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肯&mdot;馬奇笑著迴應,“戴維斯議員,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


    麵對腸肥腦滿的政客,雖然十分不耐煩,但林肯還是十分具有職業素養微笑麵對。


    “介意加我一個嗎?”


    年輕的女聲在林肯&mdot;馬奇身後響起,是薇奇&mdot;維爾,哥譚公報的記者,他的很多發言和聲明都是和這位記者小姐交流並在《公報》發表。


    沒有過多參與維爾和戴維斯的談話,林肯&mdot;馬奇第三次抬起手看自己的腕錶。


    時間已經臨近八點整,晚宴馬上就要開始,布魯斯&mdot;韋恩還沒有出現。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布魯斯&mdot;韋恩,於是他將自己心跳持續加速的原因歸納於對韋恩鮮血的期待。


    “馬奇先生,你今晚好像比以往要認真得多。”因為工作的原因,維爾和林肯&mdot;馬奇交往很多,毫不客氣地說,她認為林肯&mdot;馬奇是這次市長選舉中最適合成為哥譚市長的那個,因此她甚至在報導中稱林肯&mdot;馬奇為“哥譚的明日之子”。


    她看好林肯&mdot;馬奇,就像大多數哥譚市民一樣。


    習慣性地微笑著,林肯&mdot;馬奇看向旁邊穿著禮服的薇奇&mdot;維爾:“或許是因為我太期待韋恩先生今晚的宴會主題。”


    薇奇&mdot;維爾會是他接觸布魯斯&mdot;韋恩的好工具。


    就在幾人交談間,宴會現場的燈突兀熄滅,由上而下的光束都聚集在前方的發表台上,準確來說,聚集在布魯斯&mdot;韋恩身上。


    整個哥譚的立體微縮圖景也被投射在場地中央。


    宴會中正交談的賓客幾乎瞬間安靜下來。


    布魯斯&mdot;韋恩。


    黑暗中,林肯&mdot;馬奇的視線集中在前方被光束籠罩的人身上,他的心髒正一下一下跳動著,似乎有什麽正要破胸而出。


    仇恨?


    毀滅的欲望?


    “明日隻有一夢之遙,這是我父親托馬斯&mdot;韋恩當初哄我入睡時常常說起的一句話。”


    是的,沒錯,是仇恨。


    林肯&mdot;馬奇就這樣站在人群中,看著聚光燈下布魯斯&mdot;韋恩侃侃而談,聽著他說起父親,談論母親。


    聽著他對哥譚的期望,聽著他策劃的宏圖和理想的未來。


    “我們已經和哥譚眾多企業聯手,下個月,將會從最破敗的工業住宅區開始重建,”布魯斯展開雙臂,會場中央投影出的哥譚立體縮略圖景拔地而起,更多、更方便、更現代化的城市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哥譚的未來。”


    直到最後,他都沒有聽到布魯斯&mdot;韋恩提起他早夭的兄弟。


    或許他已經忘了,或許他不在乎。


    他愚蠢又輕佻,異想天開地打算在哥譚實施什麽見鬼的重建計劃,貓頭鷹法庭會盯上他全是他咎由自取。


    哪怕沒有貓頭鷹法庭,總有其他不想改變的人會站出來阻止。


    布魯斯&mdot;韋恩難逃一死。


    而林肯&mdot;馬奇保證,他隻會死在自己手裏。


    第3章 暗中保護


    “嗨,布魯斯,這兒!”


    宣講結束後,好不容易從人群中出來,布魯斯轉身看到正朝自己走過來的《公報》記者薇奇&mdot;維爾,而她身後正跟著自己打算結識的林肯&mdot;馬奇。


    “晚上好。”不管心情有多糟糕,布魯斯總是能將所有滾燙翻湧的情緒掩蓋,他帶著微笑和走過來的記者小姐打招唿。


    “今晚的演說精彩極了,布魯斯,你不止資助了那麽多公共事業,現在還要出資重建哥譚,”維爾是哥譚本地人,像大部分哥譚人一樣真心熱愛這個城市,出於自己記者的身份,她和布魯斯有過多次交流,因此她比大部分人都更了解他一些。


    “說真的,”金髮藍眼的維爾小姐帶著真誠的讚嘆,“你就像哥譚特有的明日之子,可惜這個稱號在不久前給了他。”


    林肯&mdot;馬奇微笑著被維爾從後麵拉出來。


    她原本就支持林肯&mdot;馬奇,現在也隻是順勢將他介紹給一位重量級的潛在支持者。


    而布魯斯也將目光正式放在林肯&mdot;馬奇身上。


    這是他們第一次麵對麵。


    這是林肯&mdot;馬奇有記憶以來,他們兩個第一次麵對麵。


    兩個人身高相似,仔細看起來,林肯&mdot;馬奇甚至比布魯斯&mdot;韋恩還要高一些,他們同樣有著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


    不過這可不算什麽值得注意的事。


    維爾向他們介紹彼此,然後提出了告辭:“我一直跟馬奇說你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布魯斯,我想你們可以單獨聊聊。”


    兩雙相似的藍色眼睛互相對視。


    布魯斯偽裝著熱情,林肯帶著虛假的真誠。


    “晚上好,韋恩先生,”林肯&mdot;馬奇先是聽到自己熱情的聲音,然後看到自己伸出的右手。


    握手禮,當然,作為市長候選人,待人要禮貌,要得體。哪怕眼前是他的任務目標,是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兄弟:“我終於見到你了。”


    麵對布魯斯&mdot;韋恩似乎比他想像中更具有挑戰性,思緒亂成一團,紛紛雜雜的念頭交纏在一起,讓他理不出頭緒,以往能夠脫口而出的拉攏關係的話語無論怎麽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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