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楚懷歌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哽咽道:“謀害皇室血脈既是死罪,那你這毒婦為何活著站在這,沒去為我兒償命。”


    “……”宋念安一噎,沒敢看夜慎神色,直接挑明:“不知楚側妃可知何為寒蘭草?”


    楚懷歌哽咽一頓,隨即眼中怒氣翻滾,“你這毒婦在說什麽瘋話!”


    那一瞬間的異樣,被宋念安捕捉,她了然的點點頭,“看來楚側妃是知道咯。”


    “殿下,這瘋女人說什麽我完全不懂,我看到她就想起那已成型的孩兒,”楚懷歌轉頭輕輕拉扯夜慎衣袖,祈求道:“讓她走好不好。”


    見楚懷歌這般作態,宋念安索性不再顧及,直接道:“楚側妃既在服用寒蘭草,焉有不知之理。”


    “我不知道什麽寒蘭草,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楚懷歌哭的一哽,將頭埋進了夜慎懷裏,嗚咽道:“殿下,求你了,讓她走好不好。”


    “你到底在說什麽?”夜慎麵色一寒,聲音冷凝,“如果沒事兒,就不要打擾懷歌休息了。”


    “我剛進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藥味兒,”宋念安頓了頓,一字一句道:“味道源頭在院內的鬆木土壤下。”


    楚懷歌表情一滯,抬頭朝夜慎柔柔解釋道:“妾身自從流產後身子便一直不怎麽好,每天都要用藥供著,想來是底下人偷懶埋在那這裏,竟不知作何被這般找茬”


    宋念安冷冷一扯唇角,“可這藥味兒是寒蘭草啊。”


    夜慎眸色微閃,率先轉身出門。


    楚懷歌臉上浮現驚慌,抬步就要跟上去,卻在與宋念安錯身之際,低聲狠道:“饒你苟延殘喘,你卻偏拿這賤命來淌渾水。”


    “不是你饒我,是我本無罪,”低聲懟了迴去,宋念安目不斜視的先楚懷歌一步跨出了門,憑什麽要她當替罪羔羊,還要她打掉牙往肚子裏吞。


    院內已經有人將鬆木挖開,捧著一堆藥渣遞到了夜慎眼皮子底下。


    扯住夜慎袖子,楚懷歌傷心欲絕的哭訴道:“殿下,不過是個藥渣罷了,您竟真信了那毒婦言辭。”


    宋念安直奔夜慎身側,掃了眼我見猶憐的楚側妃,拿起一粒藥渣翻看。


    看了一會兒,夜慎抬眸緊盯眼前的女人,“何為寒蘭草?”


    “太子殿下,妾以為讓太醫來解釋為好,”宋念安放下藥渣,直麵夜慎的打量,聲音毫無波瀾。


    夜慎眯了眯眼,越發叫人猜不透他此刻想法,片刻,冷聲道:“將這藥渣拿去給顧太醫瞧瞧。”


    聞言,楚懷歌麵色募然慘白。


    身後宮人恭敬的從宋念安手中接過藥渣,領命而去。


    不消片刻,匆匆趕來,他麵色驟然一變,表情慎重的跪下迴複:“殿下,的確是寒蘭草,顧太醫說……倘若孕婦喝了,胎位不穩,極易小產。”


    夜慎的眸光漸漸晦澀起來。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麽是寒蘭草啊!”楚懷歌驚懼的看了眼宋念安,隨即一臉驚慌不斷地搖頭。


    宋念安有些好笑,話裏滲出幾絲諷刺,“不知道什麽是寒蘭草,竟知道喝了藏起來?”


    “說!”夜慎麵色青黑,聲音如同寒冰。


    楚懷歌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掉,死死抱住他的袍擺,“太子殿下,你要相信妾,妾什麽都不知道啊!”


    宋念安看著不禁有些佩服楚懷歌的演技,想起自己這一身新鞭痕,淡淡道:“楚側妃當殿下是忍你糊弄的孩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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