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疆突然?一動,悄悄在桌底下碰了碰聞映潮的手,拉迴他?的思緒。


    聞映潮看過去:“?”


    得,他?剛在腹誹,覺得顧雲疆在這種場合還?蠻正經。


    聞映潮做了個口型:“幹嘛?”


    顧雲疆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起來說話,”他?無奈道,“你不?會一直在走神吧。”


    “……”


    聞映潮瞪著他?:“說什麽。”


    怎麽還?有他?的環節?


    他?不?是來湊人頭的嗎?


    “咳咳,”斯蒂文尷尬地假咳兩下,把他?最後一句話重複了一遍,“請冥淵……聞先生來為我們簡述一下自?己的發現。”


    聞映潮:?


    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啊?”


    即便聞映潮的雙手已經被限製環束縛住,但?他?曾經的“豐功偉績”依然?在天網中間流傳,斯蒂文有些心虛,卻還?是板著臉,解釋道:


    “是顧指揮提的要?求,您的視角與我們不?同,深入意識時,能得知的信息也比較多,說不?定能幫助我們打?開思路。”


    行,顧雲疆是吧。


    他?不?打?算為難一個支隊長,用力?戳了下顧雲疆的肩膀。


    “晚點一起算帳。”他?說。


    顧雲疆悄聲?道:“我好期待。”


    期待你個大頭鬼。


    聞映潮走到投影前,接過斯蒂文手裏的光線筆。他?能聽見底下的小聲?討論,有人憂心與聞映潮合作這個選擇是否靠譜,也有人在質疑顧雲疆做法的正確性?。


    本次事?件的所有人物關係,都在投屏上排列得清清楚楚,包括部分疑點。


    條理清晰,聞映潮一下就能看明白。


    他?思索了片刻,圈出?心尼這個人物,把她連線到國王詛咒的邊上。


    “都是我的猜測,”他?說,“沒有實際證據。”


    “目前可以確定,國王詛咒的傳播途徑是郵件,而安娜的生日?會邀請郵件,並不?是心尼發出?去的。”


    “這些事?有專門的部門處理,心尼接觸不?到。”


    “那麽國王詛咒的源頭,就非常可疑了。它就像一種無形的意識病毒,不?知不?覺影響著人們的思維、習慣,直到種子生根發芽。”


    “太過關注占卜師這個身份,很有可能將其他?可疑的人遺漏掉。”


    聞映潮圈出?安娜、徐殊,還?有徐曉然?。


    在徐曉然?身上重重畫了三個圈。


    “徐殊是詛咒的載體,但?為什麽一開始要?選徐曉然?作為國王?直接選安娜,不?是更方便占卜師實現目的嗎?”


    “而且,她的所作所為,我不?認為隻是單純的報復。”


    聞映潮想起心尼家中的那一幅風景畫。


    以及臥室中,那三張釘在櫃中的占卜牌。


    但?他?沒講。


    “既然?掌握了國王詛咒,她完全可以直接向天網下手,而不?是如此大費周章,既預告又直播,不?合她當初在城市角落裏開設長生殿,隱匿自?己的行為。”


    “因此我懷疑,她已經看過了未來。這是她能選擇的最好的結局。”


    聞映潮說:“她能夠及時改變選擇,就算失敗,也能逃脫。”


    他?最後在占卜師的旁邊打?了個問號。


    “占卜師一定還?有同夥,同夥的能力?尚不?明確……我認為與‘月蝕’有關。”


    聽到“月蝕”這個詞,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月蝕是執靈者的天敵。


    每年?的月蝕之夜,哪怕宵禁管得再嚴,也總會有人失控,甚至會被自?己的影子、或是實體化的能力?引到月色下,逃也逃不?開。


    四年?前,顧雲疆找出?了“月蝕”的源頭,並將其收容,徹底結束了“月蝕”對執靈者的侵蝕,也因此被奉為英雄。


    於是有人大著膽子問了:“說這與‘月蝕’有關,你有什麽依據嗎?”


    聞映潮還?未開口,顧雲疆便替他?答了:“依據就是國王詛咒。”


    “我親身經歷過,七年?前鏡水市的國王詛咒事?件。”


    顧雲疆站起來:“現在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國王詛咒,本就是‘月蝕’的一種表現形式。”


    聞映潮靜了幾秒。


    這點他?還?真不?知道。


    顧雲疆說:“也就是說,意識層麵的國王詛咒,是人為的‘月蝕’。”


    現場所有人都噤了聲?,並且不?約而同地轉向聞映潮。


    誰都知道,當年?鏡水市的國王詛咒是冥淵之主所為。


    此刻就站在他?們麵前。


    聞映潮不?想繼續講了。


    他?不?會把自?己身負國王詛咒一事?傳述給那麽多人,隻會加深自?己身上的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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