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北經,有山名曰北極櫃。有神九首,人麵鳥身,名曰九鳳。”


    關於九鳳的記述緊跟其後。


    墨夤抹掉原字,更改:


    “有神九首,名曰九鳳。身負九彩,司掌氣運。”


    因為他對靈皇不甚了解,就隻能這麽寫了。


    “墨夤,接下來去哪裏?”


    追上來的小老弟和問道。


    “去西川劍閣,咱們去和大表哥的娘家理論理論!”


    謹遵命令的狐狸嗖的一下溜沒影了,隻留下蕭河和李二吃灰。


    “這趟去你老家,怎麽看你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銀龍用胡須撓撓李二的臉。


    “我是……其實……唉,罷了,咱倆都這樣了,沒必要瞞你。”


    “我雖然是李羨仙的弟弟,可在西川劍閣我倆的地位天差地別。他是萬人敬仰的尊貴劍閣掌門,而我隻是我父親在外麵生的野種。甚至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幾個月前幾大長老找到我,說我的存在是對李一的玷汙。所以,我被家裏趕了出來。後來,我開始了在大荒的流浪之旅。後麵的後麵,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所以我很感謝蕭河能把我當朋友,我……”


    李二還想說什麽,卻被月蕭河打斷:


    “兄弟別這樣!我是家裏的老小。境況和你差不多,在家也是不受待見,任人欺淩。”


    “不過現在好了,咱倆可以搭個伴。我相信咱倆以後的日子就不會那麽煎熬了!”


    善解人意的小老弟安慰道。


    “謝謝蕭河!今後我一定好好待你,拚了命也要保護好你!”


    情竇初開的大表哥趴到龍背上,緊緊抱住月蕭河冰涼的龍身。


    “大白天的不要說這麽肉麻的話……”


    某條龍老臉一紅。


    這時,墨夤十分欠揍是聲音從前方傳來:


    “喂你們快點!走前麵去指路,我和狐狸不認識路!”


    小老弟哦了一聲,忙說好。


    銀龍越過九尾狐,在李二的指揮下前往西川方向。


    看著墨夤的身影漸漸落後,李二偷偷湊到月蕭河耳邊,詢問起墨夤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他看不透?


    月蕭河小聲嘀咕,說他也不清楚墨夤的底細。


    看著是十八歲的模樣,可修為已經是半神。


    按理說這種人應該老辣靠譜,成熟穩重得很。可墨夤就是一副小孩子的做派。


    這讓他很是費解。


    “墨夤的底細大概也隻有阿玄哥了解了,他不想說咱也不敢問。不過連心思縝密,機敏非常,心眼賊多的九尾狐都能對墨夤服服帖帖,咱們還有什麽可懷疑的呢?”


    “再說了,墨夤心思單純,對兄弟又義氣,很好相處就是了。歌凡不用擔心的!隻是有一點,墨夤喜歡欺負人,有點壞壞。”


    月蕭河說話間,腦海中又浮現起他和那個登徒子第一次見麵時的社死場景。


    李二點點頭說自己也發現墨夤確實很喜歡欺負人了。


    “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你們西川劍閣吧。按我對他的了解,這趟路一來是給你出氣。二來墨夤怕是要去尋仇了。”


    十分了解墨夤性子的月蕭河坦言。


    “聽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當初逍遙仙被奪取氣運之子身份的時候,九大仙門都在場。那時八方水鏡破碎後,不久就傳來了白玉京變成廢墟的消息。”


    “從那刻起,仙門眾人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也會遭到墨夤的報複。這不,不久之後雲夢被他淹了。那次直接打散了仙門聯盟的自信心。”


    “還有東海那次……”


    這個大表哥把某人的“光榮事跡”一五一十給月蕭河抖了出來。


    “夠了!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我這次去西川劍閣就是想問問李一當初看我全身被鐵鏈貫穿爽不爽!當然,這趟最主要是大表哥拉入夥。不然知道我身份的人我都要滅口哦~”


    不知何時追上來的墨夤威脅道。


    “對不起……”


    李二寒毛直立。


    小老弟讓墨夤別嚇唬人家了,畢竟他才二十二,比不得他們這些老怪物。


    憋不住笑的阿玄噗呲一聲,忙說墨夤才十八,是我們中最小的。


    李二,月蕭河:啊?


    “別啊了,我確實隻有十八。李二哥確確實實是大我四歲,所以理應叫哥。當然,不包括你們這倆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


    墨夤說得坦然。


    聞言大驚的月蕭河表示墨夤以後不能叫他小老弟,要叫小爺。


    “可以啊,給我磕三個響頭。上次讓我叫他小爺的可是至今都沒有磕頭呢!你說是吧,哥~”


    某人拍了拍身下的狐狸。


    尷尬的阿玄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見此小老弟聞言連忙住嘴,專心飛行。


    ……


    幾日後,西川劍閣。


    以墨夤為首的四人小隊在李二的帶領下走在積雪的長階上。


    這一路走來大家都在讚歎西川的壯麗雪景,除了李二。


    蒼雪覆青峰,絕巘縱雲鶴。巍巍高山延綿不絕,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本著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原則,墨夤把玉簡交給阿玄,幫他隱藏氣息。


    都說近鄉情更怯,佇立於雄偉的大門前,李二久久不敢敲門。


    看著快要哭的李二月,蕭河直接走到他身邊給他鼓勵和安慰。


    在小老弟的激情鼓勵下,這個叫李歌凡的年輕人叩開了西川劍閣的大門。


    吱呀,門開了。


    為首的守山弟子本來還嬉皮笑臉的,在見到李二之後臉立馬板下來。


    “你還迴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其中一個弟子轉身就要關門。


    嘭!一聲巨響。


    大門被墨夤一腳踹飛,兩個倒黴弟子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叫李一出來,告訴他逍遙仙有要事和他相商。”


    看著劍閣弟子從四麵八方湧來,墨夤朝他們吼道。


    “就憑你這個妖人也敢來西川劍閣造次,是覺得我們沒人了嗎?大家一起上!”


    “衝啊衝啊!”


    “活捉逍遙仙!”


    劍閣弟子義憤填膺,誓要給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一點教訓。


    “大家不要衝動!逍遙仙沒有惡意!住手!大家住手!”


    眼見情勢不妙,李二把三人攔在自己身後。


    “這不是李二嗎?一個喪家之犬竟然勾結妖人,殺了他清理門戶!”


    為首的老者拔劍衝向自不量力的李二。


    “嗬嗬,冥頑不靈!”


    墨夤手中黑光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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