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到如今再想反悔卻已不能,隻好繼續吹下去道:“我這人一向不喜張揚。因此世間知道我的人並不多。況且真正能與談心論道的,皆是地仙之境的仙人。至於什麽獸王戰天……額……好久未聽過這般人物了。想來那小子應該亦是不錯的吧。”


    “額……”水南興本能的覺得這小子在吹牛。


    不過他亦不得不承認,若是眼前這些躺著的全是仙人的話……


    他試著伸出手去向其一個觸碰了下。


    刺骨的疼痛傳來。雖然他這條手臂並沒有因此而崩壞,但內的骨頭卻盡皆碎成了粉末兒。


    這種靈壓……這種恐怖的感覺……絕對偽裝不了。


    沒有錯……雖然他們都還躺在地,但水南興很清楚。算是聖人親臨,亦殺不了他們。


    因為他們高高在的仙人,便是修為達到了羽對之境的聖人亦無法傷其分毫。


    自己本以為亞是個了不起的大能。想不到啊……竟然藏著這麽多的仙人。


    等等……他藏著這麽多的仙人做什麽?


    一股莫名的恐懼在水南興心升起。這家夥莫不是還有什麽大陰謀吧!


    此時那個令他越來越恐懼的亞卻笑著向他道:“斬了吧!不然會牽連到肉身的。”


    水南興見了指向自己的胳膊,這才明白過來。好在他是靈嬰之境,隻要假以時日,這條手臂總會恢複如初的。


    當即發了狠,將手臂斬掉。


    一陣劇痛襲來。他自打修行以來勢如破竹,一路之有驚無險的渡過了層層難關。今日斬了手臂,這才算是清晰的體會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痛楚。


    刹那間,他忽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做事但憑心意,隻問無愧二字。管這亞是何來路呢。自己不是要報仇嗎?如今不是機會來了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太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呢!


    “前輩……”水南舉雙膝一軟跪了下去:“請前輩收我徒!弟子必當盡心皆力為前輩效命!”


    “誒——”亞忙將他摻了起來道:“你可是壇主啊。我不過是靜水堂的一個堂主。您這樣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水南興苦笑道:“前輩……啊不……師父說得哪裏話……”


    “師父便算了吧!”亞笑道:“我一生淡泊名利。最喜清靜無為。收徒之事還是容後再議吧。不過既然帶你來了這裏,我便是打算幫你的。我會找出一個界麵,然後將裏麵的生靈帶到其他界麵去避難。接著,便是引那仙人進去,將其永遠困死在那界麵之。作為迴報嘛……”


    水南興緊張的聽著。亞既不願收他為徒,那麽他們之間便隻餘下簡單的交易關係。或許這便是亞最初的顧慮,所以才不肯收他的。


    如果他對亞無所求,或許還可憑借誠意來打動亞。但是如今卻隻能看看亞開出什麽條件了。


    亞故意頓了一下,見他臉現出下定決心的神情。這才向他道:“我要你在我恢複之前護我周全。隻要讓我成功恢複修為,便有實力引走那仙人。否則單憑你這點微末的本事,對方吹口氣便能斬殺了。更別提是要將他引到其他界麵去了。”


    “是!”水南興暗道既已決定了,便不必再有那麽多的猶疑。當即向亞道:“屬下必當全力保護前輩的周全。隻是希望前輩亦能以獸王之心起誓……晚輩絕非信不過前輩,隻不過是……”千萬莫要激怒了他,如今這家夥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若是激怒了他,便再沒有任何機會報仇了。


    如果亞所說是真的話。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報得了仇。算他拚合修行,最終亦不過是晉階羽聖罷了。而在仙人眼,羽聖之境,不過是可以任意揉捏的廢物而已。


    “我亞……”亞卻是已經將石兵之前發過的誓言重新說了一遍。


    雖然不明白這獸王之心是什麽。不過顯然這水南興極為看重這一點。見亞發過誓願之後,立即麵色緩和了許多,對亞亦是恭敬了許多。


    不過對於亞來說,這所謂的獸王戰天其實不過是個無關緊張之人罷了。自己隻要堅持保住性命,等待著破繭成蝶的那一刻便好。


    至於其他事情嘛,暗有水南興,明裏亦有韓、花兩家,如今看來倒是真的沒什麽太大的危險了。


    與代蒙迴到城,亞又簡單傳了他一些厲害的符咒。希望這家夥真的能長點進,至少提升到相境界也好。


    至於獸王之心,代蒙根本聽都未曾聽過。


    好在有一個百事通花巧。亞向她一問,後者立即毫不介意的便講了出來。


    原來當年戰天平定了戰亂之後,將各方的主事者全都聚在一起。當著他們的麵,以自己聖人的修為,開啟了某種秘法,稱之為獸王之心的血誓。


    這血誓擁有極大的束縛限製作用。一旦起誓者以獸王之心起誓,便必定會被束縛住。


    期間曾有數位聖人不信這個邪。而試圖打破這獸王之心的束縛限製。


    畢竟大家同為聖人。而聖人又是肉身不滅的至強者,又豈會在意這小小的誓言。為了利益或是諸多理由反悔者不在少數。


    但是……他們全都死了!


    特別是那幾位聖人,更是永遠的消失不見。


    沒有人懷疑他是突然心情大發,有了感情想要歸隱山林修行。


    對於剛則嶄露頭角的聖人來說,正是大好的資源可以享用,怎麽可能輕易舍棄。


    而且還是三位聖人皆是如此。


    所以漸漸的,在青河界便形成了一個傳統。若是哪個人想與人相商,便需要以獸王之心立下誓言。而這個誓言,直到此刻獸王消失多年的時候依然沒有被打破。


    無論是誰,隻要敢擅自毀掉誓言不去執行。最終必定是慘死的下場。


    因此水南興才敢如此放心的讓石兵迴去。更別提是輕易的相信自己了。


    難道真有這麽邪?


    亞想了想忽然忍不住又笑將出來。


    自己又怕什麽。一旦他再次晉升,便是地仙之境了。一個區區聖人王的誓言又豈能耐何得了他。


    一轉眼,十餘天過去了人。一切平靜得出。


    亞雖然一刻也未放鬆,不停的修煉真玄舍利。同時瘋狂的畫著各式威力極大的符咒。


    他雖然當初學習符道之時沒怎麽用心。但領會了圖騰道力的他,在符道之亦可以觸類旁通。


    太精深的符他畫不出來,但一些簡單的攻擊用的符卻可以大量製作。


    再加代蒙加釋放,便是撞了通靈之境的所謂仙人,都可以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亞本以為會如此這般一直平穩的過下去。誰成想很快便又來了事情。


    “大人——城主請您到總衛所相商大事!”這次卻是一個三花巡衛來傳的信。不過對方身的衣服卻是透著幾條紅色分界線,那是表明這家夥並非是普通的巡衛,而是隸屬於城主的精英巡衛。


    亞四人跟著那巡衛向城主府趕去同時忍不住問道:“這位兄弟,不知城主大人叫我們所為何事啊。我們隻是小小的捕頭,與城主大人應該不相識的吧。”


    “少做夢了!”那巡衛白了他們一眼道:“不僅是你們。所以四花以的小捕頭全都要到場。馬便要有戰爭了。”


    “戰爭!”亞心暗罵。自己是走了什麽黴運,本來隻是想好好躲起來的。沒想到總能遇些不好的事情。


    等等!


    既水南興已經成為保護他之人了。那麽又是哪來的戰爭?


    亞在這裏亦有一段時間了。對這裏還算了解。


    這座城鎮算得是石蕃國內的心地帶。根本不存在邊境紛爭問題。


    而既非外麵的原因,又不是內部百花幫的事情。又哪來的戰爭?


    到了城主府內的議事廳。果然一眾小捕頭都在。便連那麻子臉與顧釗亦都麵色嚴肅的坐在位置。


    對於亞的到來他們全都視而不見。便好似將他當成了空氣一般。


    沒一會兒,隨著一聲高喝,便如禦駕親臨一般。城主在一眾隨從擁護下走了進來。


    “這位便是……城主!”亞看得眼前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城主居然是個孩子。


    那孩子看起來不過僅有七八歲的樣子。一臉的稚氣。如果不是所有人見到他都要恭敬小心的施禮。亞隻會以為自己眼花了。


    而從將靈的傳念亦可以知道。眼前這孩子不過僅僅元境界的修為罷了。


    雖然七八歲的孩子能夠有此修為在這一界已經可以算是前途無可限量了。但是……被傳說得玄乎其神,城至高無的權力掌控者。竟隻是小屁孩兒。這當真讓亞有些承受不來。


    本城的城主,向玄大大咧咧的坐進了頭把椅子去道:“諸位不必多禮。此番正是本城生死存亡之際。正是需要大家同心戮力之際。凡俗小節,能免則免吧。”


    本來自


    《鳳舞文學網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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