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看到這東西,虞聽晚眼眸睜大幾分。


    她從他手中接過香囊。


    反正看了看,又放在鼻尖聞了聞。


    待確定裏麵就是避子香料後,她一言難盡地捏著香囊,看著他問:


    「……什麽時候問母親要的?」


    謝臨珩道:「傍晚,你陪你兄長說話的時候。」


    她愕然片刻,難以想像他親自向自己母親要這玩意兒時的畫麵。


    「這……你親自去要的?」


    他挑眉,笑看她,「不然呢?」


    虞聽晚:「……我原想著我去要的。」


    他低笑出聲,指腹抬起她下頜,欺身吻上她唇,嗓音醇沉悅耳,「我家晚晚臉皮薄,這種事,自然是要讓夫君開口。」


    虞聽晚:「……」


    香囊這事,她今天還真問了。


    隻不過不是朝自家母親問的。


    而是晚膳前,她在廊下恰好碰見青蘭姑姑,問了她一嘴可還有剩餘的香料。


    當時青蘭的神色頗有些意味深長,她話剛落,青蘭就壓低聲音,沖她眨了眨眼,壓著笑道:


    「娘娘已經在調配了,公主和太子莫要急,最遲後日一早,定能送去東宮。」


    當時她還有些奇怪青蘭的反應。


    但現在看來,感情是他們太子殿下早就親自去討要避子香囊了。


    她那時再去找青蘭『旁敲側擊』,倒成了『迫不及待』了。


    第251章 他捉著她手腕,將人擁進懷裏


    虞聽晚臉色羞赧,不客氣地剜了他一眼。


    話中摻著一絲埋怨:「你去討要過了怎麽不告訴我?害得被青蘭姑姑憑白看笑話,還給人多迫切的感覺。」


    他捉著她手腕,將人擁進懷裏。


    話中帶笑,「這怎是看笑話?青蘭姑姑是昭榮皇後的心腹,她自然也希望我們感情甚篤。」


    「再者,為夫可不就是迫切麽?」


    說話間,他捏著她下頜吻她。


    直纏得她唿吸紊亂,蔥白指尖不由自主地揪著他身前的衣襟。


    好一會兒過去,他才從她唇上離開。


    熾熱的大掌托著她纖背,緩緩向下,揉撫那段軟韌纖細、讓人愛不釋手的腰肢。


    「今天,該去陽淮殿了,夫人。」


    虞聽晚靠在他懷裏,腰身被他揉得癢,想往一旁躲,卻還未動作,就被他掐住動彈不得。


    她微微掙動了下。


    見撼動不了他的力道。


    索性不再費力。


    鋯白如玉的腕骨搭在他肩頭,卷長鴉睫蒲扇似的微闔了下,看著他問:


    「殿下還非得一邊一天?這是什麽習慣?」


    他眼尾微揚,撫過她唇角的紅潤,漆眸黑濃,「公主殿下很久之前不是說,按照東陵的習俗,新人婚前最好不要見麵?」


    「我們分別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得以重逢,不見麵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能讓我家的小公主太吃虧,不如就我找你一天,你找我一天。」


    聽完這幾句的虞聽晚:「……?」


    她隻想問一句,這兩者有什麽分別嗎?


    該做的事估計還是會做。


    不過就是換個地兒而已。


    還有。


    東陵確實有那樣的習俗。


    按照常理來說,新人婚前,是最好不見麵。


    但她和謝臨珩之間,樁樁件件,從來都不符合常理。


    她那時那樣跟他說,其實並非是介懷是在東宮還是陽淮殿,不過是那段時間忙著計劃端午宮宴出逃,心裏煩躁,


    再加上他日日夜夜纏著她,別說多抽些時間練泅水了,他做得狠,她就沒有一天身子是不疼的。


    嚴重的時候,整個身子骨都像散架似的,稍微動一會兒就撐不住。


    二者結合起來,對於床笫之間的這些事,有那麽一段時間她是極為排斥的。


    但為博取他信任,又沒有別的法子。


    除了努力在床笫之間迎合他,讓他少折騰一會兒,便是借著婚前不宜多見的由頭,希望能避幾次房事。


    隻不過他從一開始就未信她,這些藉口,自然也就沒什麽效果了。


    「在想什麽?」


    謝臨珩細細吻著她脖頸,手指在她腰側作亂。


    虞聽晚的思緒被抽迴,她迴神,抑住嗓音深處的軟咽,潮濕的眼眸眯了眯,斷續道:


    「沒、沒什麽。」


    ……


    本該全權處理政事的當朝儲君扔下朝野上下的爛攤子,跑出去和未來的太子妃逍遙快活了一整天。


    待到他們踩著夜色迴來時,謝綏頭疼地扔下最後一份剛剛處理完的奏摺,當即便命令王福。


    「去!把你們太子殿下喊來。」


    他話音不滿,埋怨道:「天底下有這樣的兒子?這婚朕給他們賜了,婚期朕也給他們選了,這怎能在朕下了傳位聖旨後,還壓榨他老父親為他賣命?」


    「上朝也就罷了。」謝綏用力拍著那些耗費他一天的心神才勉強處理完的奏摺,語調越發不滿,「這些瑣事,竟然也往承華殿扔!」


    「他老爹的命,就不是命嗎?」


    王福不敢吭聲。


    迅速從大殿退下,


    跑著去了東宮。


    今日這一整天,他都守在陛下身邊,自是最明白他們陛下不滿的內因。


    自古以來,哪朝的帝王與皇子,不是相互算計、互相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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