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便能掐住她的小腰兒。


    待會兒,也方便他行動。


    在相互交公糧這件事上,他非常了解她,她一直都是懶散的,就算偶爾勤快一迴,卻也不得方法。


    往往到最後,都是他一個人忙前忙後,忙左忙右,忙上忙下。


    全都是他一個人忙活。


    有時候,他想想自己也挺委屈的。


    每每說起來,好似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說什麽她是她的洩慾工具,可事實上呢?


    她什麽時候又為他服務過?


    無論是嘴,還那物件,那不都是他在為她服務麽?


    有一次,她說她疼,他緊忙的停下動作,想用手查看一下哪裏疼,她嫌他的手太過粗糲勁兒大,淚眼叭叭的不讓他摸。


    無奈,他隻好嘴上功夫。


    她是不疼了,而且哼哼唧唧的,張著腿不願意合起來。


    問還哪兒疼?


    她嚶嚶嚶:「還要……」


    這就是她!


    最真實的她!


    這世上,誰又能想到,為鬱景延生了一個孩子的蘇蓁,聞名於建築界的大才女蘇蓁,竟然能輸給一事無成,隻知道用色相勾引男人的蘇禾呢?


    鬱景延覺得自己足夠渣。


    渣到,不配擁有巨額財產,渣到,隻配和自己的妻子蘇禾。在這浴缸裏沉淪。


    這讓他覺得,在這個世上,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他是有伴兒的。


    將她擺放好,才發現,她哭的鼻頭紅紅,眼眸霧蒙蒙,像個找不見家的孩子。


    那瑟瑟縮縮的小樣兒,可憐的要命。


    又性感到不行。


    他想瞬息間把她糅碎了嵌入自己身體裏,又想一口吃了她。


    他一手握住她的軟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嘶啞了嗓音問她:「怎麽哭了?」


    不等她迴答,他便垂下頭,將她臉頰的亂淚,吸幹淨。


    「景延……」她含眼淚笑問他:「你這是,要和我沉淪麽?」


    「你說呢?」他似是而非的迴答。


    「可現在是白天,你就不怕左鄰右舍聽到?還有鬱米也在家……」她其實並不抱什麽希望,可她依然還是這樣說了。


    她想看看他什麽反應。


    男人頹喪的一笑。


    「人生本就是食色性也。成熟男人和成熟女人的事,是再正常不過的,每個人都逃不過,更何況我們兩呢?


    你和我本就是同類,不是嗎?


    我們的結合就是以性開始的,又何顧於白天還是晚上呢?


    嗯?


    就讓我們兩人死在這溫柔鄉裏,做個伴,不挺好嗎?」


    原來,他是這麽想的。


    蘇禾明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非得不死心,非得想問一問。


    他將所有的財產給了他的最愛蘇蓁。


    卻要和她死在這沉淪的性事裏。


    以免她以後去打擾蘇蓁,去破壞蘇蓁嗎?


    可,鬱米得是多無辜?


    就算鬱米真的是蘇蓁的孩子,鬱景延你就不為鬱米想一想嗎!


    蘇禾將頭別過去,不願意迴應他溫熱又霸道的吻,他便附在她耳邊,輕輕廝磨:「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你在這盥洗室內盡情的撒歡,鬱米和田姐都是聽不到的。


    還有,田姐照看鬱米最是放心的了,你擔心什麽呢?」


    是呀。


    她擔心什麽呢?


    反正一時半會她也逃不掉。


    反正,內心深處,她是愛他的。


    十年了。


    十八歲的她,為了將來有一天能夠有資格對他說一聲:「鬱哥哥,我愛你。」她拚了命的偷偷鑽研蘇蓁的建築專業書。


    一遍一遍的看蘇蓁的筆記。


    第一學期內容淺,蘇蓁又懶慣了的,為了能讓蘇禾很好的幫她代筆,蘇蓁在第一學期教了蘇禾很多。


    也正因為如此,蘇禾有了第一次被恩師相中的機會。


    是恩師教會了蘇禾一身的本事。


    恩師至今都不知道,她一開始學習建築,並不是為了自己能有個好前程,好工作,好愛好,她隻是為了能夠有資格對鬱景延說一句:「景延,我也很愛你呀,我不僅僅是個女傭,我還是個勤奮好學的姑娘。」


    可這句話,直到現在,她也沒機會對他說。


    她是如願以償的和他睡在一起已經快五年了。


    卻是,和她的一身所學,和她的建築事業,沒有半點關係。


    她隻是,以色相陪睡在他身邊的玩物。


    直到這一刻,都是這樣。


    突然,她也想沉淪了。


    反正,接下來是死是活,她都不能確定,更何況,即便是能逃出去,那也得先穩住他不是嗎?


    正如他在穩住她是一樣的。


    她也要穩住他。


    一起沉淪吧!


    鬱景延!


    或許,這輩子你都不知道,我那麽那麽那麽的愛你,愛了你整整十年。


    她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唇主動的湊了上來,尚未到達他唇邊,她卻壞壞的笑道:「景延,我們今天來點帶花樣的,怎麽樣?」


    男人:「……」


    喉嚨口不自知的滾了好幾下。


    他抑製住自己雄性勃發的聲音,低沉嘶啞的問她:「嗯,你想玩什麽花樣?」


    溫軟如水的女人便覆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格格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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