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深海剛剛登上王位不久,每天王處理完朝中大事後便會與他的“禦龍戰馬”一起去一片很安靜的原始森林裏揣摩和練習他的新刀法。王擁有的“魔禦狂斬”雖然威力很大,通過幻化出的無數幻影讓敵人難以防禦,再通過強大的殺傷力攻擊敵人,但是卻很費體力和能量,難以長時間作戰,所以他打算創出一套更為兇猛的,但卻不會浪費太多的能量的新刀法,以適合長時間的作戰。年輕聰明的王經過長時間的構思終於創出了一套這種適合長時間作戰卻不太傷體力和能量的刀法“暴龍斬”,這種刀法更為神奇和玄妙:通過人與刀的心靈相通,人賦予刀更為強大的勇士精神,以大大提高戰刀的殺傷力,使得戰刀和人的攻擊更為流暢和神奇,戰刀所到之處如暴風驟雨,雷電轟鳴,刀未到而讓目標膽寒,形未動而讓對手倍感壓力,視線之內的敵人無一可以幸免戰刀的攻擊。王自從揣摩出了這套刀法後,就一直細心鑽研,刻苦練習,他要讓戰刀和自己形成刀人合一的默契,更要讓自己把“暴龍斬”練到完美的程度以發揮它真正的魅力。因為“暴龍斬”強大的攻擊力和攻擊範圍,所以王選擇了離人們很遠的這一片原始森林裏來練習自己的刀法。

    這天,天氣晴朗,碧空萬裏,一路上鳥語花香,蝶舞蟲鳴,很是熱鬧。王

    “暴龍斬”進展很快,自然也是心情舒暢。王依然在午後十分就騎上“禦龍戰馬”飛奔到這片樹林裏來練習他的刀法。王的刀法變幻莫測,玄妙神奇,他和戰刀已經擁有相當高的默契了,王手握著戰刀在空中橫空一斬,戰刀像是被使了魔法般變的比原來大了許多倍,巨大的刀刃隨著主人的心而動,隨著主人的意念而攻擊,銀色的戰刀在空中變的金光閃耀,璀璨奪目,疾速的刀鋒像閃電般一晃而過,根本不會給敵人留下考慮考慮的時間,隻見金色刀光閃耀之處,一大片樹木應聲而倒,巨石像水一樣被淩空斬斷,毫不拖泥帶水,迅速果斷,跟主人的意念合而為一。

    王很是興奮,人刀合一無堅而不摧,意念與行動合一瞬間而製敵,這正是王創這套刀法的初衷,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所練習的“暴龍斬”被自己和戰刀天衣無縫的配合的巨大威力,他感到很是愜意。年輕的王臉上寫滿了快樂和驕傲,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神聖的王位,想到自己擁有強大的勇士戰鬥力,想到自己在王族人們心中崇高的地位,他心中說不出的愉悅,因為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的不容易啊。

    心花怒放的王繼續揮舞著戰刀,他要盡情的享受著刀人合一的奇妙境界,他要盡情享受這神奇玄妙的戰刀飛舞。又是一陣金光閃耀,寬闊的刀刃向著前方直奔而去。突然間,王看見前方不遠處好象有什麽顏色鮮豔的東西在晃動,他擔心這戰刀會傷到這個或者是獸或者是族人的生物,所以意念裏一閃躲,手掌一揮,戰刀頓時改變了方向,金光也隨即改變了方向,但那東西好像顯得特別驚慌似的,隻是一陣胡亂的亂跑,王雖然移開了刀鋒的攻擊,但這生物不知道躲避,刀鋒所帶的尾部的巨大氣流像一麵巨大而強悍的盾牌把亂撞而來的生物擋住了。“啊!”隨著一陣慘痛而驚恐的唿叫,這生物被強烈旋轉的氣流甩出了很遠。王一聽這聲音立即嚇的臉色慘白:“糟糕,這好像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應該是我們王族的族人吧。她不會就這麽死了吧?”王自己在問自己,如果這樣失手殺死了王族族人的話,他的內心會很不安,何況對方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可能還會影響他在族人們眼裏的形象的。先不管那麽多,過去看看吧,要是沒死還可以救活啊,即便死了自己也不能就這樣逃跑吧,這不但違背一個做勇士的道德,更加違背了自己王的英名。

    王懷著忐忑不安的複雜心情騎著“禦龍戰馬”飛馳而去。走近的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來被自己戰刀所傷的這個生物真的是個女孩子,而且好像傷的很嚴重,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沒有勇士般的戰鬥力和防禦力。但她究竟是不是王族人呢,這讓王很是意外,因為這個女孩子的長相和裝束跟自己的族人女孩子們有著很大的差異:這個女孩子的頭發上端被盤了起來,束了一個很好看的七彩鳳冠,兩邊有幾束頭發順著耳朵垂到肩上,隻是被剛才的氣流所傷而顯得有點淩亂了,額頭上戴著一個七彩鏈,鼻子和嘴巴都特別的秀氣,眼睛有點向內凹,臉龐雖然還帶著些許驚慌的表情和泥土的穢跡,但也掩不了那紅暈的色澤和秀氣的姿態,脖子上係著一個有著七種顏色的珍珠項鏈,身材嬌小玲瓏,渾身上下的穿著顏色鮮麗奪目,衣褲看起來很輕很薄卻顯得特別好看,兩個手腕上分別帶有鑲嵌了七種不同顏色瑪瑙的水晶手鏈,總的看來她比王族的女孩子顯得更加嬌小,一看她華貴的裝束和嫩白的肌膚就讓人敢肯定她來自極其顯赫的家族,而且擁有不一般的地位,但王不敢肯定她就一定是王族的族人,因為她與族人們有著太多的不同,但他又不敢說就一定不是王族人,因為這麽多王族族人,他自己不會每一種族每一個人都見過吧,這讓人很是疑惑。

    還在發愣的王,伸出手指在女孩子的鼻子上探了探,頓時王顯得臉色煞白,表情尷尬,全然不知所措:“糟糕,她沒有了唿吸,我殺死了她,我殺死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嗎?”王顯得急促不安的自言自語,他一時沒了注意,就那麽呆呆的望著這個女孩子,望著這個因自己的戰刀所傷的滿身灰塵的女孩子發呆。

    “王,她沒有死。她的唿吸的確很微弱,但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的聲音和身體皮膚所散發出來的熱量。”這時候“禦龍戰馬”對王說了句話。

    “你怎麽知道?”王很是詫異的迴頭望著戰馬。

    “不要懷疑我的智商和判斷好嗎,我親愛的王?不相信的話你聽聽她的心跳再摸摸她的體溫就知道了。”戰馬上前幾步,看著王調皮的說道。

    王剛想把耳朵湊向這個女孩子的胸口聽聽她的心跳聲,隨即又迅速的抬起了頭,迴頭望著戰馬:“她是女孩子我怎麽好……怎麽……可以這……這樣啊?很不禮貌吧?”

    “那你摸摸她的皮膚吧,看看有沒與溫度。”戰馬嬉笑著看著王。

    “你……你小子存心整我是吧?這還是不可以,人家是個女孩子,我不可以這樣的。”王無辜的說道。

    “那你又不相信我,那怎麽辦?”

    王看了看女孩子微微起伏的胸口再加上這匹“神馬”的話,自己才將信將疑的相信這女孩子應該還活著。

    “你說咱們怎麽把她送到她父母的手裏呢?又不知道她家在什麽地方。”王遲疑道。

    “你把別人打傷了,還敢送迴去嗎?肯定是先幫她治好傷再說了。等她醒了問問她不就知道她家在什麽地方了嗎。”戰馬迴答著王。

    “你個烏鴉嘴,我不是打傷她的,是誤傷,知道嗎?”王迴頭教訓著戰馬,戰馬吐了吐舌頭,嬉笑的看著王。

    “那我們把她安排在哪兒養傷呢?”王問道。

    “拉迴你的宮殿裏啊,環境好,恢複的就快嘛。”

    “不行,萬一被別人發現了怎麽辦?我不想引起別人的風言風語的猜測。”王其實是害怕別人知道他誤傷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而有損麵子。

    “對了,我們可以把她安排在前麵不遠的那個月牙灣裏,那裏有山有水,有鳥有魚,環境也不錯啊。”

    “你是說我們來的途中看到的那個美麗的水灣嗎?”戰馬點了點頭。

    “那我馬上派朝中的工匠去那兒修幾間小房子,戰馬你說好不好?”王滿臉喜悅的問著戰馬,其實他心裏早就是這麽想的了,問問戰馬的意見僅限於問問而已。王的心裏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感和喜悅。

    說完,王取下玉石戰刀,隨即王的左手伸到胸口處,手臂半彎,手掌向上展開,頓時體內一股暗暗的紫色氣體從身體裏滿滿的移到了左手上,慢慢的溢出手心,在手掌之上形成一股紫色的圓球氣旋,然後氣旋轉移到右手手臂,再慢慢的進入到戰刀的刀身,王隨即握緊戰刀在女孩子躺著的周圍的土地裏深深的劃了一個圓圈,圓圈裏頓時冒出了紫色的氣流,上升到空中,周圍的氣流在上空聚合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紫色保護球,籠罩在女孩子的周圍。王看了看這保護膜,隨即笑了笑,仿佛很滿意自己的這個傑作。

    “好了,咱們趕快去叫工匠修房吧,抓緊時間啊戰馬,咱們快走。”王迴頭看了看女孩子叫了戰馬就飛奔而去。戰馬好像也特別賣力,風馳電掣般的向宮殿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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