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景垂眸掃了掃她,眸色忽然頓住,她低頭時,纖細的脖頸拉出細膩的弧度,寬鬆的衣領透出雪白的皮膚。


    隻是脖頸後這片瓷白的皮膚落下了醒目的咬痕。


    像是被人咬過的痕跡。


    再瞧著她的眉眼,姝色動人。


    清絕的臉龐透出從前沒有的媚色來。


    竺玉不知道她脖子後麵還有痕跡,陸綏時常不聲不響就出現在她宮外的別院。


    起先還會耐著性子幫她處理一些棘手的奏摺。


    等到慢條斯理的處理完她的事情,就不急不緩的開始料理她。


    男人重欲,弄得她又爽利又難受。


    喘不過氣兒來,仰著白皙的細頸,眼角含著水色,臉上紅紅的,手指攥緊了他的肩頭,繃直了腳趾。


    好像經歷了一場大風大浪。


    她常常累得趴在他懷裏就睡著了,連驅趕他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頂多是用已經抽筋的小腿踢一踢他。


    對他而言,卻是不痛不癢。


    周淮景的笑意慢慢的淡了,臉色如常,處驚不變的瞧著沒什麽情緒,他隨口問:「你這幾日都在宮中?」


    第103章


    竺玉也沒聽說周淮景話語裏的試探,照實了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幾日瑣事多,常常要外出辦事。」


    周淮景盯著她的脖子,確定這是人咬出來的痕跡,而不是什麽蚊子叮出來的傷口,或者是不小心磕著碰著。


    他的心往下沉了沉,倒是不曾聽她說過同誰有這般親密的關係,也沒聽說她對誰心有所屬。


    唯獨同李裴關係更親近些。


    周淮景先前也見過李裴對她摟摟抱抱,尤其沒有分寸,她的神色看著不像是喜歡,也沒有厭煩。


    就是脾氣很好的,勉強忍耐著。


    周淮景瞧著她脖子上的痕跡,有些微不足道的冷怒,卻又不太方便張口多說。


    即便她是他的表妹,可到底也還是麵皮薄的小姑娘,若是直接開口問,周淮景都懷疑自己會惹出她的眼淚來。


    表兄妹的情分還沒多深。


    可別叫她怨了他。


    但是要周淮景坐視不理,卻也難。


    她瞧著就是溫溫柔柔好欺負的糯米糰子,萬一是有人強迫了她,或者偷雞摸狗趁她不注意做的呢。


    周淮景沉思半晌,語氣如常:「多事之秋,風雨欲來,你若沒有重要的事,便留在宮裏。」


    竺玉點點頭:「表哥說的有理。」


    周淮景把人留在自己的院子裏用了午膳,周淮安厚著臉皮也來蹭飯了。


    周淮景沒把人轟走,用過午膳,似乎是看出了他這小表妹眉眼間的疲倦,就不動聲色把人支走,把人領迴自己平日休憩的廂房,讓她在屋子裏頭睡上一覺,養足了精神再迴去。


    竺玉也沒推辭,到底是累著了。


    不過也不是身體上多麽勞累,隻不過這些天難免心思重,想多了事情,精神不足,人看著也就怏怏的。


    院中伺候的奴婢恭恭敬敬的進屋來鋪床單,換被子。


    這倒也是二公子頭迴讓人睡在他的屋子裏,以前從未有過。


    便是小公子宿醉後找錯地方,鑽過來也會被轟走。


    二公子就不喜歡除了他自個兒之外的人到他的領地。


    潔癖也有幾分重。


    若非如此,也不會都已經是朝堂高官,屋子裏還沒個伺候的人。


    底下的奴婢更不敢怠慢這位貴客,需得把人服侍的妥妥噹噹才行。


    竺玉進了屋子也沒多想,脫了鞋,鑽進被子裏,總算也能舒舒服服睡一覺。


    前兩天晚上。


    睡也睡得熟透了,可睡前也的的確確把她累得夠嗆。


    陸綏極有耐心,不論忙到多晚,不管看起來累不累,他好像都有數不完的精力來料理她,騰出手來慢條斯理的處置一條已經在他砧板上的白魚似的。


    不慌不忙,不緊不慢。


    她有點怕又有點沒法子。


    漸漸的也能得到一點兒趣味。


    身體好似都不是她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


    到了後半夜。


    那濕透了的床單簡直沒法看。


    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兒。


    這濕透了的床單還沒法給別人瞧見,都是陸綏收起來,在她昏昏沉沉睡著的時候就給處置了。


    竺玉和衣而眠,窗外偶有春風。


    撲在枝頭,簌簌的響。


    她趴在枕頭上,不一會兒便陷入了熟睡。


    周淮景特意將弟弟叫到了遠些的亭子裏說話,免得這沉不住氣還心直口快的弟弟,突然拔高了聲音吵醒屋子裏的人。


    周淮景半點風都沒透,拐著彎打探消息:「太子近來同誰關係要好?」


    周淮安平常觀察的沒有那麽仔細,但是因為兄長的三申五令,確實像盯犯人似的盯著她許久。


    最近,她還真的就老實巴交的。


    什麽事端都沒生。


    許是京城裏的人都已經嗅到了滿城風雨欲來的氣息,謀而後動,個個心機深沉、手段老道的人也都隱忍不發。


    等著皇城的腥風血雨來臨時。


    好能明哲保身。


    「沒誰。」周淮安抿了抿唇,補充道:「明麵上我是沒瞧見她同誰走動,私底下我就不清楚了。」


    周淮安早就看不慣兄長處處偏愛這個表弟,而不將他這個親弟弟放在眼裏,趁此機會,冷不丁發作了起來:「兄長也不是看不出來,我們這個表弟本來就不是個心眼少的,騙起人的招數目不暇接,兄長別總覺得她可憐,打小她就是那副表情,可憐巴巴的瞧著你,轉頭就不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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