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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叫小童,今天我表演的節目絕對是前無古人,這個節目就是吃屎。”高台上正在表演的是一個看上去很卡哇伊的大宋少女,她睫毛彎彎,身上穿了一件粉紅的套裙。


    既然表演吃屎,那必然要有屎才行,少女的麵前就有一個盤子,裏麵是一坨黃黃的物體。


    一個美少女和一坨屎,這樣的劇情讓台下的觀眾驚聲尖叫。


    “快吃快吃,你吃下去這花就是你的了。”一個老頭抱著一個花盆站在人群前麵,老頭滿頭白發,他拿的花是梨花。


    梨花白,老頭拿的花更白,這種花就是梨花中的精品,李太白。


    此花有一個特性,就是防腐,把它和屍體共同入殮,可保數十年不朽,這樣的花當然是奇花,不過卻不是胡慧中側目的原因。


    “沒想到在這裏看見老尚書。”女子走過去對那老人說道。


    “皇後娘娘!”禮部尚書李值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胡慧中。


    “今天早朝的時候聽說老尚書身體不適,我本來還想替陛下去府中探望,現在看來老尚書應是無恙了。”胡慧中笑著說道。


    距離在金鑾殿上昏倒不過兩個對時,女子顯然是明知故問,老尚書應該很尷尬,不過作為一個老藝術家,他還是有一定的演技。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老朽本已經奄奄一息,可又聽府中下人說有人當街做此無恥行徑,我隻能拖著這個殘軀來批判她們。”李值一臉慷慨激昂的樣子,誰能想象?就是這個老頭前一刻還在勸誘美少女吃屎。


    老尚書在皇後的壓力下粉轉黑了,不過其他觀眾的熱情依然高漲,幽夢曇花,七葉蝴蝶蘭,雙色牡丹,一盆盆奇花被眾人舉起,隻等少女吃完屎就開始打賞。


    “好,那我開始吃了,第一次吃這種東西,我還真有點怕怕呢。”那個叫小童的少女,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端起了那個盤子。


    “等一等。”胡慧中突然開口叫道。


    “皇後娘娘不知有何吩咐?”小童很惶恐,人不可貌相,台下的女子雖然是坐驢車來的,可是連老尚書都對她畢恭畢敬,少女自然不敢怠慢。


    “雨晨你去,把那盤屎吃了。”胡慧中沒有理她,反而轉身對胖丫頭雨晨說道。


    “娘娘。”雨晨沒想到胡慧中會讓她去吃屎。


    “怎麽,我的話你都不聽了?”胡慧中把李值的梨花折下來一朵,她上一次拈花的時候死了一個宮女。


    “我吃我吃,娘娘不要動怒。”胡慧中發瘋的樣子很可怕,雨晨怕了,她選擇吃屎。


    胖丫頭順著台階上了高台,她拿起盤子吃了起來。


    雨晨吃得很快,這倒不是因為胡慧中的恐嚇,這屎看起來很惡心,吃到嘴裏竟然真香。


    “這小姑娘吃的是屎


    嗎?看著不像阿。”底下的觀眾也看出不妥來了,一個男子跑到台上,把盤子從雨晨手裏搶過來,拿舌頭一舔,什麽屎,分明就是芝麻醬。


    “騙子,這也想騙打賞。”眾人義憤填膺,那個叫小童的少女,被觀眾們噓下台去。


    騙子被取消了參賽資格,胡慧中也辭別了老尚書,她上了驢車,趕車的還是雨晨。


    “娘娘你是一早就看出那人在作假嗎?”大道上人潮洶湧,車走的很慢,胖丫頭忍不住向胡慧中問道。


    “假的真不了,現在的女孩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這句話剛剛下車時女子就說過,現在又說了一次。


    “娘娘我們現在迴去嗎?”胡慧中好像話裏有話,雨晨禁不住一陣心虛。


    “不,我們去名窖。”胡慧中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娘娘。”雨晨心裏一慌,名窖是長安的一個酒樓,不過不是一般的酒樓,那裏賣的都是窖藏了數十年以上的好酒。


    這樣的地方自然不便宜,而且僅僅有錢你還未必能喝上,實際上名窖隻招待會員。


    雨晨當然不知道這些,她心慌的原因是那個寫信人讓她把皇後引去的地方就是名窖。


    “怎麽了,又不聽話嗎?”那朵梨花一直在胡慧中手上,女子屈指一彈,梨花打到了毛驢頭上。


    “籲。”毛驢都有股倔勁,不過這個小黑卻是個例外,可能是被胡慧中打怕了,它乖乖的掉轉方向朝名窖而去。


    “陛下,大陣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皇後娘娘去喝酒了,趙淡和洪西鳳此時卻來到了龍山,龍山就在長安左近,這裏是大宋曆代皇帝的陵寢。


    “還要多長時間。”周圍到處都是太監,那些從大宋各地搜刮來的奇花異石,被分門別類的擺在陵寢四周,趙淡似乎已經看到那條天路了。


    “等到百花大會結束就應該差不多了,這裏的靈氣應該能夠引來龍氣。”洪西鳳恭聲說道。


    “這裏交給你了,這是朕的大事你一定不能疏忽。”趙淡深深的看了洪西鳳一眼。


    “陛下保重。”洪西鳳跪下向趙淡磕了一個頭。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樣的天氣朕想喝茶。”趙淡轉身而去,他這一生不喝酒隻喝茶。


    趙淡不喝酒他老婆喝“籲。”隨著小黑的一聲長嘶,名窖到了。


    名窖就在才子大街的街尾,這是一座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小樓,樓下兩個青衣小帽的侍者一看見驢車就迎了上來。


    “娘娘裏麵請。”皇後不一定是會員,但是皇後一定能享受會員才能享受的服務,兩個侍者先向胡慧中鞠了一躬,又擺手恭請她入樓。


    “你在這裏等我,哪裏也不許去,就在這裏等我。”胡慧中下車後不急著離去,先向雨晨說道。


    “是娘娘


    。”胖丫頭本來也沒想離開。


    “那我就放心了。”胡慧中隨侍者進了名窖。


    像這種會員製的酒樓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人少,胡慧中一路上沒看見一個客人,侍者一直把她帶到了二樓的包廂裏。


    “我等你很久了。”包廂裏是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頗有姿色的中年婦人。


    “姬夫人找我什麽事?”胡慧中今天不是無故離宮的,包廂裏的婦人寫了一封信,她才會來到這裏。


    “慧中你還是叫我的閨名吧。”婦人表示你我之間不用如此生分。


    “那好,張曼妙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胡慧中叫出了婦人的閨名,不過她的語氣卻更加生分。


    “我想和你談一筆買賣。”姬家是大宋最大的商戶,身為姬家女主人的張曼妙自然也是個生意人,胡慧中看起來不是太友好,婦人便言歸正傳。


    “什麽買賣?”胡慧中在離張曼妙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嗬嗬,自然是一筆好買賣,我想買大宋的龍氣。”張曼妙笑了起來,她笑起來很美。


    “我不賣。”胡慧中也笑了,她笑得沒有張曼妙好看,不過她一笑婦人就笑不出來了。


    “何必呢慧中,我們這些年不是都合作的很好,現在你已經成了大宋的皇後,而我也掌控了姬家的生意,就差最後一步,你我就都能榮歸了。”張曼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和你不一樣,你不愛姬瞭,我卻是愛他的。”胡慧中口中的他並不是趙淡。


    “我以為你是恨他的。”張曼妙顯然知道胡慧中口中的他是誰。


    “我是恨他,但我的恨和你的恨不一樣。”這句話胡慧以前對趙淡說過,現在再說一次,話一說完她就揮掌向張曼妙擊去。


    滴酒未飲怨氣已生,胡慧沒有喝到酒,趙淡倒是品到了茶。


    這是長安城外的一家茶棚,竹棚竹椅賣的也是幾個銅板一壺的劣茶,這樣的地方,怎麽看也不可能和名窖有什麽交集。


    實際上確實有,這個叫望山行的茶棚和名窖是同一個老板,它們都是姬家的產業。


    “陛下請喝茶。”官家大駕光臨,姬瞭親自侍候,這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他給趙淡倒了一杯茶,茶是綠茶,倒在竹杯裏兩綠相映成趣。


    “這次百花大會多虧了你的鼎力相助。”趙淡到這裏當然不隻是為了喝茶。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姬瞭在趙淡麵前並不拘束,給他倒好茶自己也坐了下來。


    茶棚裏原來的跑堂和客人早已經被清場,百米方圓內隻有趙淡和姬瞭兩個人。


    “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得你幫助極多,現在大事在即還請姬兄再助我一臂之力。”趙淡打起了友情牌。


    “陛下今天難道不是來贖你女兒


    的嗎?”姬瞭笑了,夫妻之間相處久了會有同質化的情況出現,姬瞭和張曼妙二十年夫妻,兩個人本就有些相似,這一笑更像了。


    “原來那封信是你寫的。”趙淡歎了一口氣。


    “怎麽你看不出我的字跡?那可是我親手寫的書信奧。”姬瞭笑著說道。


    “我是沒想到我在你心裏是那種形象。”趙淡想到信封上寫的王八蛋三個字,臉上苦笑更深。


    “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就為了自己的所謂夢想,這種人應該是什麽形象?”姬瞭笑著反問。


    “你不也想把張曼妙送給他,可惜他最後看上的是雲秀。”趙淡心中劇痛,他感覺自己男性的尊嚴被對方踐踏了,所以他也要捅對方一刀。


    “我們還是談談贖你女兒的事吧。。。”兩個大男人和癩蛤蟆一樣相互瞪視了良久,最後還是姬瞭敗下陣來。


    “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姬瞭想要的是臥龍大陣的陣軸,趙淡一口拒絕。


    “你不想救你的女兒了?”姬瞭從懷裏掏出一雙繡鞋,這是趙涼笙的鞋,上麵還有少女的體香。


    “你既然知道當年的事怎麽還會問這種傻問題?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哈哈哈。。。”趙淡笑了,他笑的很蒼涼。


    趙淡笑了,張曼妙卻笑不出來了,名窖被一股股冷空氣侵襲,眼看就要變成冰窖。


    “拿命來。”一個巨大的流星錘劈頭蓋臉的向胡慧中打去,女子一掌落,那流星錘和叫囂著要取她性命的大力士一起被冰封。


    “還是我來戰你。”大力士倒了,一個使長槍的男子突然從房梁上下來,他手中的長槍像怪蟒一樣向胡慧中掃去。


    女子依舊是以掌向迎,那個使長槍的也被冰封了,和之前的大力士一樣,一左一右正好是兩座冰雕。


    “胡一刀看看你做的好事。”談的是要命的買賣,所以張曼妙才會高價聘請這些武林高手,沒想到一個個說完台詞就倒,這也太不敬業了吧,你來點動作也行阿。


    “胡一刀來了。”胡皋悻悻的從角落裏出來。


    “你師兄是個叛徒,看來你也是。”胡慧中對胡皋的登場並不意外,畢竟陳明鏡早就已經叛變了。


    陳明鏡和胡皋是師兄弟,後來被趙淡收到年王府當了護院,不過這對師兄弟應該是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所以他們的心思也變了。


    “娘娘還是答應張夫人吧,那人的女兒在我們手裏,趙淡不顧她的死活,難道你也不顧?”名窖和望山行談的其實是一樁生意,胡皋和張曼妙知道的事情也比姬瞭更多。


    “陳明鏡在哪裏?”胡慧中本來以為讓這個人帶走趙涼笙是對的,現在看來她又錯了。


    陳明鏡此時在名窖外麵,他走近了那輛驢車。


    “小姑娘跟我走吧。”陳明鏡向雨晨說道。


    “我要在這裏等人,我哪裏也不去。”胖丫頭還記得胡慧中和她說過的話。


    “你不想找你爹了嗎?”陳明鏡的笑容很反派,他的台詞也很無敵,他就是給雨晨寫信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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