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藥量,最快也得一年後發作才是。


    鹿嬌嬌想了半天都沒想通,索性就不想了,也就是提前一年而已,影響不大。


    ......


    兩個月後,沈霽風迴來了。


    鹿嬌嬌此時在正院與王妃聊天。


    九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在鹿嬌嬌的努力下,她與啟王妃的關係親密了許多。


    「嬌嬌,你說霽風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啟王妃嘆了口氣,臉上帶著憂愁,這段時間照顧重病的啟王,讓她的臉上帶上了點憔悴。


    鹿嬌嬌其實也想沈霽風,這九年他們兩人之間的聯繫一直未斷,這是她所沒想到的。


    這結果比她預期中的好了許多,雖說她和沈霽風兩人隻是通信,但兩人之間的關係日益親密。


    唯一遺憾的是,沈霽風似乎真的隻是把她當做了妹妹,絲毫沒有其他的想法。


    但這在鹿嬌嬌的預料範圍內,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


    「王妃,哥哥前天來信不是說快了麽,算起來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


    啟王妃想想也是。


    「王爺的身子突然垮了,霽風早點迴來主持大局對他有好處。」


    啟王妃也不怕鹿嬌嬌知道,因為她知道鹿嬌嬌恨啟王,那是她的殺父仇人。


    正好她對啟王也沒有什麽感情,她後半輩子的榮辱都在霽風這個兒子身上,至於啟王,嗬嗬。


    她能保證的就是在啟王還活著的時候守好身為一個王妃的本分,至於再多的,就沒有了。


    兩人這般聊著,突然一婢女進來激動稟報。


    「王妃,小姐,世子世子他迴來了!」


    啟王妃和鹿嬌嬌的臉上閃過喜色。


    緊接著,沈霽風也進來了。


    九年過去,沈霽風已經成長為一個溫和如玉的男子。


    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上麵繡著竹影和飛鳥,整個人氣質如華,身姿挺拔如鬆。


    「母妃,兒子迴來了!」


    啟王妃心中激動,上前握住沈霽風的肩膀,整個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此時的她眼尾微紅,聲音哽咽,就是一位普通的關心兒子的母親。


    「霽風,這些年你受苦了!」


    沈霽風笑了笑,對著母妃安撫道:「母妃,兒子很好,不曾受什麽苦。」


    但啟王妃還是覺得兒子受苦了,全程拉著霽風的手,關心他這些年的生活。


    鹿嬌嬌也識趣,想著他們母子還有很多東西要聊。


    於是見機對啟王妃和沈霽風說:「王妃,哥哥剛迴來,想來有很多話想和您說,嬌嬌就先迴去啦!」


    啟王妃想了想自已現在的確沒有時間招待鹿嬌嬌。


    「霽風,這是嬌嬌,你還記得吧!」


    沈霽風其實剛進來時就看到了在母親身邊的小姑娘,對小姑娘的身份多有猜測。


    這些年兩人一直書信來往,關係不曾生疏,隻是多年未見,小姑娘竟長得這般大了,沈霽風一時有些悵然,他終究是錯過了許多。


    「記得,自然是記得嬌嬌妹妹的。」


    鹿嬌嬌笑得眉眼彎彎,露出標誌性的小酒窩,脆生生道:「哥哥,嬌嬌也記得哥哥。


    王妃,哥哥,你們先聊,嬌嬌就先走了。」


    啟王妃點了點頭。


    鹿嬌嬌也沒多待,和沈霽風對視一眼後就離開了。


    沈霽風望著那消失的嬌俏背影,輕笑了一聲。


    剛才小姑娘走的時候還給他悄悄眨了眨眼睛,真是越來越古靈精怪了。


    ......


    鹿嬌嬌是在午飯後才見到沈霽風的。


    「哥哥,你終於迴來了,嬌嬌好想你~」


    鹿嬌嬌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跑向沈霽風,抱著他撒嬌。


    沈霽風身子一僵,女孩子的柔軟緊貼著他,這讓他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妹妹已經長大了,是個將要及笄的女子了。


    他不動聲色地拉開鹿嬌嬌,聲音溫和,輕輕揉了揉鹿嬌嬌的頭。


    樣子小心仔細,擔心毀壞了鹿嬌嬌的髮髻,隻是輕揉了一兩下就放開了手。


    「哥哥也想嬌嬌,隻是嬌嬌以後要記住,男女授受不親,不要再像剛才那般抱哥哥了。


    這對你影響不好。」


    鹿嬌嬌有些失落,但立馬恢復正常。


    她拉開和沈霽風的距離,轉眼間一舉一動都帶著貴女的規矩禮儀。


    就連笑容仿佛都像是丈量過的那般規範。


    她依舊笑著,隻是那笑似乎少了幾分剛剛的溫暖。


    「嗯,哥哥,嬌嬌知道了,剛剛隻是見到哥哥太激動了。」


    沈霽風見此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難受,隱隱有些後悔。


    但身為哥哥,他剛才的做法沒有錯。


    鹿嬌嬌自然感受到了沈霽風的情緒變化,微微挑眉。


    心裏哼哼,看來哥哥也不是真的隻把她當妹妹啊~


    之後,鹿嬌嬌和沈霽風的說話來往都很有分寸。


    似乎還是像從前那般親昵,但終究是哪裏不一樣了。


    沈霽風努力壓抑著心裏的怪異感。


    這些年兩人雖然一直都有通信,但紙上寫的東西終歸有限。


    許久不見的兩人在一起聊了許久。


    因著沈霽風還有事情,啟王和王府的事情都需要他這個未來繼承人處理。


    所以,見時辰差不多了之後,沈霽風就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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