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在做什麽?”沈柳護犢子一樣的把夏知雪護在身後,眼神不善的看著眼前的人,“我們家知雪哪裏又惹得王爺不高興了?竟然要王爺這般羞辱,若果按著備份算的話,隻怕十九王爺以後還要叫著我們知雪一聲嫂子。”


    她這話剛剛說出來,站在一旁的荷花驚呆了,以前他隻是知道柳姑娘是個有思想的人,今天才知道溫文爾雅的人教訓起來別人也是不留情麵的。


    被柳兒的話激的咳嗽了兩聲,夏知雪拍拍身前之人的手臂:“那個,柳兒就事論事,這件事就不要說了。”


    歐陽淮頌麵無表情的走上前:“小十九,這是怎麽迴事?還是說你的皮又癢了?”從小這個小子就害怕自己,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來這麽有損皇室尊嚴的事,看來皇兄交代著他的事情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哥,你向來是個聰明的,現在的事情難道看不出來?”歐陽淮煜雙手抱著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罪魁禍首,一個眼神都舍不得給他的哥哥。


    臭小子,真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現在都敢這麽跟我說話了,礙著有人在場,歐陽淮頌頓了頓隻留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而後扭過神來看著夏知雪:“你是夏知雪?”


    上次匆匆一別,他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讓小十九這個浪子迴心轉意的女人長什麽樣。


    她今天穿了翠綠色的齊胸襦裙,頭上別著相稱映的翠色絨花,臉上粉黛未飾,遠山眉將她身上的戾氣隱藏起來不少,這個女人可不是等閑之輩,小十九中意這樣子的?


    歐陽淮頌不動聲色的將夏知雪上下打量一番,然後看著她:“知雪姑娘莫要害怕,我這個弟弟,雖然說平時頑劣了一些,可是為人還是很正直的,想必姑娘一定是誤會了什麽,有什麽委屈大可以告訴我,我方才看著你和柳兒是相識的,上次在和順侯府裏也知曉你們是閨中密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放心,我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您這三兩句話就把柳兒歸為跟你是一起的,真真是不要臉,今天,柳兒為什麽過來找你,你不知道嗎?還有,你裝什麽裝,今天的局你明明就是知道是以我的名義約得你,現在好像完全不知情一般,這般做戲給誰看?


    這麽想著,夏知雪的語氣不太友善:“王爺跟著這位王爺都是兄弟,我和柳兒不過都是外人,王爺這是說的哪裏的話?”


    她對自己抵觸和排斥歐陽淮頌一早就知道了,聽完她的話,隻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知雪姑娘說這話可真就是傷了本王的一排好心,今日約著本王四下裏見麵的人是你,你讓柳兒過來,本王已經是既往不咎了,知雪姑娘可不要得寸進尺啊。”眼睛微微眯著。


    威脅我?夏知雪不接他的招,神色淡然:“王爺不要汙蔑了我,我不過是近幾日恰巧路過,聽著王爺咄咄逼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頓住,夏知雪緊緊抿著嘴唇,不再開口。


    好你,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夏知雪神色鐵青。


    “姑娘方才不是說被小十九非禮了?接著說下去啊,本王好給你做主。”聽到她的破綻,歐陽淮頌突然換了眼神,緊緊地盯著她。


    “夏知雪,你可知道汙蔑皇親貴族是什麽罪名?你們侯府的腦袋都要跟著你掉了!”


    “王爺。”沈柳出聲:“這件事跟知雪沒有關係,您忘了您方才說的話了嗎?這件事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王爺慧眼,想必已經看出來了,知雪就是因為擔心我才暗中觀察的,王爺何必咄咄逼人?”好易


    聽到沈柳不緊不慢的說出來,歐陽淮頌不僅沒有生氣,嘴角甚至還戴上了笑容:“既然是柳兒為著你求情,今日,本王便不追究,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夏知雪咬牙切齒:“知雪多謝王爺。”


    ……


    “為著他生氣實在是不值得。”沈柳今日宿在侯府。


    昏黃的燭火輕輕搖晃,夏知雪眼睛盯著不停跳動的火焰,歎了口氣:“我不是為著他生氣,柳兒,我實在擔憂你,那個人今日我算是看的明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隻是害怕如果真的退不了婚事,你嫁給他了,可怎麽辦。”


    不是她沒有信心,隻是今天看了他對著溜兒的態度以後,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走到悶悶不樂的人兒身邊,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寬慰:“我好歹也是和順侯府裏出去的姑娘,你不必替這我擔驚受怕的。”不知道這話是在寬慰誰的心。


    月色透過窗戶的縫隙投影在夏知雪不算紅潤的臉頰上:“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嫁給一個,你不願意得人,你明白嗎?”


    “知雪。”輕輕地喚了一聲,沈柳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麽心裏頭不舒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著你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你不必自責。你和十九王爺的事情,我心裏也大概能夠推算出來個七七八八,所以,你不必這麽難受。”


    以前她以為歐陽淮頌的目標根本就是夏知雪,也許隻是為著他弟弟才想要娶自己,這才有勇氣去找他談判,可是現在她知道了,他的目標從來就隻有她沈柳一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知雪才幽幽的開口:“柳兒,以前總是你護著我,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麽,今日你既然‘不想要嫁給他,我一定不會讓你做自己不想要做的。’”


    “你要做什麽?”沈柳聽著她波瀾不驚的聲音,突然害怕起來。


    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


    “姑娘。”荷花心理不舒服;“你何必這樣逼迫自己?”馬車搖搖晃晃的,她說出口的話被顛簸的稀碎。


    “哪裏有逼迫自己?你這個小丫頭不要以為自己堵了一點書,就開始說一些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小心人家笑話你。”


    我根本就沒有亂說。荷花撇撇嘴,看著夏知雪已經閉目養神了,不再辯駁。今天一大早,姑娘就說收拾東西要去十九王爺的府邸上,隻是她心理明明是不想要去的,為什麽要逼迫自己?她看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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