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次的意外中,姚琦玉懷上了謝清月。


    謝綏心底裏不喜歡被迫娶的這個妻子,所以再怎麽愧疚,也隻是在物質上滿足她所有的要求,給足她旁人羨慕的尊榮,卻給不了她任何寵愛。


    但姚琦玉不滿足。


    謝綏一顆心撲在了司沅身上,她的一顆心,則是撲在了謝綏身上。


    為了讓謝綏時常迴來,為了讓謝綏常常來看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故意虐待打罰謝臨珩,試圖用孩子的哭鬧留住丈夫。


    偏生謝臨珩性子冷倔,僅有幾歲的身體上被親生母親打得到處是傷,他也不掉一顆眼淚,硬是忍著不吭聲,任由她打罵。


    姚琦玉本想借著他哭鬧留住謝綏,結果他硬忍著不吭聲,再加上性子冷淡沉悶不討喜,不似小女兒嘴那般甜,久而久之,姚琦玉對這個好似沒有正常人喜怒哀樂的兒子越發不待見。


    下手也越來越重。


    甚至有段時間,謝臨珩成了她發泄怨氣的工具。


    她把不得夫君寵愛的怨恨與嫉妒,在夜深人靜時,全都發泄在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直到後來有一次,謝綏偶然發現了謝臨珩身上的傷,這麽一查,才知道他娶的妻子是怎樣一個虎毒不食子的毒婦。


    謝綏和姚琦玉是聖上賜婚,無法和離,得知她的真麵目後,謝綏心底對她的最後一分愧疚消失殆盡。


    他將謝臨珩親自帶在了身邊,跟著他研習兵法、排兵布陣,不讓他再留在姚琦玉身旁。


    至於謝清月,她特別黏姚琦玉,不肯跟謝綏離開,謝綏便把謝清月扔給了姚琦玉教養。


    久而久之,兩個孩子慢慢長大成人。


    謝清月因為常年跟在姚琦玉身邊的緣故,心性德行像極了姚琦玉,善妒嬌縱,囂張跋扈。


    而謝臨珩因為小時候經受的那些事,再加上後來被謝綏接在了身邊,常常好幾個月不見姚琦玉一次,因此和這個親生母親的關係很是淡薄,母子情分也非常疏遠。


    ……


    秋華進來送茶的聲音驚醒了姚琦玉的思緒,她睜開眼,眸底一片鬱沉。


    秋華上前,輕柔地替她揉額角,「娘娘,您有頭疾,切勿過於勞神。」


    皇後閉上眼,聲音中,無不是悔恨。


    「秋華,本宮當年終究是做錯了,這些年,無論如何彌補,太子都不肯與本宮親近,反而母子關係愈加疏遠。」


    秋華勸道:「母子連心,血濃於水的親情最是斷不了的,娘娘不必過於憂心。」


    第66章 開始籌劃逃離皇宮


    承華殿。


    王福將腳步放到最輕,躬身走進來。


    斂聲說:「陛下,霽芳宮來人說,泠妃娘娘想見您。」


    謝綏坐在伏案前,沒像上次那樣,聽到霽芳宮的消息立刻起身過去。


    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王福悄悄抬頭瞧了一眼,見他們陛下正沉著眼、神色煩躁又躊躇地坐在位置上,


    一臉想去霽芳宮、又不知道該如何去的糾結複雜表情。


    又過了片刻,謝綏終於站起身。


    他理著袖口,冷聲詢問:


    「太子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王福躬身,「太子一直在東宮處理政務,未曾出來。」


    謝綏越過他,大步往外走,「去霽芳宮。」


    司沅一直等在殿前,謝綏一來,就在門前看到了她。


    他走近,司沅也不鋪墊,直接問:


    「時間已過兩日,不知陛下打算何時讓寧舒出宮?」


    謝綏愧疚地碾了碾手中的佛珠:「司沅,朕還需要些時間。」


    司沅眼底最後一分光亮黯淡下去。


    她緊了緊指尖,沉默下來。


    謝綏看她須臾,又忙說:


    「你放心,朕會想辦法,一定讓寧舒離開。」


    司沅沒接這話。


    她心裏清楚,這個可能性太渺茫了。


    渺茫到,幾乎是不可能。


    她越是沉默,謝綏心底的愧疚和慌亂就越深,正想說些別的轉移話題,還未開口,就聽到她說:


    「司沅理解陛下的難處,寧舒身為前朝公主,身份特殊,出宮自是多有不易。」


    謝綏心底狠狠鬆了口氣。


    司沅這兩句話,既穩住了他們之間這層表麵和諧的關係,又維護了他身為帝王的顏麵。


    「還有一事,司沅想求陛下答應。」


    謝綏連連應聲,「你說,朕一定答應。」


    司沅:「我隻有寧舒這一個孩子,日後她出了宮,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再見,這段時間,我想多陪她幾天。」


    謝綏明白她的意思,當即應道:


    「朕讓寧舒來霽芳宮陪你。」


    司沅頷首:「多謝陛下。」


    —


    謝綏前腳離開霽芳宮,後腳讓虞聽晚來霽芳宮的旨意就傳到了陽淮殿。


    因謝臨珩先前說了允許虞聽晚去霽芳宮,是以陽淮殿外的暗衛並未阻攔她去見司沅。


    虞聽晚過來時,已至中午。


    司沅提前讓人備好了午膳。


    滿滿一桌禦膳,都是虞聽晚喜愛的菜品。


    「母妃。」


    她踏進殿門。


    司沅招手,讓她過來,「用過午膳了嗎?」


    虞聽晚搖頭,「還沒有。」


    說著,她坐到司沅身旁。


    殿內的下人都被遣了下去,除了司沅母女倆,就隻剩下一個若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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