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讓她跑了?我真服了,都在夢遊嗎?”


    再三確認過附近已經毫無痕跡後,拜維一拳錘上牆壁,悶響過後,反倒把自己錘疼了,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己的手吹涼氣。


    陳朝霧掛著耳機,匯報完情況,才對拜維說:“你別激動。”


    “我想?不明白,”拜維抓抓頭,“這怎麽能讓她跑了?能力限製措施應該都做好了才對。”


    “做好心理準備吧,”陳朝霧情緒穩定,拍拍他的?肩,“那?是?占卜師,我們都應該知曉,她的?手段不會隻有這些。”


    “既然知道,那?更應該嚴加看守,”拜維說,“這才多久,就讓人?給?跑了?”


    “行?了,現在糾結這些也沒有意義,監控錄像我看過了,負責押送的?隊員沒問題。”


    聞映潮坐在噴泉邊的?長?椅上,撕開便利店買來的?吐司,手裏捏著瓶草莓牛奶,還是?冰的?,外壁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


    他撕了點麵包邊,含在嘴裏,繼續道:


    “占卜師的?確是?憑空失蹤的?,就像水滴在烈日下蒸發那?樣。”


    “她自己肯定無法做到,外界必然還有同夥,他們仍在逍遙法外。”


    陳朝霧說:“已經在對本市的?空間能力者進行?集中?問詢了。”


    聞映潮不覺得能問出?什麽結果。


    但他沒說,因為麵前兩人?比他更心知肚明。


    五年前,占卜師在長?生殿的?遊戲結束之後,就受到了極其嚴重的?人?偶反噬,全身?僵硬,連思維也變得固化。


    他們都以為占卜師不可能有餘力再逃,最終卻還是?讓她逃亡在外,整整五年。


    現在也一樣。


    聞映潮轉問道:“安娜的?數據呢,有異常嗎?”


    陳朝霧剛聽過,她摘下耳機:“沒有。”


    “她迴去之後,各項數據就穩定在一個值,沒有使用能力,也沒與任何能力者接觸過,波動都在正常範圍內。”


    拜維:……


    他從聞映潮邊上的?袋子裏翻出?一包餅幹,沒好氣道:“朝霧姐,我倆到底誰才是?你隊友?”


    聞映潮說:“吃的?,我付的?錢,小心裏麵下了藥。”


    拜維:……


    他實?在餓了。


    而且吃都吃了,斷沒有塞迴去的?道理,於是?厚臉皮道:“那?個,我尋思著老大沒把指揮權限開放給?你吧?”


    “很簡單,”聞映潮咬吸管,“因為我有用。”


    “而且,顧雲疆手裏有足夠的?籌碼,來保證我不會臨時變卦。”


    拜維好奇了:“老大究竟和你做了什麽交易?”


    聞映潮不想?多說:“少打聽,沒好處。”


    陳朝霧一個人?聽到就夠了。


    他把話題引走:“倒是?你,先前不還躲著我嗎,現在不怕我突然發難了?”


    拜維往嘴裏塞餅幹:“被氣死了,沒有多餘的?心情害怕。”


    那?頓飯沒能吃成,情況緊急,拜維臨時取消了預約。


    幾人?匆匆忙忙駕車迴到現場。按照占卜師的?押送路線,找出?監控逐一排查。忙到現在,天元廣場是?最後一處地?點。


    毫無所獲。


    “這不是?又和五年前一樣了嗎?”


    拜維懊惱。


    “線索突然斷開,連點痕跡也不留。連她的?真名和身?份都無從知曉。”


    聞映潮補充:“還有長?相。”


    “如?果她不是?心尼本人?的?話,那?這張臉,就不屬於她。”


    “現在虹膜係統完善,尤其是?安娜所在的?經紀公司,仿真麵具這條路根本不可能實?現。所以我推測出?兩個可能。”


    “第一種,在月蝕之夜死去的?那?個人?並不是?占卜師的?同夥,而是?一隻替罪羊。占卜師最開始就替代了原本的?心尼,騙過所有人?。”


    “第二種,人?偶標記,標記整座公司,讓他們替自己作假。”


    陳朝霧立刻否決:“人?偶標記必須要雙方同意,她沒辦法一次性蠱惑那?麽多人?。”


    “對,這是?最壞的?可能,所以我傾向於第一種。”


    聞映潮盯著天空,視野下,似乎沒什麽變化,但它?的?確正一點點變暗。


    “顧雲疆和她的?對話你也聽到了,我的?復生同樣和他們有關。”


    “我能夠醒來,就是?他們成功的?第一步。”


    講到這裏,他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吐司屑,把喝空了的?牛奶隔空拋進路邊的?垃圾桶裏,站起身?來。


    “這裏已經沒有東西了吧?應該尋找新的?調查方向了。”


    這人?實?在太主動了,拜維已經無力繼續吐槽。


    他晃晃手裏的?車鑰匙:“行?行?行?,先等分部那?邊把問詢結果統計出?來,觀察一下,晚點再看看安娜的?記錄,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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