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起來吧。”宋念安示意他們起身,頭一排是丫鬟,後一排是小斯,宋念安讓他們一排站好。


    “本側妃不管你們以前是誰的人,現在在秀蘭院就隻有一個主子。”有些話雖然說了沒什麽用,不過該說還是要說。


    “是!”眾人應聲,宋念安看著這麽多人,很是頭疼,“紫菀,這裏就交給你了。”


    宋念安把他們交給紫菀,迴屋躲清閑去了,乘涼想著皇後壽宴的事情。


    從窗戶向外看,正好可見紫菀裝模作樣的板著臉,再給那群新人訓話。


    宋念安笑著搖搖頭,這小妮子,別說,還挺像那麽迴事兒一樣。


    一共二十人,其中兩個丫鬟彩兒和韻兒被安排在屋內侍奉。


    其餘的人各有所職。


    當晚韻兒和彩兒就侍奉在宋念安左右,二人手腳麻利,宋念安瞧著舒心。


    彩兒將宋念安的青絲散開,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彩兒撫摸著不由得誇讚,“娘娘!您這頭發可真好看。”


    宋念安隻是笑笑,“紫菀,明日,你且陪本側妃去大理寺瞧瞧。”


    紫菀應聲,“是,你下去吧,我來服侍娘娘。”哄走彩兒和韻兒,紫菀攙扶著宋念安到床榻上躺下,幫宋念安掖好被角,紫菀也同樣退下。


    對於趙子安瘋癲一事,宋念安總覺得應該去看看,找些證據。


    是夜,月亮格外的圓,秋已至,天漸涼,宋念安夜裏轉醒,就再也睡不著。


    輕咳一聲,邊看到窗戶還開著,不知道是紫菀忘記了關還是風把窗戶吹開了。


    下地關窗,發現院子裏照著一層白霜,月亮霧蒙蒙的光,夜風一吹,宋念安睡意全無。


    不由得起了興致,披了個披風,走到院子裏散步。


    一路走著,宋念安來到一處涼亭,湖裏的倒影隱隱約約,抬眸可見不遠處的墨閣。


    那是夜慎的住處,還真是宛如他的人一樣,從裏黑到外。


    不過……


    宋念安擦亮眼睛,她沒看錯吧,這墨閣的房頂上,是有個人?


    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走近幾步發現那人還在。


    看身影,應該是躺在瓦片上的。


    還有人賞月?真是好興致。


    宋念安走過去,挑眉,這不是夜慎嗎?


    聽到聲響,那人抬頭,看見是她,夜慎似乎有些意外,“愛妃好精神。”


    忽略掉他語氣中淡淡的嘲諷,宋念安提裙上了台階,“殿下不也一樣?殊不知在這等月光下,黑衣反而明顯。”


    瞧了瞧四周,見一處有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夜慎挑眉看著她,完全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看宋念安差點滑倒幾次,終究是來到夜慎身旁,挨著他席地而坐,環膝望月。


    “今日的月亮很圓,也很亮。”


    夜慎未答,手中揚起一壺,一股酒香味四溢。


    “喝酒賞月,殿下好瀟灑。”


    夜慎勾唇,看了看宋念安,“皇後壽宴,你可準備了賀禮?”


    宋念安接過夜慎的酒壺,猛喝一口,長歎一聲,豪氣的擦擦嘴,“妾身正想說這事兒呢,殿下可有什麽好的建議?”


    男人冷哼一聲,奪過酒壺,自己小口小口的酌著,“本宮把這件事交給你,就不要再給本宮推迴來。”


    就知道夜慎會這樣迴答,再想搶酒卻被夜慎躲開,因為衣衫寬大,宋念安露出纖細的手臂,本該完美的手臂,卻附著著不少傷痕。


    夜慎眸光一沉,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他麵色微紅,動作也變的緩慢,似乎是醉了,“宋念安,本宮怎麽看不透你?還是說本宮從未了解過你。”


    夜慎眸光深邃,帶著膩死人的溫柔。


    這樣的夜慎是宋念安見所未見的,莫非夜慎發現了什麽?


    他當然不可能了解她,她和原主可不一樣,不過這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宋念安一笑,“殿下在說什麽傻話?妾身一直都沒有變啊。”


    夜慎似乎不太理解,這樣的夜慎,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著實可愛,“那難道是本宮變了?”這迷茫的話語,讓宋念安勾唇。


    這可比打人的時候可愛多了,像個孩子。


    不過,聽這說話的語氣,怎麽感覺他們認識了好久?原主和夜慎見過嗎?


    “殿下如何變了?”試探的問出口,宋念安輕輕拍了拍夜慎的臉,“殿下你醉了?”


    湊近一聞,一股子酒味撲麵而來。


    “不,本宮沒醉,本宮清醒著呢。”夜慎起身,湊近宋念安,語氣像一個委屈的孩子,“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本宮哪裏做的不好!”


    宋念安看著雙眼通紅的夜慎,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夜慎,你怎麽了?”


    不知道是哪裏惹到了夜慎,他撲上來,雙手抓著宋念安的肩膀,力道大到宋念安不由得皺起眉頭,”夜慎!”


    宋念安瞪大了雙眼,唇上的柔軟在告訴她,她被夜慎強吻了。


    又是這樣!看著眼前這放大的俊顏,宋念安掙紮不成。


    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每次喝酒就要占她便宜!


    宋念安一發狠,一腳踢上去,夜慎果然扯開距離。


    疼的不停打滾,雙手捂著兩..腿之間。


    宋念安擦擦嘴,“哼!讓你占我便宜!”


    醉酒後的夜慎戰鬥力極低,宋念安後退幾步,看著夜慎。


    過了一會,夜慎緩過神兒,似乎酒也醒了大半。


    “宋念安!”這般咬牙切齒,似乎宋念安拋了他家祖墳一樣。


    宋念安做惶恐狀,“殿下!殿下你沒事吧?妾身一時失手,實在不好意思。”


    “你給本宮過來!”


    這般兇狠,宋念安邁一步。


    “再過來點!”


    聞言,宋念安又邁一步。


    夜慎扶額,直接拉住宋念安,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對著她的唇附著上去。


    酒醒了也要占便宜?!


    本想故技重施,可醒酒的夜慎戰鬥力太強,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漸漸地,夜慎不再滿足於唇與唇的觸碰,而是想要探索更深的甜蜜。


    不停地攻略城池,占據著宋念安口中的每一個部分,追逐著她的香舌,與其共舞。


    宋念安發狠,掙紮不得,就隻能一口咬下去,血腥味兒在二人口中蔓延,但夜慎仿佛未聞,不停地掠奪隻屬於宋念安的味道。


    良久二人才分開。


    宋念安喘著氣,一巴掌扇過去。卻被夜慎攔下。


    “愛妃這是做什麽?”夜慎眸光深邃,緊盯著宋念安。


    “我……你這是趁人之危!”


    夜慎嗤笑一聲,“你是本宮的側妃,本宮就是在這兒上了你,也屬正常!”


    看著宋念安羞紅了臉,夜慎似乎心情很好,輕笑一聲,攬著宋念安的腰下了房頂。


    “你無恥!”對於夜慎的厚臉皮,今日算是刷新了認知,宋念安率先走開,本想著去刷刷好感,沒想到被占了這麽大的便宜。


    夜慎笑著,跟在宋念安的身後,甚至還哼起了曲子,一直送到宋念安迴了秀蘭院才離去。


    等到夜慎一走,宋念安的眸光瞬間恢複成冷漠的樣子,剛剛的羞澀剛剛的溫鄉軟玉,全然不在。


    清晨。


    宋念安悠悠轉醒,睜開迷茫的眸子,就見紫菀一臉喜色,這般莫非是有什麽好事?


    “娘娘!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在幫宋念安梳頭的時候,紫菀就把事情的原委說出。


    “娘娘!殿下果然是原來越重視您了!今個兒一早,李儒義就派人送來這個。”她努嘴,示意宋念安看過去。


    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瓷瓶,宋念安疑惑的拿起來端看,瓷瓶普通,連個花紋都沒有。


    拔掉紅塞子,一股花香飄出來。


    “這是什麽?”宋念安把瓷瓶又放迴去。


    “娘娘!這是褪痕膏!聽說是進貢給宮裏的,殿下得了一瓶,這不,就給娘娘你送來了。”


    看她一臉驕傲,宋念安挑眉,“怎麽,得了這麽一瓶膏藥很自豪?”


    “那當然!這可是別的院子裏都沒有的!太子妃那裏都沒有呢!”


    宋念安不語,眸中盡是淡然,一瓶膏藥而已,盡管再好,也不能忘了,身上的疤痕,都是拜夜慎所賜。


    一瓶膏藥就能彌補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嗎?做夢!


    “再有半個月就是皇後壽宴了,韻兒,你去把這些東西買來。”


    宋念安遞給韻兒一個清單,昨日突然靈感一過,想到了皇後壽宴應該送什麽。


    “紫菀,一會兒你陪我出去。”


    洗漱完畢,用了早膳,得知夜慎去上朝了,宋念安略微一思索,沒告訴別人,就隻帶著韻兒和紫菀出門。


    在集市與韻兒分別,二人坐馬車去了大理寺。


    仍舊是當初那個獄卒。


    隻是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當初以為宋念安再也出不去了,沒想到太子居然親自過來接她出獄。


    這次,獄卒不敢怠慢分毫,諂媚的領著宋念安三個人進了牢房。


    除了紫菀和宋念安,身後還有一人,是與韻兒分別後,宋念安和紫菀親自去請了京城裏有名的郎中。


    “這幾日,趙子安的狀態怎麽樣?”


    獄卒走在前麵帶路,聽到宋念安的問話連忙迴道,“這幾日的狀態越來越嚴重了,估計再來個幾天,就要……”


    一個抹脖的動作,幹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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