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淡淡的泥土清香味,頗有種空山新雨後的意味。


    腳下的泥土已經開始有些發軟,蘇寒感覺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


    “小心點,容易崴腳。”蘇寒微微弓身,在前麵帶路。


    身後的二人一前一後地跟著,步履稍微有些蹣跚,才下過雨,這種泥土地軟噠噠地,很難行走。


    索性那木屋離得不遠,不然蘇寒更願意等烈陽曬幹土地之後再帶謝謹堂去那個木屋。


    本來是兩個人,現在多了一個謝謹堂,補給肯定是不夠的,謝謹堂細皮嫩肉的,又沒接受過什麽訓練,倘若讓他吃野菜和幹魚,隻怕他會跳起來。


    去木屋找找看還有沒有什麽能用的東西,盡管之前已經被自己和穆苓婷搜刮地差不多了。


    三人穿過雜草叢生地小道,總算是看見了那有些破敗地木屋。


    眼前的木屋被滿滿的爬山虎布滿,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它是木屋地輪廓。


    謝謹堂眉峰一簇,跟著蘇寒走進了屋裏。


    屋裏屋外簡直是兩個世界,裏麵看起來異常幹淨。


    “你們兩就住在這裏?”謝謹堂環視了一番屋裏,出聲問道。


    想象中這木屋裏應該是殘破不堪,至少環境應該是髒亂差,怎麽可能這麽幹淨?


    東西擺放地很是整齊,尤其是肉眼可見幾乎沒什麽灰塵。


    “沒有,之前來找東西,順手收拾了一番。”蘇寒一邊解釋,一邊開始在一個儲物櫃中翻找東西。


    “看著順眼些。”


    隨後,蘇寒還拋出這樣一句話。


    自身帶有強迫症。


    謝謹堂理解,並不多言,反觀一邊地穆苓婷倒是一語不發地在另一片區域翻找東西,看樣子對這裏地東西並不熟悉。


    “蘇寒,你看這是什麽?”


    拿著幹糧的手一頓,蘇寒抬眸看向穆苓婷所在的方向,隻見她的麵前放著一台極小的綠色機器。


    蘇寒站起身走了過去,在她的印象裏,上次收拾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這個東西。


    不過的確是,走近之後,蘇寒發現那上麵布滿了灰塵,一看就是沒有經過她的手整理過的,所以沒見過也算是正常。


    可她上次明明對這裏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怎麽可能有東西會逃過她的眼睛?


    “這個東西……”蘇寒一頓,眯起眼睛看著穆苓婷,嘴角漸漸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


    麵前的女人看起來雖然有些疲憊,但是難掩那靚麗的俏顏,生著一雙似是會說話的鳳眸,將情緒壓蓋的很好。


    穆苓婷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破綻,蘇寒暫時也沒有過多去追究這件事情。


    眼前這台小型的機器,不出意外應該是老舊的電報,類似於民國時期用的那種電報機器。


    年代久遠,曾經在組織訓練的時候有幸見識過這種模型,沒想到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了,還能看見這麽古董的東西。


    “你知道是什麽嗎?”穆苓婷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意味,裝作不解的問道。番薯


    和蘇寒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對蘇寒的身份早就已經了如指掌,她不信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電報。”蘇寒沒有注意到穆苓婷異樣的地方,如實解釋道。


    “你會用嗎?”穆苓婷抬眸看向蘇寒,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落落大方。


    蘇寒在穆苓婷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地破綻,但是穆苓婷那篤定地意味讓她不禁開始有些警惕。


    老實說她的確會用,隻要這台電報沒有報廢,她就有足夠的把握聯係上組織。


    一向喜歡懷舊地自己,在組織接受訓練地時候,經常喜歡搗鼓這些小玩意,還記得自己當時地導師問自己有什麽用,反正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根本派不上用場。


    她卻不以為意,這些東西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義,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幸虧當時記住了密碼本的信息,不知道現在文導師還在不在使用這些東西,她就隻記得文導師的那台電報的通訊地址,但願文導師能接收到訊息來幫忙。


    打定主意,蘇寒從地上拿起那台機器,吹掉上麵的灰塵,拿了一塊抹布,將它擦拭的煥然一新後,才開始研究這台機器與文導師的區別,方便上手。


    配置幾乎完全一樣,蘇寒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迴憶密碼本上數字對應的漢字,一一對應上後,先是輸入了通訊地址,隨後謹慎的開始發電報。


    不管是放在過去還是現在,使用電報都要時刻切記什麽是“字字如金”,尤其是現在已經是古董的電報,就得更加珍惜了。


    當電報發完之後,蘇寒才鬆了口氣,現在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吃的我給你放在那了,你先墊墊肚子吧,別嫌棄,環境不允許,你就將就一些吧。”蘇寒瞥見謝謹堂站在一邊無所事事,輕聲道。


    謝謹堂這麽久沒進食,估計早就已經體力透支了,畢竟是自己的愛人,心裏難免還是有些心疼。


    穆苓婷淡淡的掃過蘇寒略微有些擔心的麵容,識趣的轉身出了木屋。


    謝謹堂和蘇寒長時間沒有見麵,想必肯定是有很多話要交流的,她杵在這裏未免有些尷尬。


    “你瘦了。”


    二人相視無言,還是謝謹堂率先出口說道。


    蘇寒白了他一眼,輕笑一聲說道:“你也老了。”


    “你消失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謝謹堂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說道。


    蘇寒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追查地方向一直都是錯地,鍾瀾並不是真正地幕後黑手。”謝謹堂沉默半晌,眉頭皺了起來。


    蘇寒雙手環胸,倚靠在牆邊,看著謝謹堂地目光很是複雜,一語不發。


    “萬君正在著手調查這件事情。”


    “鍾瀾呢?”


    蘇寒地重點並不在幕後黑手是誰地身上,而是鍾瀾。


    就好像自己追查的案子真相就快水落石出了,一切又被迷霧遮擋了一樣。


    若是鍾瀾是個替罪羔羊,那隻要再從他身上下手,順藤摸瓜就好了,現在就怕身份暴露了,他被人殺人滅口了。


    謝謹堂歎了口氣,看著蘇寒的目光有些暗淡,頗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鍾瀾他,在獄中服毒自殺了,趕去的太晚,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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