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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可是對我不滿?”吳穆贇眸光淩厲,隻是輕輕瞟了她一眼,便讓她心虛的低了頭。


    “我是擔心你,這屋裏可是有別人?”她伸長脖子望了望,奈何吳穆贇遮得嚴嚴實實的,她恨不得自己這雙眼睛有特異功能,能隔著窗戶紙就能將裏頭看得真真切切的。


    “待方便之時,夫人自會知道。”吳穆贇本打算隱瞞下去,沒料到莫芊桃剛才會這麽一鬧。


    “相公可是打算納妾?”鳳榕溪明明聽到裏頭有女聲,醋勁上頭,怎能輕易被打發。


    他淡笑著,“夫人若是想多幾個姐妹,我也無妨。”


    鳳榕溪氣得直跺腳,“相公……”


    “迴去吧,莫要再鬧。”說完,他便又迴了書房。


    吳穆贇居然為了一陌生女人,當著這些個仆人的麵,警告她這個當家主母,簡直氣煞人也。他越是這般遮遮掩掩,鳳榕溪便越好奇,裏頭的女人是何許人也。


    “夫人,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一忽兒惹惱了大人,得不償失呀。”歡襲好言勸說,怎知鳳榕溪仰手就是一個耳光。


    “需得你提醒?”鳳榕溪僵著一張臉,那一巴掌下去,她手掌心都在發麻,而歡襲半邊臉早已腫得好似饅頭一般。


    待她發泄玩情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領著婢女憤然離開。迴來清荷院,她當著下人麵便是一通打砸,從前,她多少還能克製,怎知被吳穆贇一激,將一年多來偽裝的完美形象盡數瓦解。


    一個翠紅已經夠她忙活了,這才多久,又來了一個狐媚子,這天下是沒男人了嗎?怎麽都盯著她家相公。


    越是這樣想,她便越發的氣憤,看誰也不舒爽。


    “夫人,您這般也不是法子。”碧園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實則,她就沒想到鳳榕溪這麽沉不住氣。


    “噢?你可有高見?”鳳榕溪冷麵嘲諷。


    碧園麵色煞白,不知道自己這般往槍口撞是否正確,她心跳如鼓,說話帶這些顫音,“若……若真是要來一房夫人,想必清婉院那位也不樂意,她二姨娘的位置還未捂熱,便又來一房,她必定比夫人您還著急,夫人何不去試探一二。”


    如今,兩天有了共同的敵人,那便是朋友。鳳榕溪一點就通,立刻一臉興奮的站起來,要去翠紅院裏探探風聲。


    她這說風就是雨的個性,還真讓人頗為頭疼。


    清婉院裏,翠紅閑來無事在院子裏曬花茶,滿院子的花香味,讓人聞著心情也暢快些許。


    “妹妹可真有閑情逸致呀。”鳳榕溪一上門便是一番冷嘲熱諷,任歡襲拉都拉不住。


    她已養成這般習性,著實難以自控。此時,鳳榕溪心裏想著,這都火燒眉毛了,還能悠然自得的裝給誰看。


    “我一直如此,姐姐不知?”翠紅瞧她風風火火的模樣,已猜到她到自己院中的目的,無非是拉幫結派,想讓自己做出頭鳥。


    鳳榕溪尷尬的扯出一絲笑意,隨即一陣噓寒問暖的,可翠紅並不熱情,一時間氣氛也變得好不尷尬。


    “妹妹可知,相公金屋藏嬌?”她眼眉一挑,話裏盡是試探。


    翠紅點點頭,將那幹花翻動幾下,便無甚表情。


    “妹妹就不好奇是什麽樣的女人,讓相公傾慕?”鳳榕溪就不信了,同意身為女人她連半點嫉意也沒有。


    “能讓阿贇傾慕,是她的福氣,若是能進後院伺候著,也能為姐姐分擔一些,如此也是兩全其美。”翠紅心裏明白得很,她一個戲子如今能過得衣食無憂,全仰仗吳穆贇平日寵愛,怎會因小失大,去得罪吳穆贇。


    再則,鳳榕溪這般癲狂,是因對吳穆贇有愛慕,如今她已無需風餐露宿,還有仆人伺候,若在去整些幺蛾子,那便是自尋晦氣。


    她壓根也不擔心,有了新人,吳穆贇怕會忘舊,還有鳳榕溪這個當家主母頂著,那新人即便入門日子也不會好過。


    從前,鳳榕溪成日裏給她找不痛快,這再多個新人,她正好清閑些時日,坐山觀虎鬥。


    “盡說些廢話!”鳳榕溪桌子一拍,又端起了主母的架子,惡狠狠的指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不知姐姐是何意?”翠紅不與她爭辯,幹脆把話挑明了,若是鳳榕溪敢當著眾人麵指使自己使壞,那她便敢找吳穆贇告狀,也能在他哪兒博個好名聲。


    何意?


    有些話若是能直訴,她何須拐彎抹角的。鳳榕溪沉這臉,氣得麵色鐵青。


    “我能是何意?不過是來提醒妹妹,相公從前對妹妹寵愛,才有了妹妹今日奢華的生活,眼下要來新人,相公對你這份寵愛不知道還剩多少,若是那狐媚子手段了得,這家中不知還否有你的地位。”


    “阿贇項來公允……若是嫌棄我,必定是我做錯事惹他生厭了。”翠紅抿嘴一笑,風輕雲淡的模樣好似廟裏無欲無求的老和尚。


    鳳榕溪瞧著竟覺得虛偽得很,若這能看得開,當初就不應該進吳府來,前後三翻四次的與自己作對。鳳榕溪此時模樣十分兇狠,全然忘記自己不斷給翠紅製造麻煩,逼得她狗急跳牆。


    “你如此懂事,當個妾室倒是委屈你了。”


    翠紅低下頭道“阿贇見憐,賞口飯罷了,別的不敢想。”


    在清婉院碰了一鼻子灰,鳳榕溪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她將這份怨恨轉移到碧園身上,隨手就給了她幾個耳光。


    “若不是你這賤蹄子出的餿主意,我至於這麽狼狽!”


    碧園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頭,“是奴婢不中用,惹夫人心煩,請夫人責罰。”


    磕頭的聲音猶在耳邊,不曾散去,鳳榕溪也沒好繼續懲罰她,她手指一伸,指了一圈,道“你們一個個,沒一個中用的。”


    底下人無一人再敢出聲。


    *


    窗外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喚著,落在枝丫上,抖落幾片搖搖欲墜的枯葉,最終落莫芊桃掌心。


    每日看著日出日落,她的心境極為平靜,算著日子,她已經被困在書房中八日有餘。


    “可是想出去走走。”吳穆贇坐在桌案前,抬起頭來看著她透寂寥的背影,輕輕鬆鬆的猜中她的心思。


    “你這府邸又有什麽好走動的。”莫芊桃不屑於此,若是能讓她出去,那才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你便當陪我出去走走如何?”吳穆贇放下毛筆,走到她身邊。日日將她困書房,擔心她憋出病來。


    還不待莫芊桃迴話,門外便有人來通報。吳穆贇打開門,見仆人領著一大夫來討賞,細問一下才知道,翠紅懷孕了。


    好歹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吳穆贇自然是高興的,便將莫芊桃給疏忽了。


    房門哐嘰一聲被關上,莫芊桃原本平靜的心,又因為翠紅有孕的是被砸得支離破碎。她坐在椅上,目光渙散的看著四周,繼而,又低下頭來看向自己平攤得肚子。心境好似被激起的浪花,一下又一下的在心間拍打……


    她抓起一旁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甩,淚眼也隨之悄無聲息的落下。


    這天,吳穆贇離開之後,便一直沒有出現,她也正好落得清閑,便走到桌案邊上,執起毛筆在白紙上落下修長而工整的字體。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這是她達不到得修為,此刻一筆一畫的落下,便是提醒自己,若是做不到忘卻心中的仇恨那便鬧鬧記住,日後時刻警醒。


    夜深了,她在書架上取下一本佛經,仔仔細細的描繪到天亮,直到房門被人踹開,一道強烈的光線照射進來。


    守在門外的仆人不便相攔,好歹是主母,態度太過強硬,隻會吃力不討好。


    來人正事是鳳榕溪,她雙手叉腰,將那悍婦的模樣學得入木三分。不顧仆人的阻擾,她站在中央大剌剌的打量莫芊桃,見她雖然五官端正,可氣色不佳,人也瘦弱,並不像吳穆贇平素的喜好,當下便生疑竇。


    “民婦見過夫人。”她不緊不慢放下毛筆,朝鳳榕溪請安。


    鳳榕溪隻覺她眼熟得緊,並未一下將她認出。她訕笑道,“瞧這小嘴兒,也是乖巧,你怎知我是夫人?”


    一心想著探究她,未留意到她自稱:民婦。


    “這府邸,除了夫人還有誰人能這般明眸皓齒豔冠群芳。”


    她這身穿打扮,乃至妝容,都不是莫芊桃感興趣的,隨口誇讚她幾句,莫芊桃便覺得自己能少吃些苦頭。


    “你是何許人也?”鳳榕溪一雙鳳眼細細打量著她,從頭到腳一絲不漏。


    “我不記得了,隻知道是大人救我迴來的。”她開始裝糊塗,認不出她來便最好,“大人如此善心,想必夫人一定也是菩薩心腸。”


    她的話,鳳榕溪並未相信,盯著她看了許久,道,“你可是失憶了?可看過大夫?”


    “看過,大夫也無良藥。”她低著頭,看著沒有半點精神,“我在此叨擾多日,實在無顏再麻煩大人了,不知道夫人可否帶個路,我出去後,興許能尋到一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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