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自家的飛行器,他把閆與桉放上去座位,得了空,問:「係統是誰?」


    「係統啊。」


    「係統是在我腦子裏操縱我行為的東西。」


    陳希清無語:「……」看著閆與桉癱軟在座位上,神色不自然起來。


    閆與桉相較於陳希清,瘦弱的多,此時醉酒,隻要捏著他脖子,挖掉他的蟲核,就能離開他了,不用再受任何折磨了。喪了雄主後,還能再重新找一個性情好的雄主。


    這麽想著,陳希清的手碰上了閆與桉脖頸,慢慢得,往下按。閆與桉吞咽了一下,喉結在陳希清手下滾了滾。


    陳希清的手放在上麵,看著閆與桉的臉,心裏癡迷這張臉,手上逐漸用力,紅色傷痕之下的青筋逐漸顯露。


    突然,閆與桉睜開了眼睛,毫無防備地,他和陳希清對視。陳希清迅速就收迴了手。


    他摸摸自己的脖頸,問道:「陳希清,你在幹嘛?」


    陳希清不迴答他,去設置飛行器自動飛行的目的地了。


    他也就沒再問,語氣很好地說:「陳希清,你過來。」


    陳希清捏緊了拳頭,看上去很後悔剛剛沒直接掐死他的舉動,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見陳希清不聽自己話了,嗐一聲,散發出來精神力,逼迫陳希清。


    「陳希清,過來。」他又好脾氣地喊了一遍。


    陳希清終於昂著頭,百般不願的轉過身,朝他走過來,站在座位前,隻低著眼眸看了他一眼。


    他神態平和,手撐著座位坐起來,仰頭看了看陳希清,說:「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聽,非得逼我用精神力。」


    「鏈子給我。」


    「還有,你太高了,跪下,哦……不,蹲下。」他說跪下都說習慣了。


    「我不給。」


    他預料到陳希清會不聽話,剛說完,他就拿精神力壓陳希清。


    陳希清被迫雙膝著地,他伸手拉過鏈子,眸中溫和,是陳希清從沒見過的神色:「我給你解項圈。」


    陳希清抿抿嘴,冷哼了一聲,不反抗了,由著他動作。


    「靠近點。」他順手一拉,陳希清被迫前傾,兩手撐在座位邊。


    他湊到陳希清臉邊,在項圈上摸來摸去,找指紋識別儀。


    左臉貼右臉,陳希清側眸看向閆與桉,隻見閆與桉雙眉緊蹙,咬著下唇,壓抑著咳嗽,身體微微抖動,像在忍耐著什麽。


    看閆與桉眼睛,變得一片清明,如果不知情,還真猜不出來閆與桉醉酒了。他看著閆與桉側臉,有種想把自己的唇附上去的衝動。


    閆與桉一番摸索,按上指紋,啪嗒一聲,項圈應聲而掉,他把拿了下來。


    隻是……實物項圈沒了,脖子上卻留下了一個項圈印記,他抬手摸了摸。


    陳希清伸手抓住閆與桉手腕,惡狠狠瞪他一眼。


    「我不摸了,放開我。」他隻是想看看那個印記能不能抹掉,放在脖子上太丟人了。


    陳希清甩開他,雄蟲皮膚嫩,這麽一抓,手腕上紅了一片。


    照往常,陳希清若是敢這麽做,早就被閆與桉拿精神力壓製住,鞭子就招唿上了身。不禁多看了閆與桉兩眼,按理說,醉酒後的蟲性情會變得更暴躁,閆與桉怎麽變得更溫柔了?


    閆與桉揉著自己的手腕,說:「總被像狗一樣牽著,想殺了我也是正常。」


    第10章 抵抗ing...


    陳希清神情一滯,被說中了心裏話,眼珠轉了轉,問:「狗是什麽?」


    閆與桉一動,疑惑:「你不知道狗?」


    陳希清:「不知道。」


    閆與桉:「狗是一種動物,就像星獸。隻是大多是家養的,很忠誠,也很聽話。」


    「但是用來形容人的話,就是說這人屈從了另外一個人……」閆與桉說著說著,不會解釋了。


    陳希清:「人?」


    閆與桉索性直說:「反正不是什麽好話。」


    他上下掃了陳希清一眼,陳希清神經驟然緊繃,他笑了笑,繼續說:「至於你嘛,我剛開始見你,以為你是隻軟萌狗狗,現在覺得你是隻烈性大型犬。」


    陳希清:「……」剛剛說不是好話,又說他是狗,果然死性不改。


    「你說我要是剛剛真把你送給公爵了會怎麽樣?」


    陳希清臉色一變,有了絲畏懼:「還能怎麽樣?無非刑具加身,再強迫交合。最不濟就像司殷一樣。」


    「你不是就希望我和司殷一樣的下場嗎?」


    「交合?」閆與桉又一笑,嘴角微彎,像冬日裏的恆星,暖暖的,陳希清看得有點呆,輕嗯,蹲到閆與桉跟前,靜靜看著。


    「幸好沒把你送給他。」閆與桉慶幸,解釋著,「沒有真想把你變得和司殷一樣,我就是嚇嚇你。」


    「哦?」陳希清有點不相信,可是醉酒狀態下,該是不會說假話的。


    閆與桉這時候說話懶懶的,沒了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戾氣,對他的話竟然好好迴答。他真希望閆與桉就是這個樣子。


    可惜閆與桉不是。


    閆與桉又上下掃了陳希清一遍,陳希清一看這個眼神就犯怵,沒想到閆與桉說:「你穿這個衣服不好看,迴去把你的製服換上。」


    陳希清現在穿的這身衣服,還是閆與桉給他的那件,他悽然說:「那你把我製服找迴來。」那天晚上過後,他左找右找,勳章和製服就像從沒有存在過,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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