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升的老高,這一覺睡得是真沉,見身邊的徐子陵也剛起身。“小陵,我們這一覺睡得時間可不短,現在太陽都快到頭頂。”寇仲對徐子陵說道。徐子陵起身說:“我們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太過驚心動魄了,精神一直高度緊張,昨晚精神放鬆下來,自然睡得沉了。


    ”隔壁洞穴裏的傅君婥,醒來比二人早些,此時聽到二人的聲音說道:“你們醒了啊,看樣這一覺,你們睡得很香啊。”寇徐二人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一起過去看望傅君婥。徐子陵問道:“婥姐,昨晚休息的怎麽樣?體內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寇仲此時也關心的望著傅君婥。


    傅君婥見二人關心自己的樣子,笑笑說:“姐姐,昨晚睡的也很好,隻比你們早醒了一會,醒來時,還擔心怕你們說姐姐貪睡,還好那時你們還沒睡醒。姐姐體內的傷勢比昨天又好了一些,你們不用擔心。”


    寇徐二人聽傅君婥如此說,放下心來。寇仲此時見傅君婥的臉色比起昨天好了很多,不再是蒼白如死的樣子,臉色已經有點紅潤,看來傷勢確實恢複的不錯。


    寇仲對徐子陵說:“小陵,看來婥姐是真的恢複不錯,臉上都比昨天好看多了。”徐子陵聞言笑笑了說:“看樣我們的長生真氣,在療傷方麵確實有著神奇的效果,我本來還很擔心,現在看來,婥姐恢複的情況,我們也稍微放心了。”


    傅君婥聽徐子陵如此說道,微微一笑:“你們如此的關心姐姐,再加上你們神奇的長生真氣,我如果不恢複的好些,那不是太對不起你們了嗎?”寇徐二人聽了也笑了起來。


    三人睡醒起來還沒有梳洗,此地也沒有什麽洗漱的器具,寇徐二人到溪邊簡單的洗漱一下,徐子陵找了個較大的樹葉,勉強盛些水給傅君婥帶去,讓她也簡單的洗漱一下。寇仲又去樹林了裏采摘一些野果,拿到溪邊用水洗幹淨,帶迴去,三人簡單的吃了些。


    二人簡單的收拾一下,來到傅君婥的身邊。寇仲有點不好意思的對傅君婥說道:“婥姐,你武功高強,不知道是否可以,指點指點我們兄弟。”徐子陵聞言沒有作聲的看向傅君婥。


    傅君婥見寇仲如此問,便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問我,武功上的事情。”徐子陵聽傅君婥如此說,立馬作聲迴道:“如果婥姐為難的話,就算了,我們也聽說,很多門派的武功是不外傳的。”


    傅君婥見徐子陵如此緊張,便對他說:“小陵不要緊張,其實從昨晚開始,我就在考慮,如何教你們學習武功了。我雖然師從奕劍大師門下,沒有師傅的允許,不得擅自將本門的功夫外傳,但是我們一起經曆生死,情同姐弟,和親人一樣。且你們二人性情淳樸,重情重義,加上資質絕佳,我傳授你們本門的功夫,想來師傅也不會說什麽的。”


    寇徐二人見傅君婥如此說來,心中都很開心。


    傅君婥見二人開心的表情,再說道:“家師在武林中被人稱為奕劍大師,和中原第一高手散真人寧道奇,突厥第一高手武尊畢玄齊名,被武林中人共同尊稱為天下三大宗師。家師的武功分為九玄大法和奕劍術。九玄大法共分九層,目前隻有我師傅修煉到九層,姐姐現在也隻不過才修煉到第六層,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突破到第七層呢。九玄大法是武林中最頂尖的內功心法,如果我修煉到第七層的話,當初宇文化及也不會是我對手。奕劍術是一門高深的劍法,最講究天賦,如果天賦不夠的話,是學不好此門劍法的。師傅和講述奕劍術時說,與人對敵如下棋一般,講究計算,預判對手的後路,做到心中有數,從容應對,牽著對方走,最後讓對方落入自己設計的後招裏,從而克敵致勝。”


    傅君婥見二人聚精會神的聽著接著說道:“你們現在體內有著來自長生訣的真氣,而且真氣還能自行的運轉,如此情況,九玄大法這門內力,你們現在是不能修煉的了,不過你們的真氣是來自武林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應該不會比我師門的九玄大法差的。”


    寇仲聽傅君婥說完便道:“那我們就繼續修煉長生真氣,其他的就向婥姐學習。”傅君婥聽寇仲之言,說:“長生訣這本奇書,流傳這麽多年,也沒有聽說有人能從中,修煉出內力,你們是機緣巧合也好,還是誤打誤撞也好,能從長生訣裏修煉出內力來,那是千百年來的第一人了。”


    寇徐二人見傅君婥如此說來,都感覺自己很是很幸運,想到這麽多年來,長生訣在不同人手裏輾轉流傳,不知換了多少位主人,其中不乏才智武功卓絕之輩,都沒有人能從中修煉出真氣內力來,自己二人在不知不覺間,竟然修煉出真氣內力,感覺不是一般的幸運。


    傅君婥見二人的神色說道:“不過此事有利有弊,有利的是你們從中修煉出了真氣,而且還非常的神奇,不但能改善你們的體質,還有神奇的療傷功效。弊端卻是正因為從來沒有人修煉成功過,也就沒有前人的例子可以借鑒,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去摸索。至於最後能修煉什麽程度,也隻能看你們的造化了。”寇仲和徐子陵聽傅君婥這麽說沉默了一下。


    寇仲說道:“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賈在天,如果我們運氣真的那麽好,說不定,我們兄弟二人將來真的能參透長生訣,成為武林中第一個堪破生死,超脫凡塵,成仙成聖的人。如果造化弄人,我們最後修煉不成,大不了身死道消,人活一世,如果凡事都束手束腳的,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幹一次,這樣才不負上天給予我們的生命。”


    徐子陵聽寇仲說的那麽豪氣幹雲,心中也是一陣激蕩脫口而說:“仲少說的對,與其像現在這樣被人追的東奔西跑,四處躲藏,還不如好好的修煉長生訣,不然也對不起上天賦予我們的這場機緣。”


    傅君婥見二人如此說心中一陣感慨,對二人的評價也更高了不少。“既然你們決定好好修煉長生訣的功法,內力上我就沒有辦法指導你們了,隻能靠你們自己去摸索了。至於其他的功夫,我一會就指導你們修煉。”傅君婥對他們二說道。


    寇徐二人聞言心中喜悅,寇仲立即問道:“不知道婥姐,打算先教我們什麽功夫。”徐子陵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傅君婥。傅君婥笑著說:“看把你們急的,習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們如此性急,對修煉武功可不是好事啊。”


    寇仲聽傅君婥如此說,訕訕的說:“我和小陵難得遇到婥姐這樣的名師高手,難免有些著急了點,嗬嗬,我們聽婥姐的,不急,不急。”


    傅君婥見寇仲窘迫的表情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對寇仲道:“就你小子,最會說話,嘴就像摸了蜜一樣。”


    寇徐二人見傅君婥笑出聲的表情,也跟著笑了笑。不再說話,等傅君婥繼續講。


    傅君婥見二人不說話,在等著自己講述,也不再開玩笑:“你們現在,空有一身長生真氣,對武學其他方麵所知甚少,姐姐先教你們一些武學的道理,再教你們輕身功夫,等你們學完後,再教你們劍術。”


    傅君婥說完便對寇徐二人講述武學道理,二人聽到連連點頭,感覺茅塞頓開。傅君婥見二人連番點頭的樣子,好像都很理解。於是就向二人提問,見二人理解的非常透徹,甚至有些道理,理解的比自己還深刻,一時也呆住了


    。寇徐二人見狀,不解的看著傅君婥。徐子陵輕輕的問道:“婥姐,是不是我們說的不對?\"傅君婥聞言迴過神來,看了看他們,輕聲的說:“你們說的很好,理解的很透徹,有的甚至比我都理解的還透徹,我沒有想到,你們的資質會高到這樣程度,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有這樣的資質悟性,我現在真不敢想象你們以後的成就會高到什麽樣,也許你們將來真的能堪破長生訣,超脫凡塵,成仙成聖。”


    寇徐二人聞言,聽她如此的誇讚自己,覺得很不好意思。徐子陵老臉微紅的說:“婥姐,你把我們誇的太高了,我們 哪有你說的那樣好。”寇仲也跟著說:“我們雖然自認為,自己有點水平,但是婥姐,如此誇讚我們,縱使小弟自認臉皮不算薄,也覺得難為情呢!”


    傅君婥看著二人的表情和如此說法,笑笑道:“你們也不用謙虛,你們資質確實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不過你們也不能驕傲,資質隻是很重要的一麵,後天的努力也很重要,你們千萬不要因為自己資質高,就疏於努力,如果後天不勤奮努力,將來的成就,也不會太高。”


    寇徐二人聽到點頭答應,表示一定會努力修煉,不辜負婥姐的希望。傅君婥見他們如此懂事,對自己的話聽的進去,心裏也很高興。


    傅君婥和二人講完武學道理,開始教二人輕功身法。先將真氣如何運行,如何配合輕身功法,向他們仔細的講述一遍,然後看向他們道:“你們理解了嗎?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盡管問,我再給你們講解一下。”


    寇徐二見傅君婥詢問自己,都表示理解,想立即練習起來。傅君婥見二人如此說,就讓他們先練習看看。


    徐子陵和寇仲聽傅君婥說完就立即開始練習起來。隻見寇徐二人按照傅君婥所說的輕功運行路線,運起長生真氣,配合她剛剛講述的身法,立刻向前方飛奔而去。


    傅君婥看著二人飛奔的身影,初始尚顯滯澀,身法不夠流暢自然,不久就見二人越奔越快,等他們繞行一圈返迴的時候,身法已經變得靈活無比,速度也提升了一些,騰挪轉折之間,也是式模式樣。想到自己當初跟師傅學習此輕身功法的時候,足足學了一個月,才有他們現在的水平,那時候師傅還誇自己資質很好,是習武的好材料。如今再看此二人練習的速度,讓她心中感慨,原來這個世上真有資質這樣逆天的人。不禁又想到,將來二人也許真的能勘破生死,超脫凡塵,成仙成聖。


    寇徐二人初學輕功,感覺既新鮮又好奇,不斷的施展身法,來迴的在穀中穿梭,隻見二人身形一會如乳燕迴巢般穿進樹林,一會又如雄鷹展翅,從樹林裏飛躍出來。來迴幾次的練習下來,感覺有些得心應手,便一起向傅君婥飛奔而來。


    寇徐二人來到傅君婥的麵前,徐子陵高興的說道:“婥姐,你教我們的輕功,真是厲害,我們以前不知道真氣運行,配合身法,使出來可以這樣的輕鬆自如,比我們當初運氣在腿上瞎跑強的太多了。”


    傅君婥聞言說道:“姐姐交給你們的輕身功法,是我師傅傳授給我的,雖然不是武林中最頂級的輕身功夫,但也不是一般輕功能比的。你們好好練習,如果能練習到圓轉如意,影隨心動,那就算是大成了。到那個時候,武林中能追上你們的人也就不多了。”


    寇徐二人聽傅君婥如此說道更是滿心歡喜。寇仲高興的問傅君婥:“婥姐,你教我們的輕身功法,我們配合長生真氣施展起來,也感覺到圓轉如意,隻是速度感覺還是沒有你當時施展的時候快速。”


    傅君婥笑道:“我修煉此身法十幾年了,內力也比你們深厚,施展起來肯定比你們快速的多了,你們才剛修煉,就想追上我,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寇仲聞言難得的老臉一紅訕訕的說:“婥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感覺已經能圓轉如意了,速度卻沒你說的那麽快才問的。”


    傅君婥聽寇仲如此說,便安慰他道:“你們剛剛練習此輕身功法,雖然你們天資卓絕,對武學的理解遠超常人,但是畢竟初學,不是很熟練,再加上你們的內力昨天為我療傷已經耗盡了,現在的內力估計也沒有多少,速度不是很快,也是正常的。當以後你們修煉的純熟了,再加上內力變的深厚,那時候速度肯定能超過我了。”


    徐子陵和寇仲見傅君婥這樣說,對這輕身功法更是上心。和傅君婥說了一聲,又去練習起來。時間在二人修煉輕功的時候,悄悄的溜走,等二人迴來的時候,天已近傍晚了。


    寇徐二人對傅君婥傳授的輕身功法,非常的喜歡,二人不時的交流心得體會,改進自己不如意的地方。傅君婥見他們如此開心的討論修煉的事情,也高興的在旁邊看著他們討論。


    傍晚時分,寇徐二人分頭去采摘野果,打獵野味,迴來時候,寇仲帶來一堆野果和一隻山雞,徐子陵帶迴兩隻野兔。


    寇仲將帶迴的山雞洗剝幹淨,用樹葉包起來,再用泥巴裹住,埋在火堆裏燒起來。徐子陵見狀很是好奇,問道:“仲少,你這樣把山雞放在火裏燒,是怎麽迴事?”寇仲不知道,叫花雞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怕說了徐子陵又會追問,便迴答道:“等會你就知道,你先把你抓的野兔處理一下,烤一隻,另一隻留著明天再吃。”


    徐子陵見寇仲如此說,便不再追問,起身去處理野兔,準備燒烤。寇仲則幫忙搭好燒烤的支架,再去尋找一些枯枝樹葉。


    傅君婥見二人各自忙碌,在邊上微笑的看著他們。看見寇仲處理山雞的方法也感到驚訝,不過見寇仲不說也就沒有追問。


    等包裹在山雞上麵的泥土全部幹裂後,寇仲將其取了出來,把上麵的泥土處理幹淨,再把包裹山雞的樹葉拿掉,山雞的香味立馬飄散出來。寇仲從熟了的山雞上,撕下一個雞腿,遞給傅君婥:“婥姐,嚐嚐這雞腿的怎麽樣?”接著又撕下另一隻雞腿,遞給徐子陵:“陵少,你也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徐子陵和傅君婥好奇的拿起雞腿吃了起來,感覺味道不錯。


    徐子陵有點疑惑的說:“仲少,你什麽時候學會這種做雞的手法?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以前也沒有見你做過啊?不過味道和烤熟的是不一樣,吃起來更鮮嫩一些,也更好吃。”


    傅君婥也很好奇的說:“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做雞方法,不過味道確實不錯,在這種沒有配料的地方,這種做法確實方便實用。”寇仲聽二人如此說,知道這個時代可能沒有出現叫花雞這樣的做法。


    寇仲笑笑說:“我自上次腦袋受傷後,出現了失憶,記不清以前的事情,但是腦子裏好像又多出了許多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好像山雞也可以這樣做,於是便試試,沒想到還得真的可以。”說完心裏一陣發虛,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徐子陵驚訝的說道:“沒想到,言老大的拳頭還有這樣的奇異能力?我也被他打過不少次,怎麽就沒有發生你這樣的事情。”


    寇仲聽徐子陵如此說,便開玩笑的迴道:“那下次有機會,你再去讓言老大用拳頭來揍你的腦袋試試,說不定也能讓你的腦袋裏多出許多東西來。”


    徐子陵聽寇仲這樣說,笑著的向寇仲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挨言老大的那拳頭,估計被他揍了一頓,除了那袋疼的要死,和鼻青臉腫以外,其他啥都沒有,那不是虧大了。”


    傅君婥見二人對話說的有趣也笑了起來。一會的功夫,三人就將一隻山雞吃完。傅君婥食量較小吃的少,吃完山雞覺得已經不餓了,寇徐二人食量大,二人又把整隻野兔給吃完。三人吃完後,寇徐二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二人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寇仲見傅君婥坐在那裏,在月光下顯得仙氣飄飄,猶如嫦娥仙子一般,讓人見了不禁心生愛慕之情。傅君婥見寇仲望向自己,眼神有點發呆,笑著說:“小仲,為什麽這樣的看著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寇仲見傅君婥這樣說,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失神,被傅君婥看了出來,怕她再詢問其他的問題,自己不好問答於是就說:“我剛想問婥姐點事情,一時卻不知道,怎麽說,才有點走神了。”傅君婥見寇仲如此說,便不疑有他。“小仲,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問就好了,我們姐弟之間,有什麽不好說的呢?”傅君婥輕聲的說。“是啊,仲少,我們和婥姐和親人一樣,你有什麽事情不好意思說呢?”徐子陵見狀也向寇仲問道。


    寇仲見二人如此問,便說道:“婥姐,這幾年一直在大隋遊曆,不知道對大隋的現狀,有什麽看法?我和小陵一直在揚州城,聽來往的行人說,這幾年全國各地,到處都是起義的義軍,聽這些行人說的又都不一樣,就想問問婥姐,對現在大隋的天下的形勢了不了解。”


    傅君婥聽寇仲所言,想起徐子陵和她說的,寇仲一直喜歡打聽各地義軍的情況,想選擇一支有前途的去投奔。便笑著對寇仲說:“小仲,你是關心大隋的形勢,還是關心那支義軍更有前途呢?”


    寇仲聽傅君婥這樣問,知道是徐子陵之前和傅君婥說了自己的事情,便迴道:“其實都差不多,如果大隋的形勢真的不好,那就看看那支義軍有前途,值得我們兄弟去投奔的,如果大隋的形勢,沒有傳的那麽爛的話,我們就先看看形勢再說。”


    傅君婥見寇仲如此迴答知道他想在這個亂世,能找到個建功立業的機會。便對寇仲說:“小仲,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你們的孟子說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當一個人有能力的時候,就要替天下的人做點事情。以你們的才華和能力,如果有機會話,為天下萬民做點事情,也不負你們平生說學。現在大隋烽煙四起,各地起義不斷,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民不聊生,楊廣不思朝政,荒淫無度,依然到處遊玩享樂,看來這大隋的江山恐怕是保不住了。不過現在各地的義軍,還沒那一家能獨大,都在各自占地盤,有時候為搶地盤也互相爭鬥。”


    寇仲聽傅君婥如此鼓勵自己,再想到自己穿越而來後,因事情的發展和自己知道的劇情發生了變化,從心中的忐忑迷茫到念頭通達的轉變,心中豪氣頓生。


    “婥姐,說的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想那漢高祖劉邦出身於微末之間,卻能推翻暴秦,結束戰亂,開創大漢四百年的江山,讓百姓修生養息,重新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現在天下大亂,烽煙四起,民不聊生,正是我輩男兒建功立業,為天下百姓謀取福祉的大好時機。如果我們在此亂世,隻求苟全自己的性命,不敢為天下萬民請命,實在有負上天賜予我們的大好機緣。”寇仲興致勃勃的說道。


    徐子陵驚訝的看著寇仲說:“你小子,原來理想定的這麽高?以前不是一直都說,要找一支有前途的義軍去投奔,然後你混個將軍,我混個丞相什麽的。沒想到,你竟然想學劉邦,要做皇帝?”


    寇仲聽徐子陵這樣說自己,便笑著迴道:“小陵,人在製定目標的時候,一定要要將目標定的高大,這樣奮鬥起來會更有動力,將來即使沒有達到自己的理想,到時打個折扣,也還是可以的。何況我們現在學會了長生訣上的功法,又從出婥姐這裏學了武功,我們也算勉強有些資本去闖蕩江湖,積累自己的資源。”


    徐子陵見寇仲如此說,便不再說什麽。傅君婥見寇仲心氣如此高,竟然想爭奪天下,心裏也生出奇異的感覺,隱約的感覺眼前的少年不是沒有機會實現夢想,說不定將來真的能和天下群雄一較長短,成為中原大地之主。


    傅君婥看了看寇仲說:“姐姐當然,希望你能實現夢想,那時候我們高麗也能和你們中原和睦相處,至少有你在的時候,不用擔心再發生戰爭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有能力參與天下的爭奪,姐姐到時會給你送一份大禮。”


    寇仲聽傅君婥這樣說,知道他說的是楊公寶庫。想到自己將來起兵參與天下爭奪的時候,楊公寶庫裏的武器,金銀,將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幫助。還有藏在寶庫裏的邪帝舍利,那可是魔門中人夢寐以求的寶物,裏麵蘊藏著邪極宗十幾代宗主的精氣,對自己和徐子陵有的武功提升會有很大的幫助。


    寇仲笑著對傅君婥說:“那就謝謝姐姐了,如果將來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們漢人和你們高麗人會變成一家人的。”


    傅君婥也笑著說:“那姐姐就祝你心想事成了啊。”


    徐子陵見寇仲把目標說的如此遠大,好像馬上就能實現一樣,便說打趣道:“寇陛下,我們是不是先讓婥姐把我們的武功教完,我在陪陛下您闖蕩江湖,招兵買馬,建立自己的勢力?”寇仲和傅君婥聽徐子陵這樣說都笑了起來。


    “小陵說的對,我們當然先把武功學好,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不然武功稀鬆,到江湖上混,豈不是砸了我們揚州雙龍的招牌。”寇仲也笑著說。


    傅君婥見時間已晚,讓二人早點休息,明天再教他們武功。二人見傅君婥如此說,又擔心她的傷勢,便一起迴洞穴,休息了。


    躺在洞穴內的地鋪上,寇仲和徐子陵,一時並沒有困意。


    徐子陵對寇仲說:“仲少,我感覺你自從上次受傷後,好像有點變了。”寇仲聞言心中一驚,難道徐子陵發現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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