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禮成見狀卻是不悅,臉上的不甘之色尤為明顯,眼神緊緊盯著麵前女子的臉不放,再度上前欲要拉扯她。


    “你別過來,我方才的話已經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願。”夏知雪當即下意識後退兩步,聲音中略顯薄怒。


    她微微變了臉色,沒想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敢如此不顧及顏麵。


    “成親亦是可以和離,隻要你想,我現在就可以讓人去官府簽辦和離書,這些事對我而言都是輕而易舉。”


    駱禮成說這話的時候,話語誠懇又有些急切,引得周圍不少人圍觀,紛紛暗自猜測著這兩人的關係。


    若非是她前世受他侮辱而死,隻怕這會兒還真是要信他的鬼話!


    “多謝駙馬好意,這些是我和他的事,不容你費心插手。”夏知雪垂眸斂下眉目中的蝕骨恨意,粉唇似笑非笑的挽起,頗有些譏諷意味。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在裝下去,她若是一心一意待你也就罷了,可是他答應你的都不過是些空話,你也該對他心死了!”


    駱禮成見她半天不為自己所動,不由得氣憤的攥緊手掌,麵上露出些猙獰的神色,卻又很快反應過來強壓克製。


    想他可是當今駙馬,身份是何等尊貴,又哪裏比那個歐陽淮煜差了,偏偏她就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反而一再固執己見。


    夏知雪心想著點到為止即可,現下也不想把事情鬧太大,免得她最後自己抽身都是個問題,索性抬腳就準備離開。


    “你現在想要迴去?那我送你。”駱禮成伸手抓向她的衣衫,出手動作極快。


    “駙馬這是何意思,為何一再糾纏不肯罷休?”夏知雪抬起眸子冷眼看著他,奮力甩開他的手,揚手就要打他。


    她如今已經和歐陽淮煜成親,卻被他再大街之上如此糾纏,那她打他一巴掌也不算過分吧?


    腦海裏想起前世的恨,眼眶不覺有些發紅,哪怕是現在給她一把匕首,她也能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心窩子紮下去!


    清脆的巴掌聲落在他臉上,駱禮成被打的還未反應過來,半張臉上已有清晰的指痕,他咬緊唇角不語。


    “自我成為駙馬之後,還沒有誰敢對我動手。”他眸子裏看不出喜怒,徑直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夏知雪卻是不以為然,目光落在自己方才打過他的那隻手上,像是聽見一個笑話般嗤笑出聲。


    “哦?難不成駙馬還想對我打迴來?”她同丫鬟繞過他離開,不再理會身後的事。


    “是否要……”駱禮成身旁小廝模樣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誰都別擅作主張!”駱禮成冷下麵色搖頭,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


    這女人軟硬不吃,恐怕輕易不好拿下,他如果把人逼太緊,反而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不過夏知雪這性子,倒還真有些對他胃口,她越是不肯從他,他想要她的心情便越是急切。


    近日邊疆多黃沙風暴,秦寒恐敵軍會趁此機會偷襲,連著幾日命人加固陣營,將士們表麵上敬畏他,暗地裏卻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三k


    夜色降臨,沙地上點燃篝火堆,每當快要滅的時候就有樹枝添進去,火光映在每個士兵麵上,烤肉美酒散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嗬,他一個新上任的小官,竟也想著擺出那麽大的架子,皇帝坐在京城享樂享福,唯獨我們在這裏日夜吹著風沙。”


    其中一個士兵拿起旁邊的酒壺,將快吃完的烤肉丟出去,滿臉不屑的大聲譏笑。


    話音才落,就又有士兵好心提醒:“喂,我看你真是喝醉了,腦子都不清醒,說這種話也不怕掉腦袋!”


    “那皇帝倒是來這種鬼地方砍我的腦袋,他舍得丟棄京城裏的富貴榮華?我可是戍守邊疆快有三年!”


    先前的士兵毫無懼色,一想到這幾年的邊疆生活,心中的不滿越發濃盛,聲音也不由得拔高。


    他這話引起不少將士共鳴,朝廷也隻會在貧苦百姓中征兵,那些個富家子弟天生就含著金鑰匙,如何經得起這邊疆風沙的摧殘?


    幾人滔滔不絕的議論著,從對朝廷的不滿抱怨,後來竟開始偷偷謀劃逃跑。


    秦寒照以往那般過來巡視。見到的正是這副畫麵,他直接挑起紅纓槍,縱身一躍擋住幾人的前麵。


    “你們幾人要去哪裏?”他幽深的眸子裏有些陰寒,聲音冷冽。


    “當然是迴京城,皇帝若是真器重你,又怎會調遣你來這種地方,這話也就唬唬小孩子罷!”


    說話的將士神色倨傲,這會兒索性連手裏的武器都丟了,當麵就要轉身離開。


    “迴來!爾等身為青年將士,理應胸懷一腔熱血,報效國家,豈能說逃就逃?難道到了戰場上,你們也要做逃兵?”


    那幾個人將士並未停下腳下動作,反而逃跑的越發快了。


    秦寒手中的動作驟然緊扣,眸底騰起濃鬱的慍怒,舉起手中的紅纓槍揮過去,直直從他身後將人釘在沙地上,鮮紅的血跡從他身下流出來……


    剩餘幾人紛紛看的腿軟,麵色惶惶不安,隨後又開始迴來求饒,但都沒能有幸逃脫。


    “這些人豈是你說殺就殺?你不分青紅皂白且妄下斷論,怎配擔起邊疆重任!”開口說話的人是劉宇,這人正是駙馬的親信。


    在這軍營裏也沒幾個人敢頂撞他,方才那幾個死的,也是他交好的幾個兄弟,秦寒此舉完全沒給他半分顏麵。


    秦寒薄唇邊劃開冷笑,抬手揮袖射過去一把匕首,從他的頸間擦過,帶出絲絲冷冽的光。


    “你!”劉宇一摸頸間,手上亦是沾染上些許血跡。


    “日後若還有人違抗軍令,下場如此!”秦寒將染血的紅纓槍丟棄一旁,說完就迴到軍營裏繼續看兵書。


    接下來那些將士很快散開,劉宇本想迴京城,將這一切告訴駙馬,他相信駙馬一定會為自己做主,畢竟他們以前也是這般戍守邊疆。


    但他一走出軍營,就有好幾個士兵看著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壓根就不給他機會。


    方才的場景曆曆在目,樓蘭將士之前就看不慣他們的作風,這會兒看見他們得到嚴懲,心下快活的緊,同時對這位秦寒敬畏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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