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就罵,誇景逐年幹嘛。」雖然今天剛說了做朋友的事情,但結婚這事別想輕輕鬆鬆掀過去,紅本一蓋,一輩子的事好吧。庭樹剛想說景逐年也就一般,但話到嘴邊溜了一圈又咽迴去。


    好吧,他說不出口,誰讓他現在和景逐年是朋友呢。


    庭樹咳嗽兩聲,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我現在和景逐年是朋友了,以後就……都少說點他壞話,我有點過意不去。」


    話落連忙補充,生怕沈白誤會什麽:「他今早幫我忙活比賽的事,我挺感動的。」


    什麽都還沒說的沈白:「……?」


    「朋友?你確定?你們都上.床.了就沒擦出點別的火花嗎?還能心無負擔手牽手做純潔的朋友?」沈白想笑出聲,反正他是沒法把小學弟當朋友看的,見著他就忍不住想親近他,想和他有肢.體.接.觸。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色鬼投胎。」庭樹壓下心底冒出頭的心虛,一臉認真地說,「對了,你說的新朋友怎麽還沒來?」


    沈白懶得戳穿他那寫在臉上的小心思,低頭看手機:「快了,他們馬上到。」


    五分鍾後,進來兩個人,師續池和段柏。


    「天哪!你長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個五大三粗一手臂能揮死人的壯漢呢!」沈白驚訝地開口,沒想到是個皮膚偏白,淺棕色頭髮的小奶狗長相。


    師續池滿不在乎,隨意坐下:「那是菜雞太多,我不罵幾句怎麽出氣,不然我得被遊戲氣出心髒病。」


    「那等會你帶我,池神?」段柏站在他身後,湊前點在他的耳邊說。


    師續池耳朵一紅,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少調侃我。」


    沈白一看這兩人的動作,挑起眉:「喲,我怎麽記得上次進你直播間好像還沒在一起呢。」


    他們對視一眼,師續池率先移開視線,「誰讓他天天在我眼前晃。」


    段柏笑道:「多晃才有男朋友。」


    沈白裝模作樣搓了搓手臂,轉身看向庭樹:「你感覺到了嗎,空氣一股狗糧味。」


    庭樹點點頭。


    幾個人專門要了間包廂開黑打遊戲,這裏打遊戲最厲害的無疑是段柏,於是光榮的一帶三。


    從中午玩到傍晚,玩了一下午手有些累,幾個人開啟新的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庭樹隨意翻了下卡牌內容,忍不住開口說:「你從哪弄的啊,就我們幾個玩得起來嗎?」


    「這有什麽,咱們又不那樣玩,誰評分低誰輸。」沈白笑眯眯開始洗牌。


    庭樹:「……」什麽鬼遊戲,他要舉報沈白,到底要玩什麽。


    一局後,果不其然,評分最低的是庭樹。


    沈白立馬拿來卡牌,讓他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大冒險吧。」說完,便伸手幫他抽了一張,直接舉到庭樹麵前:「咋樣?我手氣好不好?」


    庭樹無言以對,沉默地盯著這張牌上的字。


    [請給你最近聯繫的人,打電話說我愛你。]


    嗬嗬,無論是微信還是電話,最近聯繫的都是景逐年……


    「靠,你故意的是不是?」庭樹恨不得翻出個大白眼給他。


    沈白哈哈笑兩句,「管我什麽事,願賭服輸啊,而且你不是才說你和景逐年是朋友嗎?說句我愛你怎麽了,我現在就能給你說,庭樹庭樹親愛的小樹寶,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是世界上最最可愛的小樹寶~」


    「……滾,賤不賤,我必須錄視頻給小學弟看。」庭樹拳頭癢癢了。


    轉頭一開,師續池段柏正看戲呢。


    庭樹隻好硬著頭皮撥打景逐年的電話。


    「餵——今晚什麽時候迴來?」景逐年正準備打電話問人。


    對方沒開口,但能聽見輕微的唿吸聲。


    景逐年:「嗯?怎麽了。」


    庭樹猛地唿吸一口氣,像是鼓足勁,認真地說:「景逐年,我和你說說個事情。」


    「好。」


    算了說就說吧,反正說了也不會掉一塊肉也不會死,總之他會狠狠揍沈白一頓,順便把他珍藏的小學弟照片發給小學弟本人!


    庭樹眼睛一閉,好似如臨大敵,大聲說:「我愛你!」


    正準備洗澡的景逐年,手一僵,睡衣掉落在地。


    第040章


    周圍靜的好似隻剩下心髒跳動的聲音, 如磅礴的海浪,一而再再而三地沖刷到岸邊,時而近時而退,不變的是一次次的衝擊。


    景逐年極黑的瞳微微放大, 整個人怔在原地, 心跳聲透過胸腔穿過空氣進入到耳中。


    掉落的睡衣靜悄悄躺在地上, 半晌景逐年動了動唇,卻發現幹澀難言。


    庭樹說完話眼睛一閉, 一副等待死亡降臨的模樣。結果幾秒後發現無事發生, 景逐年那邊靜悄悄的, 他看了看手機界麵,是在通話中:「餵——景逐年?你在不在?」


    不會人不在,還得說第二遍吧。


    「我在。」景逐年找迴自己的聲音, 有些發啞地說, 又握緊了些手機:「你剛剛——」


    見他已經完成了大冒險內容, 庭樹立即改口, 翻臉不認人:「剛剛那是我在玩大冒險, 你,你聽見沒?」


    半晌, 景逐年神情恢復自如,將掉落在地的睡衣撿起, 視線落在窗外的一片靜謐中,與月色相視:「聽見了。」


    「等會我去接你。」


    「哦,好。」庭樹沒想到景逐年是這個反應, 還挺淡定的, 也對,景逐年一向都如此。「那你八點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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