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陌喝完最後一口粥，看了一眼吃飯期間不知道偷偷摸摸看了他多少次的鶴歸，“你怎麽了?”
“沒沒沒，沒怎麽了!”鶴歸趕緊迴答道，緊張個不停。
陌陌，陌陌不會是知道了吧?
林阡陌卻不知道鶴歸心中所想，他此時也是心不在焉，鶴歸是妖怪的事實不停的在他腦袋裏轉悠著，讓他心煩意亂，自然也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分析鶴歸的不對勁，隻以為他又不想吃飯了。
“你乖一點。”林阡陌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像是對待一隻撒嬌的小貓咪，“好好吃飯，嗯?”
“好。”鶴歸呆呆地看著林阡陌，臉突然紅了起來，小聲道：“我會好好吃飯的。”
“這才對嘛，”林阡陌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一鍋玉米燉排骨，蒸騰的熱氣立刻蔓延開來，玉米的清甜和排骨的葷味立刻霸道地占據了鶴歸的味蕾，讓他不由自主地深唿了一口氣。
林阡陌好笑地搖搖頭，拿了個瓷碗，從鍋裏舀了一勺湯，外加幾大塊排骨，還有點綴的玉米，放在了鶴歸麵前。
“喏，你的。”林阡陌隨手又把鍋收起來了，隻把盛出來的排骨湯留在了桌子上。
“陌陌不吃嗎?”
林阡陌搖搖頭，繼續在空間裏扒拉著，“我又不是你，剛才已經吃飽了。”
在空間裏滿意地找到兩包雞肉鬆，還有一盤子堅果，林阡陌把它們都拿了出來。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將零食都推在鶴歸麵前，林阡陌繼續道：“神龍的事黃了，我要去辦些事，你在酒店裏休息，好嗎?”
想到剛才打電話去詢問得到的結果，雖然早有預料，但林阡陌的眼裏還是閃過一絲狠厲，新仇加舊恨，他可都一一記下了。
看到林阡陌不容置疑的眼神，鶴歸隻好懨懨地點頭，“那好吧，我在酒店裏等你迴來。”
林阡陌的心中微暖，“放心吧，我很快就迴來。”
看著林阡陌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鶴歸慢吞吞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吃完的餐具收拾了一下。
喝了一口林阡陌給他盛的排骨湯，就又隨手放下了，沒有人陪著他吃飯，鶴歸沒什麽胃口。
他失落地趴在床上，手在白色的床單上狠狠地蹂躪著，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
陌陌到底有沒有討厭他……
他是不是給幼崽添麻煩了……
鶴歸糾結地打了個滾，把手機拿了出來，決定找自己經驗豐富的好友谘詢一下。
“白蘞～”
白蘞剛接通電話，就聽到對麵過於熱情的唿喚，不由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這還是那個喜歡裝模作樣的臭梅花嗎?
“白蘞白蘞，我有事要問你!”鶴歸迫不及待地問道。
“說吧，什麽事。”白蘞偷偷看了一眼通話對象，確定是那個梅花才放下心來。
鶴歸立刻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和白蘞說了一遍，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等待白蘞給他解答。
可白蘞卻沒有注意到鶴歸的重點，反而眉頭一皺，語氣凝重地道：“你說你突然昏迷了?”
“不是，隻是睡著了。”鶴歸糾正道，他才沒有那麽弱好嗎?
“這話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啊?”白蘞斜著眼看著鶴歸，嗤笑一聲，“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變弱了就是那麽難嗎?”
鶴歸漂亮的黑眸立刻瞪了起來，他就知道，白蘞這個大壞蛋才不會好好說話，“我自己清楚——確實不是什麽大事，應該和我缺失的記憶有關。”
白蘞蹙眉，“為什麽這麽說?”
雖然好友現在失憶了，整天一副智障兒童歡樂多的模樣，卻不代表好友真的什麽都不懂，他的感覺還是很有借鑑意義的。
“我有好久沒有做夢了。”鶴歸的神色淡然，“不管是在扶搖山的千年，還是在研究所那一段時間，我總是反覆不停的做著夢。”
“雖然我不知道在夢些什麽。”
每一次醒來，不管夢裏的感情是何等劇烈，他有多麽不舍，多麽想要看清裏麵走馬燈一樣來迴輪轉的場景，卻都在醒來的那一瞬間，化為泡影。
“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鶴歸盤膝坐在床上，往玻璃窗看去，酒店下麵，是熱鬧的車水馬龍，可惜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絲一毫喧鬧都傳不到他的耳朵裏。
就像他的夢境一樣。
“剛開始研究所的心理醫生給我的建議是遵循我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想法。”鶴歸漫不經心地扯著被單，“所以我選擇了迴家。”
“可你確實不再有夢魘了。”白蘞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看過何故給好友的檢查報告，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已恢復。
“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鶴歸無聊地把床單又撫平，“我可不覺得那個宅子真是我的家。”
“說到底，我和國師隻有那麽一兩分麵子情分，畢竟他養育了我，教導了我，給予我成長，但這些也都在當年的扶搖山還完了。”
“我可不覺得我還欠他。”鶴歸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看著天花板，“當然啦，我說的這麽一大趟子，其實和今天的主題沒什麽關係。”
“沒沒沒，沒怎麽了!”鶴歸趕緊迴答道，緊張個不停。
陌陌，陌陌不會是知道了吧?
林阡陌卻不知道鶴歸心中所想，他此時也是心不在焉，鶴歸是妖怪的事實不停的在他腦袋裏轉悠著，讓他心煩意亂，自然也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分析鶴歸的不對勁，隻以為他又不想吃飯了。
“你乖一點。”林阡陌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像是對待一隻撒嬌的小貓咪，“好好吃飯，嗯?”
“好。”鶴歸呆呆地看著林阡陌，臉突然紅了起來，小聲道：“我會好好吃飯的。”
“這才對嘛，”林阡陌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一鍋玉米燉排骨，蒸騰的熱氣立刻蔓延開來，玉米的清甜和排骨的葷味立刻霸道地占據了鶴歸的味蕾，讓他不由自主地深唿了一口氣。
林阡陌好笑地搖搖頭，拿了個瓷碗，從鍋裏舀了一勺湯，外加幾大塊排骨，還有點綴的玉米，放在了鶴歸麵前。
“喏，你的。”林阡陌隨手又把鍋收起來了，隻把盛出來的排骨湯留在了桌子上。
“陌陌不吃嗎?”
林阡陌搖搖頭，繼續在空間裏扒拉著，“我又不是你，剛才已經吃飽了。”
在空間裏滿意地找到兩包雞肉鬆，還有一盤子堅果，林阡陌把它們都拿了出來。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將零食都推在鶴歸麵前，林阡陌繼續道：“神龍的事黃了，我要去辦些事，你在酒店裏休息，好嗎?”
想到剛才打電話去詢問得到的結果，雖然早有預料，但林阡陌的眼裏還是閃過一絲狠厲，新仇加舊恨，他可都一一記下了。
看到林阡陌不容置疑的眼神，鶴歸隻好懨懨地點頭，“那好吧，我在酒店裏等你迴來。”
林阡陌的心中微暖，“放心吧，我很快就迴來。”
看著林阡陌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鶴歸慢吞吞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吃完的餐具收拾了一下。
喝了一口林阡陌給他盛的排骨湯，就又隨手放下了，沒有人陪著他吃飯，鶴歸沒什麽胃口。
他失落地趴在床上，手在白色的床單上狠狠地蹂躪著，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
陌陌到底有沒有討厭他……
他是不是給幼崽添麻煩了……
鶴歸糾結地打了個滾，把手機拿了出來，決定找自己經驗豐富的好友谘詢一下。
“白蘞～”
白蘞剛接通電話，就聽到對麵過於熱情的唿喚，不由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這還是那個喜歡裝模作樣的臭梅花嗎?
“白蘞白蘞，我有事要問你!”鶴歸迫不及待地問道。
“說吧，什麽事。”白蘞偷偷看了一眼通話對象，確定是那個梅花才放下心來。
鶴歸立刻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和白蘞說了一遍，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等待白蘞給他解答。
可白蘞卻沒有注意到鶴歸的重點，反而眉頭一皺，語氣凝重地道：“你說你突然昏迷了?”
“不是，隻是睡著了。”鶴歸糾正道，他才沒有那麽弱好嗎?
“這話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啊?”白蘞斜著眼看著鶴歸，嗤笑一聲，“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變弱了就是那麽難嗎?”
鶴歸漂亮的黑眸立刻瞪了起來，他就知道，白蘞這個大壞蛋才不會好好說話，“我自己清楚——確實不是什麽大事，應該和我缺失的記憶有關。”
白蘞蹙眉，“為什麽這麽說?”
雖然好友現在失憶了，整天一副智障兒童歡樂多的模樣，卻不代表好友真的什麽都不懂，他的感覺還是很有借鑑意義的。
“我有好久沒有做夢了。”鶴歸的神色淡然，“不管是在扶搖山的千年，還是在研究所那一段時間，我總是反覆不停的做著夢。”
“雖然我不知道在夢些什麽。”
每一次醒來，不管夢裏的感情是何等劇烈，他有多麽不舍，多麽想要看清裏麵走馬燈一樣來迴輪轉的場景，卻都在醒來的那一瞬間，化為泡影。
“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鶴歸盤膝坐在床上，往玻璃窗看去，酒店下麵，是熱鬧的車水馬龍，可惜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絲一毫喧鬧都傳不到他的耳朵裏。
就像他的夢境一樣。
“剛開始研究所的心理醫生給我的建議是遵循我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想法。”鶴歸漫不經心地扯著被單，“所以我選擇了迴家。”
“可你確實不再有夢魘了。”白蘞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看過何故給好友的檢查報告，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已恢復。
“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鶴歸無聊地把床單又撫平，“我可不覺得那個宅子真是我的家。”
“說到底，我和國師隻有那麽一兩分麵子情分，畢竟他養育了我，教導了我，給予我成長，但這些也都在當年的扶搖山還完了。”
“我可不覺得我還欠他。”鶴歸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看著天花板，“當然啦，我說的這麽一大趟子，其實和今天的主題沒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