得去。


    公司內部的聚會,邀請她務必到場。


    蘇苡沫留了個心眼,如果隻是單純的公司內部聚會,按照平常的程序,不應該有她的助理來通知她嗎?


    在電話裏,她先口頭答應下來,待對方電話一掛,她立刻給白霓裳打去電話。


    “小衣服,公司有內部聚會通知你了嗎?”蘇苡沫問道。


    “通知了。”聲音淡淡。


    “哦,那就一起去吧。”


    “主邀人是顧衍白。”


    “……”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蘇苡沫十分慶幸向白霓裳求證。


    她暗暗思忖,須臾,笑得無比燦爛,“小衣服——”


    “非奸即盜。”不等蘇苡沫把話說完,白霓裳幽幽開口,“說吧。”


    “嘿嘿!”


    “別奸笑。”


    “哪裏!其實事情很簡單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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